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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岐渊看着手机,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可能?难道殷权背着一笙说不管这事儿了?绝对不可能呀,且不说殷权不敢这样瞒着程一笙同意这种事。再说以殷权的作风,绝对比程一笙要狠啊!这是怎么回事?
汪欣在一旁问:“怎么样?”
“他……答应了!”薛岐渊回过神,看向母亲。
“那就是了,赶紧通知小安去!”汪欣高兴地说。
“我们先回办公室!”薛岐渊转过身,走向门口对助理说:“看安初语走了没有?让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是!薛台!”陈助理心里叹气,难道安初语的春天要来了?没办法,有薛台的母亲给卖力,没有不成功的。
汪欣心里高兴,一边往外走,一边对他说:“我就说殷权没那么小气嘛,人家才不在乎小安上什么晚会不晚会的!”她心里想着,也就是程一笙小气。不过这话没说出来,儿子好不容易答应了,她可不会说不好听的。她只希望小安能超越程一笙,成为台里的顶梁柱。
薛岐渊没说话,只是觉得这事儿透着那么股子不正常。
而安初语那边,接到了陈助理的通知,心里就一阵的心慌,她还没有从刚才的事里回过神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进了薛台的办公室。
她一进门,汪欣就满面春风地对她说:“小安啊,伯母为你争取到了上元旦晚会的机会,高兴吧!”
薛岐渊本来是想给程一笙再打个电话确认的,可是再一想,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如果程一笙不知道这事儿那不是更好?她肯定会埋怨殷权的,到时候两人一吵架,他不就有机会了?所以他决定先定下来安初语,但是不宣布,要这事儿程一笙真的同意,他再宣布。就算是上次安初语陪自己的母亲出庭的回礼吧!
他也不想母亲总是时不时拿这事儿来说,更不想被承认他是安初语的男朋友。
所以这话他没有反驳。
安初语听了这句话,却像受到惊吓一般,嘴张得老大不说,手还不断地挥来挥去,说道:“不,我不上!”
这下,汪欣与薛岐渊都意外了,为什么?她不是一直想去上晚会吗?怎么现在会是这样的反应?真是奇怪。
汪欣走过来问她:“小安,你怎么了?这是元旦晚会啊,不是你说你想上的吗?怎么不去了?”
安初语哆嗦地说:“我现在不想上了!”
汪欣立刻就想到了殷权说的话,直觉中她认为这里面有问题,马上就问:“小安,我问你,殷权对你做什么了?”毕竟是过来人,所以马上会往那方面去想。
这一刻,安初语真想把一切都说出来。但是她知道,说出来的话,如果汪欣知道了她在一群男人面前,做了那样的事,还会让她当薛家的儿媳吗?答应绝对是否定的。到时候薛家肯为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去得罪殷权?恐怕到时候连现在的地位都没有了。
所以这一刻都想明白之后,安初语就断了这个念头,不得不说殷权这招太狠了,让她自己去拒绝,这不是把薛母也得罪了吗?但她还是不顾一切地摇了头。
她脸上的表情大概显得太过害怕了,所以很难让人觉得她身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就连薛岐渊都对她说:“安初语,要是有难处,你可以直说。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机会吗?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不能把握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安初语恨啊,她真的想把握,可是她偏偏不能,她还要把机会往外推,这种感觉,真是让她难受。
“没有,殷权没有对我做任何事,我就是不想上这个晚会了!”安初语说道。
“不是,小安,你要是有难处,你可以尽管说。之前是你说想上晚会的,我费这么大劲帮你,现在你又说不上了,什么意思啊?”汪欣脸已经带了明显不高兴的表情。
“伯母,对不起,我……”她绞尽脑汁地想,然后说道:“我就是觉得现有节目主持的很吃力了,怕元旦晚会主持不好,更会对我的名声不利!”
仓促间,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借口。
但是汪欣明摆着对她的借口不满意,不悦地说:“那你早怎么不这样说呢?让我给你使劲儿,我给你使了劲儿,结果又是这样!”
