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那男子用手拉过桌子旁的一只椅子,直愣愣的做在了里面。宋玉急忙也跟了进去,并开口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用点什么饭菜呢。”
那男人抬头看了宋玉一眼,摆了摆手说道:“我等人,过会再点。”然后他又将领口向外拉了拉,似乎是松了一下脖颈,而后又说道:“小兄弟麻烦将冷气再开低些好吗?”
“没问题。”宋玉开口回答,转身便将墙角那台二手的柜机空调又调降了几度,因为刚才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所以温度一直没有下调。
宋玉调完空调后,又给那个中年男子倒了一杯水。那男子接过放在了桌子上,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自己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会屏幕,然后又看了一眼带在手腕上的手表,似乎是等待的有些不耐烦。
宋玉抽眼望去,只见那人手上的手表着实的华丽,虽然宋玉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牌子的,但是可以断定绝对是价值不菲。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一辆黑色的悍马轿车和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一前一后地停在了酒馆的门前。
啪的一声,悍马的车门被重重打开,一只穿着华丽皮鞋的右脚从副驾驶的位置跨了下来。紧接着脑袋一低,钻出来一个浑身油脂的肥胖男人。看样子,这男人有五十来岁,派头十足,嘴上叼着一只雪茄,脖子上带着一条粗硕的黄金项链。
他刚下了车子,后面的保镖也赶忙下车,并且打开了一只黑色的雨伞,遮在了这个胖子的头顶。这个肥胖的男人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别克轿车,说道:“王大师,就是这里了。”
“嗯,”正在下车的一名老者应了一声。只见他身穿一条灰色长衫,于现在这时下不觉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再加上鼻梁上的一副水晶眼镜,倒像是民国时代的教书先生一般。
只见他在另一名保镖的搀扶下也钻出了车子,并且抚了抚身上衣服的褶皱。茶色镜片后透过的两只圆圆的眼珠四下打量。
“这就是咱们这里有名的易久居,王大师,今天我请您老吃吃咱们这县城的特色菜。想您是从大城市里来的,鲍鱼燕翅什么的也都吃腻了。吃点咱们这地方的土菜肴也算尝个新鲜。”
那胖子撇着大嘴说道,脸上还流露着一股怪异的笑容。脖子上的黄金项链微微放光,如果不是有保镖打的雨伞遮蔽住了阳光,恐怕就会金光闪耀了。
“嗯,”那老者又是嗯了一声,抬起左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说道:“孙老板就不要客气了,吃什么我倒是无所谓,今天来主要是谈事情的,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孙老板找老朽是什么事情呢。”
“那是那是,先不着急,”这名姓孙的肥胖老板回答道:“还是先进去再说吧。”说着嘿嘿一乐,双倍臂一展,一副大模大样的样子。
那王大师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顺着孙老板的手臂走进了酒馆。孙老板也紧跟而进。而他的那些保镖却一个也没有跟进去。而是纷纷站立在门口,挡住了出路。看意思,今天这酒馆他们就要包下了。
孙老板刚进酒馆,那穿衬衣的中年人立刻就站起身来,面带笑容的拱手说道:“孙老板您可来了。程某恭候大驾了多时了。”
那孙老板也立刻拱手回答道:“呵呵,前几天雨水太多,虽然这两天日头还行,不过有些路段还是不太好走。所以晚来了一些。还望程兄弟多多见谅啊。”“那里那里”那穿衬衣的程姓男子急忙回答,眼睛不觉望向孙老板身后的那名老者。
孙老板一见之下,急忙侧过身子让出老者,一伸手介绍到:“这位是王远东王大师,出身玄门,善于奇门遁甲之术。去年冬天经一个朋友介绍化去了我一场灾难。颇有些道行。这次孙某的事情还请二位多多合作才是啊。”
程姓中年人一听孙老板介绍,急忙向老者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是王大师,久仰大名。再下程有亮,见过王大师了。”
“程友亮?”那名被称为“王大师”的老者王远东面容不禁一动,说道:“阁下莫非就是洪门的三大宗门师傅之一的程友亮?”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这名叫程友亮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回答道。
