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朱元璋,年老大与宋羡芷也赶来向阿碧见礼后,郭友才问起三人。
“你们仨且说说,我军是先往济宁府运动,还是往开封府开进?”
三人中,书生先开口道:“前番辛苦年先生与宋御带探出的路线,根据消息得知,济宁有察罕帖木儿领军坐镇,开封则有王保保,两军互为犄角相互策应,可谓是两头刺猬了!然则,王保保与关中四将之间相处却极为不谐,尤其是武关李思齐,此四将与王保保必有一战,暂无暇顾我!而自扬州到大都却有一条大运河沟通上下,以济宁居中,上承天京,下扼淮南,最为要害!”
郭友听完便指着冬瓜二人道:“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己,蠢笨不过你俩了!”
冬瓜闷声抗议道:“说事就说事嘛,好端端的骂我作甚?”
“就是!”
秋秋一见冬瓜抗议便也马上附和,郭友气笑,道:“好!我且问你俩,那接下来我军向哪方接近?是先往开封还是济南?有没有旁的重镇要注意?预备用时多久?”
这些问题一抛出,冬瓜两人马上低下头打望起脚上穿的战靴,研究起靴子的纹饰。
“立-正!”
两人才打望了几眼,猛听得耳边口令声起,两人顾不上其他,下意识的便长身而起,抬头挺胸,两只手更是笔直的垂下紧贴着大腿。
“两个混账!”
郭友没好气的数落道:“你两个作为一军之统领,知道这些很难吗?大军作战,就光是直直的打过去?以一当百?若对面调来十万人围着耗呢?”
冬瓜二人被说的满脸羞红不敢驳嘴,继续听训:“冬瓜也就算了,你秋大统领也敢这样?你是轻骑!轻骑啊!我问你,轻骑的作战要领是什么?”
秋秋不假思索马上答道:“回将主!游而分之,分而击之,是为游击!”
“如何游之?如何击之?”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何种战术?”
“近战当以三三制;突击即以一点两面;巷战可以四组一队;穿插迂回分割围迁。”
郭友面色放缓,道:“此乃伟人所述,又授于我,我又授于尔等,且勿忘!”
三人身子一正敬礼道:“我等定当时刻谨记于心!”
“很好!”
郭友要的就是三人态度,勿忘勿忽,见此便转而说道:“接下来,我部须快速进军,以便早至济宁,京杭大运河贯通南北,其间多有关闸,为隐秘计,我决定于运河沿岸夜间行军以消官兵耳目,且远离水陆人家以遮身影,全军昼伏夜出运动,先下淮安,再下宿迁!令……”
“报告!”
便在此时,帐外忽有传令兵传报,郭友心中一动向三人摆摆手,又道:“进!”
“是!”
传令兵掀帐入来禀道:“将主,高邮急报!”说着递上一个封筒,随即退下。
封筒是个竹管,两端封闭,中间有火漆缄印,专作传信、密函、急报之用。
郭友接过,见火漆无损,便两手握住封筒正反一旋将之分开,取出筒内急报略一扫视,便将其递给书生,示意三人传阅。
书生接过,便见纸上写着:今有高邮湖大船运输诚王军将士,大船十艘,每船载千,中船五十,每船过百,小舟无算,约合两万卒于午时开动,兵锋似指向扬州,末将沿途已传令部下密切关注吴军踪迹,请将主早作定夺。
落款为“许”一字。
“高邮?诚王张士诚的人?他不是一向缩在城里的吗?我等还未去招惹他,怎么这次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书生看完,嗤笑一声随手将信递给冬瓜两人,随后对郭友道:
“将主!信是半个时辰前送的,现在是午时末,属下觉得,可以叫兄弟们戴甲了,只是不知高邮军是在槐泗下船还是在城北上岸?”
郭友沉吟片刻道:“应是城北多些!”
槐泗有河,但一来河水深浅不足以大船通行;二来槐泗多村落,人多便代表耳目通。张士诚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此次出兵大约是收到扬州城被人攻打的风声,料想是千几两千的兵力难挡他的两万雄卒,再加上急兵偷袭,或可一举占了扬州扩大地盘。
而城北是一片平原,又近大河道,船只顺流直下,到时打个出其不意,不是手拿把掐的事么?
想通这些,郭友便吩咐书生三人道:“高邮军不时便到,你们商量一下谁出头阵?对了,年老大去请朱重八过来,看他要不要这两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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