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不会想到,陈青荷的三观已经扭曲成麻花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是她如陈青新一样,遭受奶奶各种苛待,估计早就开始杀人放火了。
14岁的年纪,已经背上了一条人命。
还不知道悔改,妄想继续作恶。
陈青荷想了一大通之后,最终决定,还是到那老虔婆面前,给陈青新上眼药,就不信按不趴下那妮子?
她一路小跑着进了老宅,陈赖氏一看她慌慌张张,如同后面有狗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死人了?还是急着去投胎呢?冒冒失失的,哪像一个小姐的样子?
我们家大孙子以后可是要做官老爷的人,有你这样拖后腿的妹妹,出去还如何见人?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之前怎么没有觉得你这死丫头那么碍眼呢?”
陈青荷心中翻了一个白眼:“那是当然,先前还有两个更加碍眼的在面前顶着,死老太婆自然是关注不到自己。
可如今不同了,那一家离开以后,颐指气使惯了的人,自然把矛头指向她和陈青叶,谁让她们是女娃呢?”
陈青荷心中将陈赖氏骂了108遍,面上却讨好道:
“奶奶,青新和青文上山打猎,带回来好多野鸡、野兔,看上去比三叔之前打的还要多。
有人说三叔没死,他不想继续打猎供大哥、二哥读书,才故意躲起来。
或许是真的,白天在山上打猎,晚上回竹屋,你们看青新他们如今都穿上了新衣服。
一家人傻的傻,病的病,小的小,哪来的钱买衣服?肯定是三叔给的。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村里的人议论,被我今儿听到的。
奶,您可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
陈赖氏当即脚往地上狠狠一跺:
“反了天了!老头子,不得了了呀,老三那个孽畜根本没死啊!
他这是嫌弃着咱们一大家子是个拖累,和咱们玩金蝉脱壳,过自己的日子呢!
杀千刀的不孝子,老娘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我容易吗?
如今翅膀硬了,不要老娘了。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陈赖氏哭得稀里哗啦,肝肠寸断,仿佛真的有人把她和怎么了。
陈耀祖一脸疑惑:“光辉回来了?孩子没事是件好事,你如此刻薄尖酸干啥?”
陈赖氏根本没把老头子的话放在心上的,她嚣张惯了,谁劝也没用: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走,陪老娘过去看看,那些兔崽子哪里来的胆子?
竟敢墨下老三孝敬老娘的猎物?”
小陈赖氏好比婆婆的一条狗,随唤随到。
陈孙氏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不敢忤逆婆婆。
于是三个妇人带着一起过去看热闹的青荷、青叶、青虎几个小辈,气势汹汹地朝竹屋走去。
老爷子不得不远远的跟着。
必要时,他得出面和稀泥,他也就这点本事,让他做出更大的举动,也没有那个能耐。
要是让陈青新对他进行评价的话,那么肯定只有两个字:“怂包”,三个字“妻管严”,四个字“老奸巨猾”。
陈赖氏一到竹屋门前,就开始了她的精彩表演:
“天杀的陈老三!你快给老娘滚出来!
为了躲避孝敬父母的责任,你竟然选择诈起?
丧尽天良了啊!你个怂逼货,快给老娘滚出来……”陈赖氏越骂越难听。
陈青新闻声从破竹屋走出来,将人挡在了门外:“哪来的疯狗?竟然跑到我家门口狂吠?”
“起开,你个赔钱货,快点叫你爹出来!
不孝的玩意!他怎么敢的?
居然想到用假死这招来欺骗老娘?
反了他了!
看我今天不打死他这个杀千刀的,不是喜欢装死吗?
老娘干脆送你去见阎王!”
说着就要伸手去推开陈青新,往屋里闯。
可惜,她枯树皮一样的手,被一只干瘦的小手给卡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陈青新锐利似鹰隼般的眸子,此时如寒冰一样射向她,看得陈赖氏声音都变得哆嗦起来:“你……你……你想干什么?”
陈青新如冰碴子一样的声音,幽深地传入她的耳中:
“你闹够了没有?你的儿子已经被你作死了,想见他?
到地府去找他便是!为何来我家闹事?
当真以为我没有脾气吗?”
言罢,手上稍微一用力。
陈赖氏立即杀猪一样嗷嗷直叫:“你这个人劲可夫的贱……啊!”
口中的芬芳还未吐完,手腕“咔嚓”一声断了。
听得跑来看热闹的人都觉得手腕生痛。
陈青新拦住,正欲上前帮忙的娘亲和弟弟妹妹们。
她的名声无所谓,不能让家里其他人的名声一起坏了。
古代的人就喜欢拿孝道、名声之类的说事。
对于经历现代生活观念洗礼的人来说,那些都是虚的。
正义与非正义从来都是相对的,与一个泼皮无赖讲道理,讲得通才怪呢?
所以,只有武力征服!
不服是吧?那么就打到你服为止。
陈赖氏要是一个称职的长辈,她并不介意多养几个人。
可是,就这样一个所谓的长辈,一而再,再而三触碰她的底线,那么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还有那个陈青荷,不要以为她做的事情,能逃过她的眼睛。
躲在人群中悄悄看戏是吧?
她敢肯定,今天这出戏与那陈清荷脱不了干系。
既然不知悔改,那么从今以后,就不用再出门了,免得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思及此,陈清新打出两个石子,正中陈青荷双腿的某处穴位。
只听“噗通”一声,便双膝跪倒在地!
她满脸惊恐,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双膝以下的部位,如同软脚虾一样,根本站不起来!
“青荷姐,你怎么下跪了?”陈青叶满脸不解地问了一句。
她的声音不小,周围的目光,都从陈老太身上,移到陈青荷这里。
陈青荷羞愤难当,期盼的眼神看着小陈赖氏:
“娘亲,救我!青荷的腿动不了了!一定是三叔的鬼魂回来报仇了。
他知道了,他一定都知道了!
对不起,三叔!
青荷那天只不是诚心要推青新妹妹下山的,我只是想给她一些教训,没有真的要让她去死啊!
青荷知道一定是你救了青新妹妹。
呜呜呜!我下次不敢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你放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陈青荷说完,疯魔似的拼命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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