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傅沉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赶忙到驾驶座边往里面瞧,见人没什么事才稍稍松一口气,“咋的你也酒精上头了?”
林烬桁缓了两口气,下车查看,因为距离近又刚启动,不严重,碎了保险杠和一个车灯。
秦雨销从车窗探出脑袋,“车开不了?”
她推门下车去拉他的手,十分大方,“没事儿,你跟姐走。”
两人打车到江逾白那个公寓的小区门口,秦雨销又要大显身手爬门进去,“我们大侠都飞檐走壁!”
林烬桁,“……”
他把人按住,从秦雨销兜里摸出来门禁卡开了门,还没等跨进门,保安大爷拿着咬了一半的黄瓜出来了,“哎哎,你是什么人?”
大爷警惕地打量林烬桁,“我好像没见过你。”
林烬桁把秦雨销拉过来,“她你认识吗?”
“哎这个我认识,这丫头每回喝多了都要爬这个门进来。”大爷看清秦雨销的脸,又看向林烬桁,“那你是她什么人啊?”
林烬桁把秦雨销揽进怀里,“男朋友。”
大爷很认真地端详了眼,“你当我傻子啊?她男朋友可不是长你这样!”
林烬桁大概猜到这大爷是把江逾白当成了她男朋友,虽然恼火,但又不能对保安大爷发作,好说歹说,大爷就是不信,还扬言要报警,说他拐带妇女。
林烬桁深吸了一口气,从手机里调出结婚证照片,大爷狐疑不已,接过来认真核对半天,才半信半疑地放行了。
林烬桁拿回来手机,差点给手机捏碎了。
进楼上电梯,跟着进来个刚下班的大姐,秦雨销笑着打招呼,“宋姐晚上好。”
大姐起初没在意,正常和秦雨销打招呼,寒暄的话说到一半,视线转到了林烬桁身上,后一半的话哑了火,嘴巴张了张,“……换对象了啊?”
这话属于是正常交流里很没脑子的话,但鉴于林烬桁实在是属于宋姐这辈子没亲眼见到的帅哥范畴,脑子一下就短了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秦雨销也是喝了酒,什么话都敢说,她还特意示意了一下两人扣着的手,乐呵呵点头,“嗯呢,今晚宠幸他。”
林烬桁冷嗖嗖地问,“她经常带对象来?”
他的身高、气息、语调都十分具有压迫感,都给宋姐整紧张了,连连摆手,“没没没,没有。”
她解释道,“她和小江虽然常来,但没像你们这样拉过手,再没别的男的了。”
电梯到了七楼,得到答案的林烬桁随意应了一声,拽着秦雨销出了电梯。
“这边。”秦雨销指了走廊右手边。
宋姐家在反方向,但看着那个帅哥脸色阴沉,脾气和心情都不怎么好的样子,有点不放心,于是悄悄跟了过去,在电梯拐角偷摸张望。
秦雨销的钥匙是一串,在门口扒拉了半天茫然抬头,黑瞳湿漉漉的,茫然又无辜,“……我忘了。”
林烬桁,“……”
他拿过来低头挨个比对,秦雨销背靠在门上看着他。
走廊暖黄色的照明灯打下来,在他脸上映出黑白分明的阴影,立体分明的五官和线条像艺术家灵感迸发时创造的作品,绝无仅有的惊艳。
秦雨销喝醉了基本属于没有什么主观意识的,毫不吝惜地夸,“哥哥真好看。”
林烬桁冷嗤一声,不想搭理她,找到了钥匙顺利插了进去,试了一下往左拧,没拧开,他刚要拧回去。
听见秦雨销脆生生地问,“你离我这么近,是要亲我吗?”
林烬桁动作一顿,偏头看着秦雨销,此时她靠在门上,距离极近,无意间形成了所谓“壁咚”的姿势。
而女孩黑眸水润盈光,眼神天真无邪,就像是小孩子看见了心动的糖果,满眼都是他。
林烬桁喉咙一紧,单手撑在她脸侧,不疾不徐地问,“秦雨销,我是谁?”
“唔……”秦雨销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歪头想了想,“小白?”