“伯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初语赶紧点头道歉。
薛岐渊才不会信这个借口,但是他也不会再问,他给过她机会,是她不肯要的。所以现在就别怪我了。于是他说道:“既然你执意不肯参加,那就出去吧,我还有很多工作!”
从汪欣对程一笙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心眼不宽的人,现在如此没了面子,她当然会愤怒异常,于是她丢下一句,“真是莫名其妙!”然后转身气呼呼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是啊,她哭都哭了,求也求了。可以说为了安初语真是豁出了脸面,现在安初语说不上节目就不上节目了,她能高兴?
安初语一看,赶紧在后面追了上去,叫道:“伯母、伯母!”
薛岐渊看两人都走了,他坐到椅子上,前前后后想了想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于是他拿起手机给殷权打了过去。
殷权刚陪着程一笙吃了饭,要说程一笙现在脑子真是不行了,刚才手机响,殷权在屋里呆了半天,他出来后,她居然都没想起来问这事儿。
亏殷权还想了借口,结果一看她吃得跟小猪一样欢,哪里还想到什么别的事啊,不由觉得想笑,便也没再提这事儿。
此刻殷权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便走进书房去接,心里猜测还是那件事。
“喂?”殷权舒适地坐进转椅上,双腿很自然地交叠了起来。
“殷权,你对安初语做过什么?她为什么不肯上元旦晚会了?”薛岐渊直接地问。
殷权嗤笑了一声,问他:“你说你那个小情人啊!她上不上元旦晚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会对她做什么?”
薛岐渊暂时忍下了“小情人”三个字,只是说道:“殷权,要说你没做什么,我都不信,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现在是法制社会!”
殷权被他的话逗笑了,他放下交叠的双腿,坐起来,身子向前探去,恶狠狠、阴森森压低了声音问他:“当初你差点强上了我老婆的时候,你想到‘法制社会’这四个字了吗?”
“……最后不是没成!”薛岐渊无话可说,大概能说的只有这一句了。
“呵呵,如果不是有人进来,就成了吧!”殷权的声音更低,似乎在压抑着要发怒的前兆,“就算是没成功,那不是未遂也是性骚扰吧!我一样可以去告你!”
“最后你不是打回来了?”薛岐渊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如果不是担心影响我老婆的名声,薛岐渊,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算。打你一顿那是轻的,你看看我对我堂弟下的手,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出来。你庆幸去吧!就是因为你没脑子,注定你当初错失、一辈子也得不到她!”说罢,殷权按掉电话。
他憋闷着的胸膛,一起一伏,很是剧烈,显然并没有因为说了这么几句解气的话而消掉一些怒火。
此时门轻轻地推开了,殷权的脸,马上就变成若无其事,翻开桌上的文件,佯装工作的样子。
程一笙的小脑袋探了进来,殷权抬起头,看向她,心里还哪有怒火?立刻就想笑。他能想到,接着就是她圆滚滚的身子挪进来。
“老公,你工作呢?”程一笙先问了一句,没有完全进门。
“过来!”殷权站起身。
如他所想的那般,她把大肚子挪起来,在殷权眼里看来,真是可爱极了。他见她手里拿着一瓶花生牛奶,还没有喝过的样子,他伸手拿过来,问她:“打不开?”
“嗯,想喝!”程一笙脸上露出一种既馋又无辜的表情。
她似乎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越像小孩子了,有时候还迷迷糊糊的,不同于往日精明,迷糊的她,让他觉得很是可爱,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有一种要倾尽所有宠她的感觉!
他一边帮她把瓶盖打开,递到她手里问:“不是刚吃过饭,怎么又喝?没吃饱?”
“吃饱了,可就觉得意犹未尽,想喝点什么!”程一笙不好意思地笑。
说白了,就是馋呗!
