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的呈述很是简明扼要,差点没有说成自己是被那娇小的女人把他从性骚扰到强迫性一条龙服务了,他的人也是被那两个草民威逼之下,不得已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属于正当防卫不说,他们被那草民的不恰当行为遭受了一定的身体伤害和极大的精神损坏,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纯洁幼小的心灵,所以要求这家人负担一定的经济损失,假如这经济损失他们有困难的话,用那小娘子顶罪也勉强能够接受。
旁边的几个护卫也在堂前说了自已所见所闻,证实他们的少爷确实是遭遇到了非常不公正的待遇。
“你们所言虽然有理,不过本府也不能听从一面之词,被告,你有什么说辞呢?”
耶律冲眨巴着两只圆圆的小眼睛,看着那女人似乎有些昏迷,就十分人性化的让一个衙役泼了一盆凉水之后又问道。
“难怪这家伙这么上心,跑到这里来要老爷帮忙!”
这一盆水下去,女人身上尽湿,身上的曲线半隐半现,虽然这脸上有些伤痕淤青,头发凌乱,不过这更加增添了一股慵懒和让这种禽兽蹂躏的欲望。这身材颀长,眉眼清澈如水,看起来已有二九芳华,精致的五官、婉约的举止,让人不由想起若耶浣纱、碧波采莲的江南女子。
“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啊!”
这女子清醒了之后,一个头磕在地上,开始和着血泪诉说。她怎么会想到她这已经让外面很多男人都开始饮泣的诉说,在这老爷的耳中,只是在回味她轻轻的,脆脆的,就像清泉击石一般的声音是这么的好听呢。
在听了这女子断断续续的诉说之后,耶律老爷掐着自己的络腮胡子沉吟道:“你等二人所说都有一些道理,先稍作休息,等候本府宣判!”
这耶律老爷使了一个颜色,旁边的师爷就跟着屁股后头进了后堂,询问师爷的主意。
这做奸臣坏蛋恶狗也还都是有技术含量的,这位显然是学剑不成又抓笔的,看着这小娘子委身于地的模样,明摆着一家人被祸害的家破人亡,要怎么样把事情摆上台面来把黑白颠倒过来,那还真不是他的一团浆糊的脑袋能够想出办法来的。
“嘿嘿,府尊大人,这您只需.....”
那典型的可以复制脸谱的师爷附在耶律冲的耳朵旁边私聊了一番。
“妙呀,好一招‘拖刀’之计,钝刀子割肉,一寸寸地片呀,嘿嘿,还是你们读书人阴险....只可惜那小娘子....”
再度出到堂前,耶律老爷已经是一排胸有成竹,再一拍惊堂木,和颜悦色的说道:“黎白氏,据你所说,你公公被他们推到,脑部着地,他们并没有上去殴打,只是摔伤,也是一直拖到了刚才才死。是否如此啊?”
“这.....”
那黎白氏明知有问题,但是事实却是如此,也只能答道:“是如此....”
“那据你所说,你丈夫是被这三位护卫推到之后殴打致死,是否如此啊?”
耶律冲又笑眯眯的摸了一把络腮胡子,问道。
“奴家丈夫就是被他们殴打致死的,昨日在他们到我家羞辱了以后,反而出言挑衅,无理取闹将奴家丈夫打死,此事当时都有街坊亲友看到,请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黎白氏说得情动,又是几个头磕了下去,灰白的跪石上的血迹斑斑,她也恍若不觉。
耶律冲嘿嘿一笑道:“这就有些难办了,照你所说,实在还有很多模糊之处,你公公自摔伤倒地,自始至终不曾对他施以拳脚,依此看来,他很有可能是年纪大了,体虚气弱,不小心自己摔倒,头部碰到石头,所以导致当时的生命垂危!”
黎白氏听了磕头道:“大人,冤枉啊,我家公公身体一直很好......”
耶律冲摆手道:“慢来,慢来,本府话还没有讲完呢。可是依你所言,这位原告正与你丈夫争执,随后你丈夫倒地,又被他的随从殴打,之后不久死亡,此事是你亲眼所见,你的街坊亲友也可以作证,故此你丈夫之死和原告可能是有干系.....”
黎白氏连连磕头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奴家丈夫正是被这些丧心病狂的凶手活活打死,奴家丈夫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怎么禁得起这帮虎狼的拳脚,求大老爷主持公道啊....”
黎白氏说的急了,双腿一挺便要站起来,旁边两个衙役手中水火棍交叉点地,在她膝弯里交叉下压,黎白氏痛呼一声,跪在那里动弹不得。
当下耶律老爷清了清喉咙,肃容说道:“本府在昆明府虽然时间不长,不过一向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治下也是一派兴旺,清誉有口皆碑,不会纵容一个歹徒,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我靠,您这是做述职报告呢?自已这么当众夸自已就够不要脸了,您台词倒是背得熟一点啊!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您要是不行就穿到哥们那个时代培训一下嘛.....”