“原来如此。哼,我倒是谁,原来是阁下”那名老者冷哼一声。显得没有好气。原来这程又亮出身山东洪门,也修习一些气道法门,不过最出名的还要算是风水之术。在洪门之中属于佼佼之者。可偏偏不走正路,专门靠毁人风水骗人钱财。最后终于被洪门当家逐出山门。因此,出身玄门正宗的王远东当然十分看不上此人。故而说话带有讥讽之意。
这程友亮倒不生气,微微一笑,也不接那老者的话语。反而把目光移到了孙老板身上。孙老板一见气氛尴尬,也出乎自己的意料。可他久经商场,精于世故,急忙打圆场说道:“来来,别楞着,咱们先入座。”说着拉过一把椅子将王远东王大师让了过来。
王远东看了孙老板一眼,很不情愿的坐到了椅子上。孙老板哈哈一笑,也拉过一把椅子,自己满满的做在了里面。而后冲着早就站在一旁的宋玉喊道“小兄弟,点菜。”
说着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菜单。点了几道特色的烩菜和炖菜,又点了几个凉菜,便又出去从车上搬了一箱好酒回来。拿出一瓶酒打开后,给自己和其他两个人纷纷满上。
不一会,饭菜便被一一端上了桌子。三个人推杯换盏起来。虽然开始王远东还有些许不情愿。但是几杯酒水下肚之后,也逐渐开口说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起来。而这程有亮倒也是世故至极,顺着坡又奉承了王远东几句,倒是减轻了这位王大师的几分厌恶之意,过不几杯,桌上的气氛开始缓和起来。
又饮了几盏后,王大师一推酒杯,阻止了孙老板继续给他倒酒,并且开口说道:“我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好了。”
孙老板一见王远东说起,也不继续勉强,反过手来却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脸上微微一笑说道:“也好,今天我孙某人将大师请来,的确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请大师相助的。”
“哦?什么事情还需要老朽相助?孙老板既然已经请动了程师傅,为什么还要让在下出手呢?”王远东两个小圆眼睛直直的看着孙老板,疑惑的问道。
孙老板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忽然看了一眼一直在身边侍候的宋玉。
宋玉见到孙老板看他,知道是让他回避的意思。随即知趣地转身向后厨走去,眨眼间整个厅堂内就剩下了孙老板等三个人。
孙老板一见此地再无他人,立刻接着道:“王大师,实不相瞒,在下这次是为了一件东西,才将您请来。而且并非程师傅一人能够办到的。”
“哦?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就凭孙老板的身价就是想买个坦克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程师傅都不能办到,老朽又能怎么样呢?”
“呵呵,王大师太谦虚了,这次我想要搞到的东西非同一般。而且还有一定的风险。”
“风险?”王远东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莫不是干些个违法的事情莫?”
“那里那里。”孙老板急忙回答,:“我说的风险可不是给抓起来的风险,而是咒禁之险。”
“咒禁之险!”王远征一下子站了起来,身上的长衫沾上了桌子上的一点油污却丝毫不知。
“是啊。”程友亮不等王老板回答,接口答道:“在下起初也不太相信。原来那处所在是孙老板承包的一座小矿,十余年前出了一次大的事故被查封了。直到去年孙老板想再次启动,又担心出事,便叫在下观看风水吉凶。那知道在下一观之下,竟然有异像浮于空明之中。知道是有宝物存在在矿洞之内。随即我们冒险下矿一探究竟。便在一处墙壁上发现了咒禁之力,原来十余年前的那次瓦斯爆炸就是工人不小心触动了咒禁导致的。随后我想用一些旁门之法破去咒禁,但是还是失败了。”说罢,伸出手臂,将衬衣的袖口打开,一道黑色血痕赫然浮在手臂上面。
程友亮又接着说道:“幸亏我收手的早,否则这一臂恐怕就要失去了。”
王远东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咒禁之力的话,的确是有些麻烦和风险。不过你们又怎么想到要找老朽破去禁止呢?况且这样的咒禁在破除之时都有生命危险,老朽虽然岁数大了,但是却还想多活几年呢。”说罢抬头看着孙老板,眼中不仅没有害怕之意,反倒露出了几分贪婪之色。
“这个自然不会让您平白的去冒险了。”孙老板知道王远东的意思,虽然他只是认识王远东刚满一年,也知道这个老家伙的脾气。王远东虽然为人还算正直,但是也算是个贪财之人,只不过从不取不义之财罢了。正道的钱放在眼前的话,他也会冒险一试。
所以孙老板对此事胸有成竹,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道王大师愿意不愿意为了两千万而冒一次风险呢?”