殷权没把这话说出来,要不小女人又要恼羞成怒了!她把东西喝到嘴里,很是满足,笑着说:“老公,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忙!”然后就挺着大肚子出去了。
殷权笑着摇摇头,可以想象得到,她坐在沙发上,挺着肚子一边喝一边看电视的情景。要说她比以前胖了些许,可身上的肉却并不算多,脸只是稍稍圆润了一些,似乎所有的营养都长在了肚子上,长得飞快,快得吓人。
用蒋老师说的话说,那就是她是明显长孩子的那种孕妇。有的孕妇胖得不行,吃什么都长自己,孩子生出来小的可怜。而程一笙这样的就是吃什么都长了孩子,这是最好的!
殷权是一点气都没了,完全让程一笙给调和的心情愉悦。可薛岐渊却不是这样,打完这个电话,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过去那些事,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中,好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般。程一笙身上的香气,她那柔软的身体,她呼吸时此起彼伏的胸,那让自己差点疯狂的女人,那些痛苦……
那段日子,是多么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眼睁睁地看着本应该是自己的女人,变成了别人的老婆,这样的感觉,真是痛不欲生!如果一段感情可以随便忘记,那该多好?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痴情的人,可在程一笙身上,他竟发现了自己是个痴情的男人!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天天在黑暗中看不到未来,接受不了!
他再也没了心情工作,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一支又一支烟吸着,不可抑制地凭吊着过去!
外面,安初语总算追上了汪欣,她喘着气说:“伯母,您听我解释啊!”
汪欣猛地停住了疾走的脚步,突然转身犀利地看向她说:“好啊,你解释,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伯母,我不是有意说了不算的。我特别的想上节目,可是我知道了那节目上有程一笙的基金会主题,要知道现在网上对那些孩子们关注度很高,我又不受那些网友们的待见,我怕上了节目,又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到时候台里多半会迫于压力把我换下的。上次我的节目差点都要停了,还是程一笙适时地放出做公益的消息,我才度过危机,我害怕这回又是这样!”安初语刚才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理由!
“程一笙肯帮你?”汪欣不信地问她。
“是钱总台求她的!”安初语说。
一听到“钱总台”三个字,汪欣也不再说什么了,算是相信了她的说法。她叹了声气说:“好吧,那你好自为知,我先走了!”然后坐上了车扬场而去。
虽然汪欣接受并且相信了她的解释,可是安初语能够感觉到她的不悦,显然这次的事,自己失去了汪欣的信任。安初语感受到了殷权的利害,殷权根本不用做什么,就能让她唯一的靠山弃她而去。
安初语绝对不能弃掉这个靠山,不然的话她什么都没了,她嫁进薛家的希望将会更渺茫!
安初语往回走,想来想去,她没什么能为汪欣做的,唯一可以可能做到的,就是帮她搞定花月晰了。花月晰也奇怪了,以前那么爱逛夜店的女人,如今竟然跟变好了一样,不去夜店了混了!所以汪欣一直得不到机会,为此而苦恼。
安初语想着,如何才能让花月晰再去夜店呢?她想办法给汪欣这个机会让汪欣报了仇,相信就会又对自己好起来了。
夜渐渐深了,各种阴谋有的结束了,有的刚开始!各种人群有的睡了,有的刚醒。
程一笙与殷权正在进行着他们每天晚上都要做的无聊事情——跟宝宝们做游戏!
估计肚子里的孩子们累一天也要睡觉了,但是每晚非得陪这两个无聊的大人玩半天才肯放过他们睡觉,真是让人不耐烦,可又没办法,他们还没出生,跑都跑不掉。
殷权照例玩着令他不亦乐乎的游戏,“糖糖,举手!”
程一笙觉得自己肚子里动了一下,殷权得意地笑,“不愧是我闺女!”
估计糖糖现在正想呢,赶紧配合你玩完了好睡觉!
殷权接着叫:“糖豆,举手!”
没反应!
不甘心,再叫:“糖豆,举手!”
还是没反应。
程一笙托着肚皮笑。
刚才糖糖动的地方,已经让殷权知道这两个孩子哪个在哪边,于是他对另一边的肚皮轻轻地拍,“不理爸爸,该打,打你屁股!”