马文铭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过看到外面的群众确实安静了下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希冀的样子,心里又是一叹,看来上面这位老爷还有一些超前意识,这一套忽悠这个时代的老百姓还是有点力度的。
耶律老爷话风一转,提高了嗓门道:“但是正所谓人命关天,本府接到这样的大案,就不得不慎重考虑。就现在看来,黎白氏,你的丈夫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现在他的身上虽然有一些瘀伤,不过这都不在致命的要害位置。故此不能就此判断,这斗殴就是你丈夫的直接死因.....”。
府尹老爷暗暗咽了口唾沫,心下暗想:“这师爷真的是坏的冒烟,要是把他倒提起来,只怕头顶都坏的流脓,这词儿整得....也不怕生的小孩没有把儿.....嘿嘿!”
他也不管外面慢慢想起的质疑声,端起杯茶来抿了一口,继续道:“所以,本府觉得你丈夫除了被他们殴打致死之外,他的身体是否有什么隐疾或者以前是否遭受了内外毒伤一直未能痊愈也都有可能。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纵一个坏人,本府决定,马上着忤作对你丈夫开膛验尸,察验是否有内伤。同时,你家要寻找你丈夫这有生以来给他看过病的郎中,讨来当初下的药方,以证明他当年的病不足以留下致命后患。
另外据说你丈夫家是十五年前从曲靖搬到昆明,你家要速速遣人赴曲靖,寻到当初为你丈夫看过病的郎中,索取当初治病的方子,当然,还要请他们拿出当年的病患不会致死的鉴定证明,如此一来的话,本府自当为你们做主.....”
“啊?!大老爷啊.....”
黎白氏一声惨呼,原本娇俏的面孔一下子犹如厉鬼一般,这耶律冲也太不是东西了,这个时候又没有病历,这兵荒马乱的你让别人到哪里去找这十五年前的郎中?您以为他是三甲医院的特聘专家呢?
还要到曲靖去找人,现在那里有五十万大军征战正酣,就是一头老虎只怕都挤不进去,您让一个寡妇去找病历?就算您要搞暗箱操作也不要这么玩人啊!
马文铭现在已经没有怒气可发了,暗道这一直有人说什么人心不古,这古人现在看来只怕是比现代人更坏,毕竟那个时候别说监督,连份报纸都没有,整死你了连个帖子都不能发啊!
“但是在这事情查清楚之前,黎白氏,你们一家必须要赔偿原告的所有损失,具体的损失清单和数量,你们两家好好商议.....”
“是啊,小娘子,我们这就找个地方好好商议一下吧,这应该是很好解决的,我们昨晚不都有过‘深交’了吗?”
那托地一脸的淫笑,居然在大堂之上就走过来,伸手要搀扶黎白氏。
“哈哈哈.....”
那黎白氏突然高声狂笑起来,霍的站立,一手推开那丑恶的手爪,也不管旁边的那些凶神恶煞,居然大声唱道:“天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是这般顺水推船.....”
黎白氏一边唱着一边走动:“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堪贤愚枉做天.....啊.....只落得双泪涟涟....啊....”
这黎白氏拖着水袖一直走动,几次拨开那托地的手,这一走到一根大柱旁边,唱到双泪涟涟的时候,一声凄厉的长叫,脑袋低垂,拼死往前一磕,登时就天灵崩裂,鲜血和脑浆齐飞,她口中还带着一声惨呼,眼中凝聚这不知道有多深的惨痛,脑袋一垂,就死在这大堂之上。
“这.....这,你以为你死了就算了?”
那托地看到这小娘子如此刚烈,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恶狠狠的上去踢了一脚之后,再看着堂上的耶律老爷。
这耶律冲看到这惨绝的一幕,心里原本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到拖地凶狠的眼神,又把这些许的人性压了下去。
大袖一拂,大声道:“这黎白氏咆哮公堂,目无法纪,更是损坏公物,有道是民心似铁,官法如炉。现在其家中虽已无有人丁,不过她所造成损失还是要予以赔偿,来人啊,把这三人抬到衙门口示众一日,再抄家以赔偿损失.....退堂!”
随着门口的一阵骚乱,大老爷甩了甩衣袖,进到后堂去了,看到有的民众已经有些按耐不住,里面的衙役挥动手里的水火棍和鞭子,从里面冲出来一阵驱赶,良久才得以平复。
“损坏公物,你怎么不说她污染环境啊?这狗官真是.....”
马文铭脸色铁青,看着衙门口的鸡飞狗跳,不再搭理,背着刀把手转背过来,冷笑着围绕着府衙仔细的勘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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