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同一等人从公交车上下来,走了一段路才到达复兴巷,进入复兴巷之后,看到那些大的宅子,这些人都有些懵。
“这里以前都是大户人家吧?”赵毅惊叹。
“以前是大户人家,现在是群居,杂居。”莫名扬笃定道。
“这里看着就气派,群居,杂居都行,我不嫌弃,住在里面应该很神气。不知道林绮他们住的是哪一户,房子里面是不是也不一般?”赵毅语气里带着向往。
“8号,前面就是了。”简同一对林绮他们家的住址倒背如流。
没多久,他们就停在了林绮家的大门外。
“这门很大,很新,就是没有台阶,是一个斜坡,有点不伦不类的。”赵毅嘀咕。
简同一倒是持有不同看法,“没有台阶好,不用跨台阶,自行车进出也方便。”
话落,简同一开始敲门。
今天刚好是周末,七个孩子都在家,听到敲门声,老七主动道,“我去开门。”
老七一路小跑,打开门看到那么多人,他又把门关上,对着家里喊,“妈妈,来了好多人。”
家里有些东西不能被外人知道,他这么一喊,妈妈应该会知道把东西收起来吧?
老七用自己的小身板抵着门,不让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门外面的简同一也有点懵,“林绮的孩子今年应该九岁了吧,刚才那一个是不是有点小了?”
“这里面住的又不止一户人家,说不定是别人的孩子呢。”马桂枝道。
简同一一想也是,“应该不是林绮的孩子。不过那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叔叔阿姨,你们说错咯,我就是我妈妈的孩子。”老七在门后道。
“你妈妈叫林绮?”简同一问。
“对啊,就是林绮啊。你认识我妈?”老七看着朝他走来的妈妈,心想再过几年,外面的人恐怕要说他和妈妈是姐弟了。
“我和你妈妈是朋友。小朋友,你几岁啦?”简同一又问。
“五岁。”老七回答。
门外的简同一看向明康健等人,“我几乎每个月都会给她写信,她倒好,生个孩子竟然不告诉我。”
明康健等人朝林绮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下一秒,门开了。
沉默。
门外的人震惊看着门内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门内的林绮也在打量门外的人,将近十年没见,简同一等人的变化不可谓不大,老了,沧桑了,气质也变了许多。
“你是林绮?不是林绮的女儿?”简同一艰难开口,眼睛湿润,鼻子也有点酸,不知为什么,他有点想哭。
林绮白了一眼,“我九岁的女儿能长那么大?”
说着,林绮把门拉开一些,“进来吧。”
简同一率先进门,眼睛却还盯着林绮身上,林绮还没说什么,老七不干了,“叔叔,一直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喔。”
简同一看向老七,“林绮,你又生一个儿子都不说一声吗?”
“这有什么好说的吗?”林绮平静反问。
简同一嘴角抽了抽,“我给侄子侄女带了礼物,不过只带了四份。”
“那你下次补上,补三份。”林绮道,并解释,“我后面又生了一胎,是三胞胎。”
简同一:“..........”
其他人:“..........”
动不动就四胎,三胎,怎么怀上的?
简同一等人进门之后,一会儿看林绮,一会儿看林绮的七个孩子,眼睛都不够用了。
这家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林绮,这里那么大,怎么只有几间房子?”马桂枝好奇问道,且这里也没有传言中的拥挤,脏,乱,不是说一群人住一个胡同,一个四合院,环境很差吗?
“当初搬进来时,有些房间烂了,我们就把那些房间给拆了。”林绮道。
“拆了?这是随便能拆的吗?”马桂枝更好奇了。
简同一斜马桂枝一眼,“如果是自己的房子,那拆自己的房子,别人也说不了什么吧。”
“这又不是林绮一个人的房子。”马桂枝一个人嘀咕。
“这房子就是我妈妈的呀,就算有我爸的份,我妈说要干嘛,我爸只有听从的份,才不会反驳。”老七瞪了一眼马桂枝,他不喜欢这个阿姨。
马桂枝表情一僵,不敢置信道,“林绮,这么大的房子是你和徐鹤霄的啊?”
“嗯,我们的。”林绮语气平静,把他们引到了客厅,“自己找位置坐。要喝什么,糖水还是茶?”