每天晚上都是这一套,可人家糖豆有志气,天天挨打也不叫你!
程一笙笑得都受不了了,问他:“你天天打,知道糖豆屁股在哪儿吗?别回头糖豆出生了,控诉你天天打他的头!”
这话把殷权也给逗笑了,然后说道:“不是说脑袋都朝下吗?我打的这个位置,肯定是屁股!”
“你打的都是羊水也不可能打到糖豆的小屁屁上。再说现在又没入盆,孩子还在肚里转悠呢,你能确定?”程一笙问他。
“你那点小肚子,两个孩子肯定转不开!”殷权十分自信地说。
程一笙说道:“我是觉得啊,你肯定天天没打到糖豆,所以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理你!”
殷权摸着下巴说:“有道理,我看还是以后要用力打!”
“宝宝还没出生你就要打他啊,太可怜了,是不是呀糖豆?”程一笙的手摸着肚子问。
结果属于糖豆的那半边,果真给了反应。小糖豆一向都是对着老妈言听计从的,妈妈说什么都给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这两口子总能把孩子的胎动跟自己的话结合起来,并且玩的很high。
“哈哈,看吧,糖豆反抗了!”程一笙得意地对殷权说。
殷权把她的手拿开,然后他的大手放到她的肚皮上,威胁道:“小子,你再不理你爸,等你出生我就拎起你的腿吊着打!”
汗滴滴的,这老爸,太狠了!
估计糖豆很生气,到底给了殷权一下,力气还挺大。让程一笙这个妈妈都感觉肚子一晃。
殷权得意地说:“到底是小孩子好骗,这不有回应了?”
瞧这得意劲儿,跟自己没出生的孩子这么较劲,骗过人家还得意洋洋的,一点层次都没有。
不过两人算是臭味相投,都有那么一股子恶趣味,谁也别嫌谁。
把两个孩子折腾够了以后,他们才肯睡觉休息。
这段时间,安初语通过对花月晰的了解,发现这个女人跟以前的徐涵一样,没有男人不行,喜欢在夜店找一夜情。不过花月晰的目标感很明确,不是说你长得帅就可以,你得有一定的身家。最起码不是富二代,那也要是个高管一类的。所以花月晰去的是高级夜店,那里的消费不低。
安初语有了一个计划,找个人,把花月晰吊到夜店去。
这个人是谁?安初语又找到当初为她在网络上为她传夏柳谣言的那个人,现在她比以前有钱,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做到。
她问:“能不能找一个男人,扮演一下富二代!”
“这个好说!”对方回答的很快。
“那个人对富二代圈子十分了解,你随便找个人的话,根本不可能骗的过去!”安初语又说。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想要怎么样?先说说!”
“我想找个富二代,约花月晰去夜店,只是喝喝酒,聊聊天,别的什么都不用做,然后装接个电话走人就行,剩下的和你们就没关系了!”安初语想过,花月晰是个律师,她不想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所以只是让花月晰去夜店,剩下的她叫汪欣去做,就算将来有了麻烦,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对方一听是花月晰本来有点想退缩,但是听到后面,这也没什么,万一真的查到了他,他就说想找一夜情的,可是有事,所以就走了。于是他答应下来,说道:“行,两天时间,我找个身份!”
怎么也要熟悉一下那个圈子,找个爱玩的富二代,否则他自称殷权也没人信!
“好!”安初语心中一喜。
“二十万!”对方开口。
“十万!”安初语砍价。
“对方是律师,这可是风险极大的,这个要价不高,否则就算了!”对方见她比较迫切,觉得这价肯定能谈下来。
“行!就这样!”安初语觉得,如果能让汪欣那股火消了,二十万也值了。
于是两天后,花月晰在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叫住她:“花律师?”
