幽王府。
宫宸予坐在书桌前,漆黑的眼瞳宛如黑夜,似古井无波般渗着寒意,叫人脊椎发冷。
松竹刚跨进书房门,宫宸予带着凛然杀气的声音就响起,“如何?”
“确实是望月楼的头牌阿月姑娘,且有着一身高深的功夫。”
对上自家主子那森寒冷冽的眸子,松竹猛然反应过来,紧张的摇了摇头,“右眼角没有痣。”
宫宸予放在书桌上握成拳的手微微有些松开。
“将望月楼一干人等严加审问。”
“是。”
书房再次寂静的就只剩宫宸予一人,他深邃的眼眸扫了一眼桌上的笔墨。
下意识的铺开一张纸,拿起笔在纸上熟练的描画着。
不一会。
南沫那张脸出现在纸上,只不过画像中的南沫看起来更加妩媚妖娆,一双凤眸妖冶勾人,尤其是右眼角那颗痣,越发衬得画像活灵活现。
宫宸予桃花眼染上杀气的同时还有一闪而过的一抹晦涩。
从知道宫湛带了一个秦楼楚馆的女人去庄子,而后那个女人又不见踪迹那一刻,他的的确确怀疑过,是否夺了他清白身的就是那个女人。
但一想到那日他里衣裤腰上那么殷红,又不似那般肯定了。
秦楼楚馆的妓子怎可还保留着处子之身。
而且那日那女子显然是被人下过药,所以才会毫无章法的行事。
但即便如此,对方不知死活的趁人之危霸占了他的身子,那就该死。
-
四更天。
一轮弯月透过窗子洒在殿内,朦胧又迷人。
“一次,只要一次。”
美人娇媚的声音刚落。
纤柔无骨般的手指拂过男人的脖颈,手指沿着肌肤微微滑动。
随着指尖流淌的酥痒,男人原本平静的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
直到那柔软的红唇似有似无的捻过男人的肌肤,从他性感的腹肌上厮磨而过。
那种酥麻而又温软的感觉,让男人浑身好像被大火烧撩过,身体瞬间滚烫炙热。
身体的本能战胜了理智,一个翻身将美人桎梏在身下。
美人凤眸里溢着氤氲的水汽,右眼下那颗痣越发衬的美人妖冶至极。
纤柔玉臂攀上男人的脖颈,微微扬起下巴。
一息间。
男人强势热烈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同时还携带着某种无法言明的情绪。
两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在晃动。
……
她痴缠着他。
他彻底失控。
殿内的气氛越来越旖旎诱惑……
“嗯~”
随着长长的一声闷哼。
床榻上的宫宸予猛然睁开眼睛。
只是片刻功夫,桃花眼里的餍族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乃是羞耻的怒意。
放在被褥两侧的手早已握成拳,“该死的女……”
未说完他就闭了嘴,只因那暗哑低沉又带着缱绻的嗓音,像一把利刃。
刺痛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神经,让他感到无比羞愧和难堪。
他竟让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入了梦,还在梦中那般痴缠在一起。
羞耻感如一股寒流,从头顶直冲到脚底,让他感到全身颤抖和无地自容。
他堂堂大夏国战神幽王,何曾有过这般难堪境地!
翻身下床,迅速进入净室内。
整个人都浸泡在的浴桶内。
冰冷的水也淹没不了他心中羞耻和愤怒的火焰。
-
将军府,墨苑。
南沫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巳时才醒过来。
睡眼惺忪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带颜色的春梦。
整个身体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似的,酥软无力。
“狗子,我该不会睡着后被什么采花贼摘采了?”
狗子哼笑一声:【主人想多了吧,该不会是主人吃了一次肉之后,就念念不忘,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南沫顿时不想跟狗子交流了。
闻香端着热水进来,一脸的关切,“姑娘您醒了?您身体可还有不舒服?”
“我有不舒服吗?”
面对疑惑,闻香赶忙放下热水,走过来摸了摸南沫的额头。
“还好不烫了。”
“我发烧了?”
“四更天左右奴婢守夜听到房间有动静,进来这才知道姑娘您有些发热,府医来看过。
说您这是心阴虚火旺,最近这几日吃些清淡的食物慢慢调理就好。”
坐在床榻上的南沫眨巴着眼睛,“还请府医了?”
闻香点了点头,“老爷一直等到您退热了,确定不会反复这才离开的。”
南沫心头一暖,一股说不清的温热在蔓延。
“我爹可在?”
“老爷用过早饭就去忙差事了,叮嘱奴婢好生照顾您。”
南沫洗漱用饭后,闻香这才低声道,“姑娘,一早二老爷和二夫人突然回建安老家去了。”
南沫神色上没有什么变化,昨晚在帅气爹书房外已经听到了。
二房夫妻都被她下了慢性药,命好的话或许还能吊着一口气苟活着。
命不好估计回不到建安老家,就在半路见阎王了。
她端起花茶轻抿一口,突然问了句,“南莲那边呢?”
闻香急忙回应,“今日刘家就会将二姑娘和那个琛公子的尸体一起合葬了。”
说到这里闻香一脸的不解,“二姑娘一点都不害怕吗?奴婢听外面传那个琛公子浑身溃烂的面目全非。
但二姑娘坚决就要跟其合葬在一起,奴婢觉得这样的二姑娘很陌生,跟她平时一点都不像。”
南沫凤眸幽深,“让人盯着点,盖棺前通知我,怎么着也姐妹一场,我这个身为大姐姐的新婚贺礼总该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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