“我都行,你随意就好。”简同一道。
其他人没有接话,还沉浸在林绮和徐鹤霄在首都中心区域有一套大房子的震惊中。
“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房子?”马桂枝心里涌现了浓浓的不甘,本以为她考上了全国前十的大学,终于比林绮高一等了,没想到林绮竟然在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个这么大房子!
就算她大学毕业了,她也买不起这么大的房子!
而且她三十二岁了,除了考上大学,她什么都没有。不像林绮,有房子,有老公,还有七个漂亮可爱的孩子!
林绮没回答马桂枝的问题,老七看着变脸色的马桂枝,又道,“我们家可不止一个大房子,在这条巷子的最末尾,那个大大的房子也是我们家的。我爸现在就在那里,和大家一起建房子。”
“还有一套?”这下,简同一也不淡定了。
“嗯,几个月前刚买下来的。”林绮看向四个大的,“你们去叫爸爸回来,告诉他,有安良大队的朋友过来做客。”
“好的,妈妈。”徐伯惜应下。
“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吗?”简同一问道。
“可以呀,距离不远,走个五分钟就到了。”
简同一等人好奇老七口中的大房子,全都跟着徐伯惜出了门。
九岁的徐伯惜身高一米四几,剪着短发,腰背挺直,眼神有神而锋利,十分地英气。
“大侄女,你今年上几年级了?”简同一问。
“没在学校上课。”徐伯惜惜字如金。
“没在学校上课?为什么?这么大的孩子还不给去上课,这个不好吧?”马桂枝一脸震惊,眼睛里满带着不赞同。
徐伯惜扫向马桂枝,“你真是我爸妈的朋友?”
“呃?为什么这么问?”马桂枝发现这个女孩子的眼神让她极不舒服,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可一个小姑娘,她懂什么呢!
“因为你从进入我家开始,态度就不太对。”徐伯惜冷冰冰道。
“我只是好奇,多问两句怎么了?而且不管是谁,听到九岁的孩子不上学,都会觉得奇怪吧。你爸妈是因为你是女孩子,所以没让你去上学?”很多女孩子没机会上学,在乡下这种情况尤其普遍。
徐伯惜不解,“为什么我是女孩子就不能上学?我家没有一个孩子上学。”
“啊?全部都不上学啊,为什么?”住得起那么大的房子,没道理没钱送孩子去学校吧。莫名扬一脸不解,能提前告诉他们高考恢复的消息,又给他们寄材料,林绮看着不像一个不重视教育的人啊。
“因为我们在军营,没有空去学校啊。”徐伯惜道。
“你们在军营?为什么?”莫名扬更好奇了。
“这个保密,教官说了,不能对外提起。”徐伯惜一脸严肃。
简同一等人面面相觑,不觉明厉,总觉得不一般的样子。
徐鹤霄请了工人,他一面当监工,一面参与建设。赵树也是,一大早吃了早餐就过来帮忙,林绮和徐鹤霄曾劝过他,怕他累着了。他却说退休了,天天闲着不做事,身体会不舒服,每天来这里帮点忙,和工人聊聊天,不累,也能消遣时间。
赵树这么说,徐鹤霄和林绮只能由着他去,不过徐鹤霄每天都盯着他,不让他干重活。
六千多个平方的宅子,房屋都拆了,看起来非常空旷。进了门之后,简同一等人再次被惊住了。
“爸,妈妈说让你回家,家里来客人了。”徐伯惜大老远就喊道。
正在干活的徐鹤霄转身,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回了自己女儿一句,“好,爸爸这就回去。”
徐鹤霄洗了手,朝着简同一等人走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简同一怔怔回答,十年过去,徐鹤霄竟然也没什么变化。
他狠狠嫉妒了!
在场的人都狠狠嫉妒了!
双方互相打量,徐鹤霄心里升起一丝小得意,昔日的情敌老了!
一群人往房子外面走,大家各自心中情绪复杂,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开口。
半晌之后,明康健才问道,“听林绮说这房子是你们买的,贵吗?”
“二十八万。原房主要出国,一听到这房子要卖,我们就决定买了。如今首都的住房紧张,想要买房子,需要运气。”徐鹤霄云淡风轻道。
明康健却被二十八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是如此。
二十八万是多少钱?
他们连一万,不,他们连一千都没有。
巨大的差距面前,明康健被打击得怀疑人生。
于是,他们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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