花月晰转过头,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他身穿着黑色阿玛尼最新款,绝对不是个没钱的,高管都不敢随意穿这么一身。
这身行头,自然也是从安初语那儿敲的。
“你是……”花月晰努力地想啊,觉得肯定是见过这人。
“我姓张,怎么?花律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这个男人嘴边露出玩味的笑。
“哦,张先生你好!”花月晰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她说怎么觉得眼熟呢?原来这是张焕,以前在宴会上见过,不过没有说过话。张家的公司最近可是上升期,据说做得不错。张焕这个富二代也是含金量很高的。
两人握了手,张先生说:“我还有事,不知道花律师晚上有没有兴趣一起玩?”
“好啊!去哪儿?”花月晰问。
张先生报了一个高级夜店的名字。花月晰一听人家去的场所又是高级的,这就更放心了。
张先生走了。他从始至终也没说自己是张焕。这个人,长得确实是有几分像张焕,他又刻意往张焕的造型上去做,所以如此一弄,又像了几分。对于不熟悉他的人来讲,认错也有情可原。
不要怪这倒霉事儿摊到张焕头上,阮无城自从有了方凝之后,收手了。那么现在最能玩且单身的,自然就落到张焕头上了,谁让他对花月晰的吸引力大呢?再加上恰好有长得像张焕的人,于是这黑锅张焕背定了。
安初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立刻就汪欣打电话,兴奋地说:“伯母,好消息!”
这两天汪欣一直没给她打过电话,她也没有敢打过去,心里就是怕汪欣还在生自己的气。
果真,汪欣的语气不冷不热的,“哦?什么好消息?”
安初语心想,果真如此,将来就算自己嫁过去,这样的婆婆也难处啊!不过还是先嫁过去再说,办法多的是!想到这里,她的脑子又回来了,说道:“伯母,有关花的!”
她没说明白,可汪欣瞬间就来了精神,坐直身子说道:“真的?”
“嗯,见面谈?”安初语问。
“我现在就过去,中午一起吃饭!”汪欣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准备出门。这个机会她等了多长时间?这回非得让这贱蹄子身败名裂不可!
汪欣兴致勃勃地赶到了电视台,安初语也提前出来,和她一起去饭店要了个包间吃饭。
汪欣去的地儿自然差不了,就是电视台附近的高级饭店。
这事儿比较重要,所以汪欣进门后没有立刻就问,而是等菜上齐之后,把服务员给赶出去,然后才问:“有机会了?”
安初语点点头说:“听说今晚有人约她,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我已经托了朋友,让喝的差不多时,把男的叫走,到时候……”
汪欣已经笑得眼尾纹都出来了,“呵呵!”她拍着安初语的肩膀说:“后面的,不用你来操心了!”她一筷子挟了菜放到安初语的盘子里说:“哎呀,本来因为上回的事儿,我心里已经很恼火了,觉得你真是……唉!不过今天一看,你还是心里在乎我这个伯母的,这事儿,多亏你惦记!”
安初语立刻把自己的泪逼了出来,哽咽道:“上次的事儿,我难过了两天,我知道您对我是真的好,我觉得特对不起您!”
汪欣笑着说:“算了算了,我也不生气了,迟早都是一家人,这么计较干什么?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别哭了!”
“嗯!”安初语点着头,擦着泪,心里已经乐开了怀。果真管用!
晚上的时候,花月晰特意穿得十分性感去赴约。这阵子也憋坏她了,没有目标,她想跟冯子衡搭个伙吧,谁知那男人玩情圣,对她一副无情的态度,要不是她知道冯子衡在利用汪盼,她真以为冯子衡痴心的为汪盼守身呢!
她就是看不得男人为一个女人守身的样子,那样她就有一种破坏感,想要去破坏别人的感觉,让那个男人转爱上自己,这是她为了体现自己自信的一种表现。
但是冯子衡态度太坚决了,她又这么长时间没男人,所以才想着放松一下,顺便看看张焕那边有没有什么希望?如果能嫁到张家也不错。要知道这些单身公子哥,真是越来越少了。居然连玩心不断的阮无城,都想要结婚了。她再不抓紧,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花月晰到的时候,发现张焕已经到了,他坐在椅子上,穿了件白色的休闲衬衣,浅灰色休闲裤,比起白天的正式,此时多了一分不羁与性感。
她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细细地打量着他。
张先生为她叫了杯酒,血腥玛丽,他将酒推给她,玩味地说:“我一向是重口味,我觉得你也是!”
