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沈姝在水里泡了两个时辰。
她在水里竭力仰着身子,让自己能呼吸。
最后精疲力尽的被人从池塘捞出来,吐了几口冰水后,咳嗽几声。
捞出来的那一瞬,脸上那紫色胎记也逐渐显露出来。
在场的丫鬟嬷嬷们,见她脸上的紫色胎记时,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很快,她脸上有块紫色胎记的事情,传进沈老夫人和沈宓的耳朵里。
沈老夫人的房间里,燃起熏香。
沈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眼眸微眯。
“紫色胎记?”
“难不成,这块紫色胎记,她隐瞒了很多年?”
王嬷嬷一边给沈老夫人捏着肩膀,一边说道:“想来,三小姐怕人知道,便让人一直将她这块胎记隐藏至今。”
深老夫人冷哼一声:“管她有无胎记,要让她赶紧嫁出去,别脏了我们沈府。”
“她在沈府,做了这么多年的侯府嫡小姐,也算做够了。”
王嬷嬷低声道:“老夫人,那你可想好,让三小姐嫁给谁?”
沈老夫人眼神微眯,幽幽开口:“让她嫁到乡下去吧,明日派人将她送乡下去。”
“嫁乡下?”王嬷嬷皱了皱眉。
“老夫人,就怕林氏和国公府那边出手。”
“当日在朝阳公主府,睿王口中的意思,似乎三小姐与太子有染。”
“若是太子再参入其中,恐怕……”王嬷嬷话在嘴边戛然而止。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
“染指自己未来姐夫,这样事情,也只有她才做得出来。”
“如今张家也退了婚,要么让她嫁乡下去,要么便滚出我们沈家。”
她眸光幽寒,看向给她捏肩膀的王嬷嬷。
“这几日,你安排人暗中保护两位公子和小姐。”
“这些日子,送些好的东西去两位小姐院子中,让她们养养身子。”
王嬷嬷脸上露出笑容,“是,老夫人。”
王嬷嬷出了门后,沈老夫人这才上榻休息。
……
皇宫的凤仪殿内,皇后笑脸盈盈的将仁德帝扶着往椅子上坐去。
“陛下日理万机,如今好不容易来臣妾这里一趟。”
“臣妾这里,刚好来了一些上好的雪云龙茶,陛下何不尝尝?”
说着,一个宫女走过来,将上好的雪云龙端了过来。
仁德帝面上露出浅显的笑容,将宫女手中的茶端过来,喝了一口,倒是心满意足。
他看向一旁笑脸盈盈的皇后,随即问道:“皇后今日让朕来,莫不是有什么要事,与朕相商?”
皇后将手中茶杯一放,面带笑容。
“臣妾,什么都瞒不住陛下。”
“今日臣妾让陛下来,却有一事事关澈儿婚事。”
“澈儿如今及冠两三四年了,府中也未有个通房侍妾,连王妃都没有一个。”
“军中更是传言,这睿王不近女色,很有可能是个断袖。”
听到断袖二字,仁德帝莫名的攥紧拳头。
“这孩子,野性这般大,怎么可能是断袖。”
皇后笑道:“臣妾也以为这澈儿真如军中所传,谁知前日在朝阳的宴席上,这沈家三小姐却去了她的房间。”
“陛下,难不成这澈儿与沈三小姐之间有什么纠葛?”
“这沈家三小姐沈姝,虽与张家有婚约,可臣妾听说前日里也退了婚。”
“沈姝生得貌美,又是燕京的四大才女之一,倒是和澈儿相配。”
“澈儿因去离国为质子时,记恨着平阳侯,如今平阳侯已经去了,这澈儿和沈家的关系也该缓和了。”
“臣妾的意思是,如若不成,就将沈家三小姐沈姝赐婚给澈儿。”
仁德帝放下手中茶杯,瞥了一眼皇后。
他冷笑一声:“朕怎么听说,这沈姝进了澈儿房间,被他一脚踹出了门?”
“皇后,当真想让澈儿娶了沈姝,还是别有所图?”
仁德帝话音刚落,皇后立马面色骤变,吓得从椅子上起来,跪在仁德帝面前。
“陛下,臣妾能有什么所图,臣妾不过是希望澈儿能过得好,也能早些娶妻生子而已。”
仁德帝冷哼一声,看着皇后道:“你先起来,朕没有别的意思。”
“澈儿野性难驯,这世间恐怕没有一个女子能驯服得了他。”
他看向旁边的张公公,“你现在去把睿王叫到书房来,我倒是想问问他,喜欢怎样的姑娘。”
张公公连忙点头,“是,陛下。”
没多会儿,慕容澈就被太监叫到仁德帝书房。
他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就见仁德帝坐在椅子上,倪着眼睛着自己。
仁德帝的侧面坐着的是皇后。
他嗤笑一声,有些懒散的意味。
“不知父皇找儿臣来,又有何事?”
他往椅子上坐去,漫不经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丝毫不在意书房内,仁德帝和皇后的目光。
仁德帝叹了口气,“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说给朕听听?”
慕容澈微微挑眉,将手中茶杯放下。
声音懒散:“儿臣自然,喜欢美人。”
仁德帝眼眸微眯,见慕容澈这般懒散模样,忍着一口气,又问道:“喜欢美人?”
“朕听闻,当日在朝阳府上,这沈三小姐去了你房间,莫不是你与她……”
“这沈三小姐,温柔贤淑,说起来也是一个美人,与你甚是相配。”
“你及冠多年,府中无个通房妾室,也无王妃,如若不成朕将这沈三小姐赐给你?”
慕容澈嗤笑一声,懒散的把玩着手中茶杯,带着一丝不屑和玩味之意。
“原来,这便是父皇真正的目的。”
他目光落在皇后身上片刻,随即移开。
“若是父皇要赐婚,儿臣倒是无所谓。”
“只是,这沈姝进了我睿王府,一个月内,疯了、傻了、缺胳膊少腿了、死了、烂了,那就别怪儿臣。”
“你……逆子。”仁德帝气得面色通红。
他自然知道慕容澈的性子,他这样说,不代表不会这样做。
而且,他一定会这样做。
慕容澈不屑的放下手中茶杯,从椅子站起来,玩味道:“父皇若是没什么事,儿臣先走了。”
他跨步往书房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皇后一眼又看向仁德帝。
“忘了给父皇说,在朝阳公主府,这沈家三小姐误把儿臣当成太子,一进房间就往儿臣胯下钻。”
“口中,还喊着太子的名字。 ”
“父皇若是将她赐婚给儿臣,岂不是棒打一对苦命鸳鸯?”
慕容澈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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