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一路无话,傅国臣开车把我直接送回了家。
我刚一进家门,老婆就从主卧室里出来。说道:“你们三个怎么回来了”。
傅国臣对老婆说:“嫂子,快去准备一块肥肉,再准备一个线团,辛哥好像中蛊了”。
老婆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说:“怎么回事”?
傅国臣回复道:“没时间解释了,快点去准备”。
老婆答应了一声,赶忙去准备了。
傅国臣则又对我说:“辛哥,把胳膊露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我也没多想,撸起袖子,把胳膊递到他的跟前,傅国臣伸出三根手指放在我的脉搏上。
然后又伸手拨开我的左眼的上下眼睑,然后我就看见他眉关紧锁,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
我见状忙问:“老傅,怎么了”。
傅国臣说:“辛哥,你的脉搏没问题,但是你的眼球已经开始泛黄,我怀疑虫子现在应该住在你的胆囊里”。
我说:“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傅国臣回复道:“对于蛊虫,我懂的也不多”。
傅国臣说罢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正是我和傅国臣第一次见面时,傅国臣让我看心脏的那面秦王照骨镜。
傅国臣把镜子按在我的身上,在我身上,上下移动,紫晶也凑到我的跟前,向着镜子里面看去。
然后我就看见,傅国臣的眉关紧锁,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放在我前胸位置秦王照骨镜。
紫晶也是同样的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看见这俩人儿异常的举动,也低头向着身上的镜子看去。
然后我就愣在了原地,我看见我的心脏处依旧空空如也,而其余的身体器官上,有许多像黄米粒大小的黄点,黄点的上面还有一个小黑点儿,这个小黑点儿在黄点儿上不停的乱窜。
“这些是什么”。我问。
“应该是虫卵,而且看样子,都要孵化了……”。说话的是紫晶。
卧槽!我抢过傅国臣手中的镜子,再次贴在自己的身上,让我头皮发麻的事情又出现了,虫卵似乎是占满了我整个身体。
我把铜镜放在茶几上,半晌没说出话来。傅国臣和紫晶也双双地陷入了沉默。我们三个仿佛处在一个真空的环境中,没有一点儿声音。
“唉,你们干啥呢?怎么突然安静了”?说话的是老婆。
老婆从厨房走出来,拿起茶几上的秦王照骨镜。左右摆弄着。然后歪着脑袋笑着说道:“这是……,嗯……。上周的”?
我听了老婆的话,抬头看着老婆说道:“你还会看古董?知道这东西是商周的”。
老婆双手托着镜子,一脸肯定的看向我说道:“昂,这东西不就是上个礼拜天的吗”?
傅国臣和紫晶闻言没憋住的笑出了声。
只有我一阵无语。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嫂子,我让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呢”?说话的是傅国臣。
老婆闻言说道:“你哥不愿意吃肥肉,所以家里没有,要不我现在出去买点儿回来”?
傅国臣说道:“我也没给人解过蛊,但是在山海秘传里,我曾见过一种解蛊的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傅国臣说完,就伸手从皮夹克的夹层里,掏出五个小瓷瓶,然后每个瓶子里都倒出一颗药丸。拿过茶几上的水杯,把药丸全部放进去,再用开水化开。递到我的跟前说道:“辛哥,喝了它”。
我看着傅国臣手中水杯里的水,吞了口唾沫。那是一种像绿色油漆一样的东西。
“老傅,你确定这玩意能喝”?我看向傅国臣诧异道。
傅国臣看向我点点头道:“辛哥,你要相信我”。
我说:“不是哥不相信你,就是你这玩意,绿绿的黏糊糊的,还发光,看着就不像个能救人的东西,况且我已经吃过解药了,这个就不用了吧”。
“吃过解药了”?傅国臣闻言诧异道。
我点头道:“嗯,我假装要跟纪忠祥合作,说三天后把乾坤宝鉴带给他,然后他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让我吃了一颗解药,说七天过后,我肚子里的虫子就会被毒死”。
傅国臣闻言一拍大腿道:“辛哥,你可能上当了”。
我闻言疑惑地看向傅国臣。
傅国臣接着说:“听你说的,这个纪忠祥肯定不简单,你身体里只有一条蛊虫,却在你的身体里面产了这么多的虫卵。我想这应该是你吃的那粒药丸的作用”。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老傅,你怎么知道我身体里只有一条蛊虫”。
傅国臣说:“控制你这样的普通人,一只蛊虫就够了,放多了也是浪费”。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又是一阵无语。
傅国臣却又把那个,装满绿色液体的杯子递到我面前说道:“辛哥,快把这个喝了”。
我说:“你这是管啥的?你告诉我我就喝”。
傅国臣说:“这是麻油茶,可以暂时麻痹你体内的蛊虫,不然这些蛊虫要是孵化了,估计身体里的零件都得被啃干净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鼓足了勇气,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我本来以为,这玩意喝下去,又苦又涩的。
喝到嘴里才发现,他的口感跟卡布奇诺差不多。就是这个外观影像不太好看。
我放下水杯,看着傅国臣说道:“老傅,接下来怎么办”。
傅国臣回复道:“明天去找驱蛊的解药,这一杯麻油茶,效果可以持续大约不到三天的时间”。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这才暂时安心的点了点头。
傅国臣拿起秦王照骨镜,放回在皮夹克的夹层里,起身对我说道:“辛哥,我要回去准备一些东西,就先走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个纪忠祥去算账”。
我点点头,把傅国臣送出门。
心里有事就容易上火,一上火就吃不下东西,转眼天就黑了,我躺在床上,打开手机上的视频软件,无聊的刷着小视频打发时间。
突然感觉肚子一阵抽搐,然后就感觉身体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而从我身体上传来的感觉,就好像无数个根头发丝在我的皮肤上跳动。奇痒无比。
这种痒,突然从我身体上的各个部位同时出现,而我的意识却像突然死机了一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挠那个部位,只能发出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惨叫。随后难受的满床打滚。而且我还发现,身体里的东西,都在向我的肚脐处聚集。
我突然的一声惨叫,把我旁边的老婆吓了一跳。老婆赶忙按住我的胳膊,然后用手抚摸我的胸口,我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只感觉老婆放在我胸口处的手心处,传来了一阵炽热,而且,但凡是老婆手掌划过的地方,那种不适感就会直接消失。