花月晰接过酒杯笑了笑,然后问他:“怎么没见你戴个饰品?不觉得身上有些单调?”
张先生心想,对方给的钱只够置办这两身行头的,哪还够戴饰品?不过他脸上却作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说道:“刚从一个妞床上爬起来,怕误了花律师的约,所以东西忘了戴!”
这可比别的借口可信度高多了,果真是专业级的骗子!
花月晰一下子笑了,没有怀疑地相信了这个理由,手把玩着杯子说:“张先生在我面前说这些,让我很怀疑你的诚意!”
张先生露出一个邪气的笑,说道:“如果你能让我对你有诚意,那才是你的本事!我一向喜欢跟不同的女人体验感觉,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我乐意体验一辈子的感觉!”
这话一出,花月晰心里的战斗感,果真立刻被激了起来,她想拿下这个男人!这样的过程,一定很有意思!她举着杯,自信地说:“那是你以前没遇到我!”
张先生上上下下露骨地打量着她,啧啧地说:“看身材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技术……”
花月晰呵呵一笑,伸手堵了他的嘴,然后暧昧地说:“包管你还想下次的!”
张先生心想这妞太挠人了,要是定力不够,还管它什么计划不计划,上了再说,现在真是折磨人啊!他只能举起杯说:“来,先干为敬!”
他这杯也是红的,不过他来得早,这杯不是什么血腥玛丽,是番茄汁,花月晰哪里知道,把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先生又叫了两杯血腥玛丽,刚才他吩咐过调酒师,自己叫血腥玛丽,就要他给调番茄汁儿,付的钱还是血腥玛丽的钱。这种好事儿谁不愿意?调酒师当然乐意。
两人一直调着情,旁边一直观察他们的人,看花月晰喝得不少,便拿手机给他打电话,这位张先生皱着眉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她说:“有急事,下回再约!”然后便匆匆走了。
“哎……”花月晰张嘴叫他,可是他没有回头,很快就走出了门。花月晰回过头气呼呼地说:“什么人啊!真是!”她抬手:“再给我杯酒!”
马上,她的身边坐过来一个人,搭讪地说:“小姐,一个人?”
花月晰看向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长得很帅,是那种少见的帅气,女人见了恐怕都会尖叫的那种。她虽然并不喜欢跟没钱没背景的在一起,但她也不排斥这样的男人,于是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叫谁小姐呢?”
男人笑了笑,问她:“那我应该叫……美女?”
“轻佻!”花月晰转过头,接过酒。
“我请你喝酒!”男人大方地说。
这个男人,才是汪欣找来的。而这个男人的目的,不是跟花月晰上床,而是为了灌醉她,还不能完全灌醉,要刚刚好!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花月晰喝了不少,男人暗示性十足地问她:“我们换个地方去喝?”
花月晰很浪荡地笑了,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说:“还挺委婉的嘛,不就是开房?走,看你长得帅,今天便宜你了!”
如果是以前,她也不会随意找这种来路不明的穷人。只不过自从过去那些事儿曝光后,她以前固定的床伴,老婆查得都紧,所以跟她断了。现在她又憋了那么长时间,也是得解决需要的,所以这半醉之下,才一时冲动,答应了这个男人。
男人扶起她,两人准备一起去开房。
出了门,一阵冷风吹来,花月晰一个恶心,赶紧跑到树边吐了起来。男人在后面跟着她上来,轻拍着她的后背,她摆着手说:“去……开车!”