林烬桁微微眯起眸子,气息瞬间冰冷又危险。
下一秒,秦雨销弯起眉眼,笑意自眼底浮了上来,“逗你的。”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来,濡湿的气息洒在他的耳侧,甜滋滋地唤,“林烬桁。”
她念着他的名字,语调轻缓而上勾,像情到浓时耳鬓厮磨的情话。
林烬桁,“……”
她今晚一直在他的底线上蹦迪,惹起他一腔烦躁和怒火,却又用一句轻描淡写喊出来的名字,轻易抚平。
妈的,真是个麻烦精。
秦雨销放开他,仰起脸不满地问,“你为什么不亲我?是新欢……”
她还没说完,林烬桁已经低头吻了下来,将她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
大概是她这一晚上胡闹得太厉害,林烬桁将她抵在门上,这个吻强势得充满了掠夺性。
秦雨销的大脑本就飘忽,此时更是被酥酥麻麻的触感麻痹了神经,胳膊攀上了他的肩头,仰起脸不自主地回应他,与他的舌头交缠舔咬。
被遗忘的宋姐看见这一幕脸色有点红,立即转身走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林单手搂住秦雨销韧而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拧动钥匙推开门,将她带了进去,“砰”一声关上了门,继而将柔若无骨的女孩抵在门的这一侧强势而深入地亲吻。
黑暗的屋子里,两人唇舌交缠,气氛暧昧浓烈。
吻到秦雨销有些喘不上来气,林烬桁才微微放开她,呼吸缠绵,又热又湿。
秦雨销摸索着开了门边的灯,视野亮起来,林烬桁扫了一眼,公寓不大,简单的两室一厅,但家具电器齐全,风格是暖黄温馨色调,像小姑娘的家。
供暖导致室内空气温度暖和如春,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很干净,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但窗台上满满当当的全是花花草草。
秦雨销弯腰要脱马丁靴,她这双是直接套的,站着直接脱有点费劲儿,吭哧了半天白费力气。
最后还是林烬桁蹲下来,扶着她小腿,帮她把脱了下来。
秦雨销小腿很细,林烬桁一只手就能握住,紧贴着腿骨的肌肉薄但紧实,软弹有力,他一直很喜欢捏她的小腿肚。
脱掉鞋后,秦雨销在脱棉袄的同时,熟练地左脚踩右脚,将袜子脱了下来,跟着手机随手一放,像掉装备似的扔了一地。
林烬桁,“……”
这种情况在他家,会被罚去跟狗睡。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仿佛她就应该是这样随性洒脱。
林烬桁跟在后面把她扔的都捡起来,整理好放到一边。
秦雨销已经熟稔地打开电视,窝到沙发一角,完事还不忘记跟林烬桁说让他随便坐。
林烬桁被置物架上的几张照片吸引了视线。
照片上是三个男生,看起来十六七岁,勾肩搭背,中间那个笑容洋溢,左边微笑着的是江逾白,右边的没什么表情,细长的眼睛里却漫着笑意,是林烬桁没见过几次的秦却。
中间的……
他回头问道,“中间的是你么?”
“嗯呢。”秦雨销看也没看,掰着手指慢吞吞地数,“小白,我,却爷。”
林烬桁重新看向照片,中间的短发少年,五官虽然稍显青涩稚嫩,但确实是秦雨销没错,肤色要比现在黑一点,笑容开朗明亮,完全就是清秀的男孩子模样,浑身充斥着旺盛肆意的生命力,让人觉得热烈而自由。
他视线转向了旁边的照片,这张是秦雨销的单独照,不知道是谁抓拍的,年纪估计还要小一点,十五左右,还是短发的稚嫩少年模样,右耳朵上两颗扎眼的银色耳钉。
“他”咬着烟正在用火柴点燃,不经意间瞥了眼镜头,就这么定格下来。
眼里全是这个年纪男孩的张扬和轻狂,一看就是知道是个顽劣会茬事打架的主儿。
戴耳钉,会抽烟,男生打扮,他完全没想到秦雨销的少年时期是这样的。
他走到秦雨销身边,挡住她看电视的视线,一手撑在沙发上,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另一只手捻住她的耳垂,低声问,“初中就开始抽烟了?”
秦雨销根本没注意电视放的什么,她就是习惯性地听着动静,显得自己不是孤零零的。
忽然出现了个人占据了视线,她被酒精麻痹,迟钝的大脑反应了一下,“嗯……上大学就没抽了。”
因为大学里她身边都是干净环境里长大的女孩儿,女生抽烟会被当做另类,成为背后的谈资。
她本来就没什么烟瘾,离开混乱的小镇,在要求文明和素质的大城市里,不抽烟也没什么不好。
林烬桁已经数清了,她右耳上除了耳垂上两个耳洞,耳骨上还有并列的三个,一个耳朵上打了五个耳洞。
不太明显,他之前都没注意到有这么多,左耳干干净净,只有一个。
他忍不住讥讽道,“光可着一个耳朵打,你怎么不把耳朵扎成筛子?”
秦雨销没听明白他这句话,脑袋靠在沙发上,仰着小脸,茫然地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
她的黑色长发落在肩上,脸只有巴掌大,五官清纯干净,神态懵懂而无辜,怎么看都是个娇软清媚,乖巧听话的女孩,和照片上会抽烟的叛逆少年判若两人。
林烬桁却觉得在秦雨销身上出现,又有种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的合理。
秦雨销伸手扯他的领带,没扯明白还微微皱起了眉。
林烬桁按住她的手,“你干嘛?”
秦雨销委屈巴巴,“我不喜欢你穿这么成熟……”
林烬桁抬手将领带扯松,任由着她继续扯,“那你喜欢什么?”
他平常没有固定的穿衣风格,反正他穿什么都好看,基本就看心情来穿。
谁知道秦雨销认真想了一下,眯眼笑道,“我喜欢男高。”
林烬桁,“……”
去你的吧。
喜欢的还挺蹊跷,未成年都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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