“啪”。
不知道为什么,老婆突然抬手,一掌猛拍在我的肚脐处。随着一声脆响,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身体上的不适感全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腹痛。
我赶紧下床,穿好拖鞋,冲进卫生间。
经过一阵狂轰乱炸,腹痛也消失了,我起身穿好裤子,脑子一抽筋,我就回头向马桶里面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股酱香直冲天灵盖,不仅头皮发麻,而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此刻的马桶里面有着无数只像大米粒大小的,白色半透明的小虫子,而且它们还在不断的蠕动。
此情此景,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而且我怕一次冲不干净,还多冲了几次。
洗了洗手,打开洗手间里面的排风。这才回到主卧室。
老婆看见我回来了,捂着鼻子和我说:“你在外头吃什么了,这么臭”。
我没搭理她,因为我感觉自己的精神高度疲惫,趴在床上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再次睁眼,还是因为要去所里埋雷。
我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厕所,又是一顿狂轰滥炸。这次的排泄物中,依旧是大量的虫子。
“叮叮叮”。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同时耳边又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林辛,你的电话,响了”。
“知道了”,我答应了一声,按下马桶上方冲水键,洗了把脸,然后走出洗手间。
走出洗手间后,就看见一张苍白的脸。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贴着面膜的老婆。
“给你手机”。说着,老婆把她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被挂断,再抬头,老婆已经走了。
我打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看号码是傅国臣的,于是看下回拨键,手机“嘟嘟的响了两声,然后被接听”。
“喂,老傅,我是林辛”。
“哎呀!辛哥,你还活着呢?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还以为你噶了”。
“喝了你傅大师的油漆茶,没那么容易死”。
“油漆茶?什么油漆茶。那叫麻油茶”。
“你那玩意整的跟油漆似的,改名叫油漆茶正合适,闻名如见物”。
电话对面的傅国臣,估计是被我气的不行。岔开话题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这次来找你,是要带你去找那父女俩算账”。
我说:“好,我马上下来”。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
我拿了一件外套,下了楼,出了小区大门。用眼睛向着四下撒嘛一圈儿,也没看见傅国臣的车停在哪?
我以为傅国臣还在路上,还没到。于是决定等一等。
。。。。。。
一个半小时以后,傅国臣的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说:“老傅。你干啥去了,这么晚才来”。
傅国臣回复道:“我去带你姑娘吃个饭”。
我说:“你去吃饭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在这干等了这么长时间”。
傅国臣回复道:“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刚要跟你说。你就挂电话了”。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强忍着给这货两个大背兜的冲动上了车。
傅国臣则嬉皮笑脸的启动车子,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傅国臣再次把车停到了御花园的楼下。
我和傅国臣下了车,发现看门的还是那个老头,就连坐着的姿势都跟上次一模一样。
我刚要迈步向前走,就被傅国臣拦下,示意我躲在他的身后,然后一点一点地向前靠近。
看门的老头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的靠近,睁开眼睛,以一种十分不协调的方式扭动着身子,向着我们走来。
我见这老家伙走路的样子,从傅国臣的身后探出脑袋,不屑的笑着调侃道:“老爷子,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半身不遂了,要注意身体呀”!
不知道这个老头听没听懂我说话,反正是我的话音刚落,就见他一张嘴,接着就从他的嘴里飞出来一道黑影,直冲我的天灵盖。傅国臣一把把我拉开,这道黑影,贴着我的脑门划过。
这老家伙的举动吓了我一跳,老头见一击未中,又甩出双臂,两只手瞬间变成两只大虫子向着傅国臣扑来,傅国臣赶忙拉着我向一旁躲去。
这个时候可能有人会问,你自己不会动吗?为什么都是傅国臣带着你躲来躲去的?
其实倒也不是我不会动,而是我没见过这个场面,被吓傻了。谁见过手臂能变成虫子的。就单单是这么大个儿的虫子我也没见过。
“辛哥,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老家伙交给我”。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瞬间秒懂了傅国臣的意思,我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傅国臣还得分心保护我,于是我转身就向着汽车的方向躲去。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转身逃跑的时候,这个老家伙又向我发射了几次虫子,但是都被傅国臣悉数挡下。而我对这一切确是一无所知。
我躲在车后,透过车窗的玻璃,看着傅国臣和那个老家伙缠斗,只见傅国臣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挂小鞭,又拿出一沓黄纸,把小鞭夹在黄纸之中,向老头的头顶一扔,黄纸瞬间散开,伴随着鞭炮的爆炸声,黄纸瞬间被点燃。
这个场景就好像是在老头的脑袋上面,下了一场火雨,一阵烟雾把这个老家伙包裹在其中,烟雾中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烟雾散去,老头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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