“今天来喝酒,所以没开车!”男人说。
“靠,不是吧,穷得连车都没有!”花月晰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档次。
男人也没尴尬,说道:“你醉成这样,估计出租也不会拉你的,这样吧,酒店就在附近,咱们走一走,你也醒醒酒,一会儿别做着睡着了,那多不尽兴!”
“靠,你才做着睡着了!”花月晰破口大骂。
“走吧,为了证明你还清醒,就跟我走一段怎么样?”男人问。
“走就走!”花月晰骂骂咧咧的就往前走。
“这边!”男人把她一拽,往远离市区的方向走去。
“打车钱你都省,一会儿开房是不是也要我来出?”花月晰鄙视地问。
“怎么会?”男人干笑。
“要不是你长了一张好面皮,我才不会跟你走,便宜了你!”花月晰嘟嘟嚷嚷地说。
“一会儿包你满意还不行?”男人好生哄着。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不行,我可不干!”花月晰说道。
“好好好!”男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半个小时后……
花月晰问他:“怎么还没到?我脚都酸了!”
“快到了,我记着酒店不远啊,怎么走着还是有些距离的!”男人说道。
这个夜店本来位置就偏,所以往外走,就更偏了。
“我说你是不是走错了?”花月晰问。
“你认识路?我觉得没错啊!”男人说道。
花月晰四处看了看,这里的路灯不那么亮,似明似暗的,别说醉着,醒着她也不知道这儿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她打个酒嗝。
“那就再往前走走!”男人说。
再往前,就是流浪汉聚集的地方。这里有荒废的厂房,所以成了那些流浪汉们冬天的住所。这个地方很乱,附近村子里的人,一般晚上都不走这里。
十分钟后,连路灯都没了。
这下花月晰不干了,揪着他说:“你是不是骗子啊?这什么破地儿啊?你说,你想干什么?”
男人挠着头承认了,尴尬地说:“那个……你猜对了,我是没钱开房,所以我想在这儿……反正这儿黑,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你把我带这里?要野战?”花月晰的叫声,冲破了黑暗,方圆几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这不是更刺激么?”男人问。
“我呸,没钱你逛什么夜店?”花月晰看他请酒请得那么大方,以为不会是穷人呢,再说那种地方,穷人也来不起啊!
男人磕巴地说:“我……我是想……找个有钱的女人……”
我靠,她想在那儿钓金龟,没想到还有男人想要在那儿钓富婆的,两人倒是志同道合。
男人后面的解释更加让她吐血,“我看那些女人都那么胖,要么皱纹那么多,你很年轻、很漂亮,和她们不同!”
居然是只鸭,跟一群老女人们厮混的鸭,真是气坏她了。真是恶心死她算了!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叫道:“你给我滚,什么玩意儿!”
男人倒是老实,没硬来,唯唯诺诺地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对不起啊!”然后跑了!
“我靠,混蛋!”花月晰大骂出口。
骂完了,她拽了提衣服,“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混蛋,真是气死我了!”然后,她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连方向都辩不清,更不要提怎么回去了。
好像四周还有细微的动静一样,这里简直太安静了,连汽车的声音都没有,那点细微的动静,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她抱着手臂,轻声叫道:“喂,刚才那个,你快回来啊!”
把她一个人丢这儿,吓死她了,怎么办呀?
她不知道,刚才她第一声尖叫,就引起了那些流浪汉的注意,那些男人在黑暗中盯着她,看着这么一个美丽又喝醉的女子,每个人眼里都放着光。想着有没有机会,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她更不知道,这些人正以一种轻微的步子,在黑暗中向她走来。
这将是一个让她终生难忘的夜晚!
花月晰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刚才这么一折腾,她也不知道哪儿是来的路哪儿是未去的路。她看了看,远处星星点点的,不知是不是路灯,只好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可是没有想到,一股大力从后面将她抱住,她张嘴还没有说话,嘴就被后面的人给捂住了,恶臭的味道冲入鼻中,更令她恐惧的是,她挣扎的腿,被另一个人给抱住,举了起来,她被两个人举着,向不知名的地方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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