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欣放缓了速度,看向他身侧的女人,这个女人她见过,第一次去知青点找许静的时候见过。
当时只是粗粗看了一会儿,此时细看,女人面容姣好,气质出众,想必是周慧口中那个北城来的女知青。
林嘉欣攥紧车把手,看他俩站着,还挺般配,心里泛起阵阵酸意。
不久前还在床上一声一声喊着她宝贝的男人,会转身和别人拉拉扯扯吗?
林嘉欣不确定,但她可以确定的是,江淮初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她一定送他去劳改!
这样想着,林嘉欣愤愤踩了两下脚踏板,拐向去光明村的路。
她决定不去接他了,让他走回家!
回家再算账!
“咣当”一声。
一个不注意,自行车车轮压在一块大石头上。
林嘉欣还没来不及反应,人已经重重摔在地上了。
手心擦破了,几块皮翘着,露出鲜红的血肉,膝盖和屁股也隐隐作痛。
她看着脏兮兮的掌心,心里又气又委屈。
凭什么他在外面乱搞,受伤的是她!
凌乱的跑步声由远及近,“阿欣。”
江淮初的呼吸急促,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着冷静。
他拉过她的掌心,仔细检查,看到她手心的伤口,他的眼底是化不开的心疼。
“先回家。”
江淮初扶起自行车停好,打横抱起她放到车后座。
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江家,林嘉欣被江淮初抱到厨房,她坐在凳子上,看着男人阴沉着脸倒水洗手。
一时心里更气了,他乱搞,还有理了,摆脸给谁看?
江淮初洗好手,端了一盆干净的水放到她旁边的凳子上,半蹲着给她洗手。
“有点疼,你忍一忍。”
男人的脸色难看,动作倒是很轻柔,像是在擦拭一下价值连城的古董,生怕不小心磕着碰着了。
林嘉欣咬着唇,眉头紧皱,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不骑车了。
转念一想,这锅得江淮初背,都怪他。
脸盆里的水一点点变脏,江淮初起身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洗了几次后,他进卧室。
很快手里拿着一支药膏出来了。
那药膏,林嘉欣再熟悉不过了,是她局部地区受伤后的专用药膏。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手,都是破皮,应该通用。
江淮初挤出一点药膏,在自己手掌心化开,再点涂到她的手心,动作极尽温柔。
末了,小口吹了两下。
“这几天注意点,别碰水。”
林嘉欣鼻尖微微发酸,垂眸不说话。
良久,她抬起头,与他对视:“江淮初,那个女人是谁?”
她不想猜来猜去,是误会,就解开,是出轨,就离婚。
江淮初皱了皱眉,不答反问:“看到了才摔的?”
林嘉欣紧抿着唇,不想承认。
“林嘉欣。”
江淮初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语气克制又压抑。
深吸几口气后,他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楚。
下午最后一节课江淮初没课,他怕林嘉欣在门口等他,所以提前出来了。
谁知门口的女人见到他就跑过来自我介绍,说是北城来的知青,叫夏荷,想让他帮忙问问学校还招不招老师。
公社小学刚招了许静,暂时没听校长说起缺人,江淮初便回绝了。
夏荷不死心,放话要去找林嘉欣,江淮初这才拦住她。
结果刚答应,就听到“咣当”一声。
“信我。”
他的眼底坦荡,林嘉欣半信半疑,想想他拦住夏荷的理由,又觉得好笑。
“林嘉欣。”
门外有人喊,林嘉欣听出是许静的声音,她作势要起身。
“我抱你。”
没等她拒绝,就被江淮初公主抱着出去。
身体一下子腾空,林嘉欣慌忙搂住他的脖子,男人脸色缓和不少。
门口的许静和夏荷见此情景,两个人瞬间愣住了。
许静虽然和江淮初成了同事,但她依旧很害怕江淮初,能绕着走就绕着走。
夏荷也听许静描述过,心里也是怕的。
刚才在学校门口,她也是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上前的。
没办法,当老师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满工分,工资高。
她平时在大队里记工分,活还算轻松,但是婶子们实在太烦了,她又说不过,想着当老师会好一点。
这会儿看到江淮初抱着林嘉欣出来,好像也没许静描述的那么吓人。
不过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刚才江淮初挡在她自行车前时还是很吓人的。
“你放我下来。”
江淮初知道她脸皮薄,听她的话放下她,“我去做饭,好了叫我。”
他头也不回进厨房,连个眼神都没给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完全把她们当空气。
“林嘉欣,我听说你摔了,没事吧?”
许静一脸关心,她这话这表情,林嘉欣前不久才见过,摇了摇头。
“没事,就擦破点皮。”
林嘉欣觉得自己一定是遇到水逆了,才会接二连三受伤。
许静看了眼夏荷,没好气道:“你自己说。”
夏荷怯生生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和江淮初说的大差不差。
许静又替她补充:“我之前和她提过,是你帮忙的,今天答应她去学校问问校长,结果她等不及我下课,提前来学校找我,后面的事就和她说的一样。”
“林嘉欣,这事是我不对,你别和江老师生气。”
夏荷生怕因为今天这事,江淮初在背后给她使绊子。
她掏出一支药膏递过去:“这是我北城带来的,活血化瘀的,送给你。”
诚意满满,林嘉欣听江淮初解释完,其实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这会儿再听她们俩道明缘由,彻底没气了。
这药膏,她很需要,江淮初给她处理了手心,但膝盖和屁股还是疼的。
于是她接过药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给夏荷:“这药膏,算我问你买的。”
“不用,你的伤也有我的原因。”
夏荷没收,拉着许静跑走了。
林嘉欣看着她们跑远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她一瘸一拐回厨房。
“怎么不叫我?”
江淮初擦了擦手,过来扶她,接过她手里的药膏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现在涂?”
“晚上我自己涂。”
到了晚上,林嘉欣泡完澡,身体舒服了,就把涂药膏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她侧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忽然身体被翻平,冷气从下方灌进来,她猛地睁开眼。
煤油灯还亮着,江淮初从下方钻进被窝。
林嘉欣吓的连连后退:“你,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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