“什么!两千万?”王远东虽然听见了孙老板说的话,但是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没错,两千万,人民币。既不是日元,也不是美元。”孙老板嘿嘿一笑说道:“怎么样。王大师觉得两千万够不够您冒一次险呢?”
王远东心中早就扑腾的跳个不停。虽然他在练气的法门上小有所成,对于一般的诱惑已经有所抵挡。但是两千万人民币对于他来说,还是心动不已的。更何况有一件他必须赚钱的理由。那就是他常年患病的老伴也需要一大笔手术费用。这怎么不让他心动呢。
还没等他回答,又听到孙老板说道:“两千万,事前先付三百万给家里。如果您老出事了,即便我事后反悔,您也可以得到三百万。对于您的老伴和您的儿子来说,都是很可观的了。”
“哼哼,这样的条件我又怎么会不答应呢。不过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孙老板付出这样的代价呢?我想给程师傅开的条件恐怕不会比老朽差吧。如果是一共要花去您四千万的话,那咒禁后面的东西一定是非同小可了。”说着,王大师看了看程友亮。
程友亮看了一眼孙老板,接口到:“孙老板,咱们也别瞒着王大师了,既然是合作,就告诉他也无妨。”
不等孙老板置可否,便对王远东说到:“那件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延寿丹。一人一生之中只能服得一颗。若是暮年服用能延续寿命四十五载。若是在人将要咽气时才服用,则只可以再延寿三十余载。我在发现那咒禁之后翻阅了几处典籍,才发现有一部典籍记载过在此地原来有一处小小的道观。这里曾经有一名一百多岁的道人。善于炼制此丹。不过在日本侵华的时候,日本人为了给天皇寻找这种丹药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早已经人去观空了。却没想到深藏于地下。而我在观看风水时的异像,也只有此丹才能展示出来。”
“没错,钱对于我来说是花不完的,只不过我想多活个几十年罢了。”孙老板说道:“如果禁制打开后,还有其他的宝物,我一概不要。只要那延寿丹。”
“嗯,四千万买三十到五十年的寿命对于孙老板来说也是不贵的。”王远东点点头说道:“不过在下有一个条件,如果丹药只有一颗,定是孙老板你莫属了,不过如果有两颗的话,剩下的那颗,我和程师傅就一人一半,如果有三颗的话,那么好说,便是一人一颗,如果再多的话,一人一颗后其余的全归孙老板,不过孙老板一人得再给我们加上五百万如何?”说罢伸出了五个手指。
“没问题!”孙老板一拍桌子一口应承下来,虽然丹药一个人只能吃一颗,但是谁难保这个传说就是真的只能吃一颗,再多吃几颗想想也没有坏处。也许还能多活个十余年也是好的,于是便一口答应下来。
“那不知何时动身呢?”王远东缓缓的问道,“最好是缓和几日,我回家安排一下,而且我希望这两天孙老板就能把三百万打到我的帐上。”王远东眯着眼睛说道。
“好的,明天我就给你们两位把钱打好。咱们七日之后就去宏源煤矿那里。”说完拿起酒杯给程友亮和王远东分别满上。三个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剩下的菜也不吃了,在桌子上仍了三千块钱,算是包下酒馆的钱。然后就坐车离开了。
宋玉也从后厨出来,送走了三人,随后又将钱收到了柜上。急忙收拾起桌上的残局。心中却是不停的翻腾。虽然刚才在后厨隐约的听到这三个人的谈话,但是宋玉也没有多麽关心。不过当他们提起十余年前煤矿瓦斯爆炸的事情,宋玉却越听越觉得像是十一年前自己小时候父亲遇难时候的事情。
于是就不觉伸着耳朵仔细的去听。那三人谈话起初还小声避讳一些,后来竟是越来声音越高。倒令宋玉听了个真真切切。
最后孙老板的一句话,让宋玉认定这三人要去的地方定是自己父亲遇难的煤矿无疑了。
宏源煤矿,七日之后。宋玉细细的琢磨着,一条想法不觉冒上了心头。我倒要看看自己的父亲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宋玉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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