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简易由于站得太猛,所以碰到桌子,桌子晃了一下,牌倒下不少,他狭长的眼闪过一抹厉气,说道:“阮无城,我忍你很久了,你失恋难道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阮无城听不得“失恋”二字,他也猛地站起来,挑眉扯着声音叫道:“谁说我失恋了?我就是看不惯你,你敢说你没利用那女人?”
“我利不利用,关你屁事?我怎么不知道,阮少成侠士了?路见不平?”简易阴阳怪气地说。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她是程一笙的朋友,我看不过眼!”反正程一笙也没在这儿,所以他根本就避讳。
“哟,程一笙是你什么人啊?瞧你这叫一个殷勤,可惜你就算把心掏出来,人家也不会看一眼!”简易继续挖苦。
他们这些人,是最擅长往人心窝子里捅刀子的,所以阮无城也毫不示弱,说道:“那又如何?好歹我敢做敢当,可你呢?用女人上位,你是男人吗?”
说他不是男人?简易抓起桌上的牌就扔了过去,一把牌跟散弹似的,想躲也不是颗颗能躲开的,结果一张牌狠狠地击到了阮无城的头上。阮无城更加不甘示弱,直接就登上牌桌打了过去,简易更不是怕事儿的人,很快两人就打成了一团。
本来大家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当看戏了,没人要拦的意思,反正无非是打嘴仗,可眼下动了手,那就严重了,几个人上来劝架,拉的拉拽得拽,很快就把两人分开了,两人被架着还想多给对方一脚,伸着脚踹来踹去!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过过嘴瘾就得了,哪能真动手呢?”孟浩天说。
“好了,谁都别管谁的事儿,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张焕也劝。
简易还算有理智,他冷冷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女人,警告道:“管严你们的嘴,要是让我听到一点风声,今天的事儿泄了出去,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个女人已经吓着了,忙点头,连话都不敢说。白裙女孩刚才差点被波及,已经躲到角落里,就差晕倒了。
阮无城嗤道,“敢说不敢承认,说你不是男人,你还不承认!”
“阮无城,你丫的!”简易彻底怒了,刚被拉开此时又冲了上去。
“我怕你?”阮无城也迎了上去。
“操,你们有完没完?”张焕大骂。
“散了吧散了吧,真他妈没劲!”孟浩天虽然嘴里骂着,但手头上仍在拉架。
“散了!”简易冷冷地盯着阮无城,嘴里吐出气哼哼地话。
阮无城一甩手,甩开拉着他的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简易也拿起自已的东西,对他们说:“对不住,改天再请二位,我先走一步了!”
结果,简易也走了,孟浩天看向张焕,“走咱换地儿继续!”
两人说着,就往外走,他们各自的女人都乖乖地跟着,唯有那个白衣女孩儿站在角落,不知道该走该留。
孟浩天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大步向她走来,一把就扯住她的手腕,极为粗鲁地将人给扯了过来,踉跄地差点摔个跟头,“白解围了?你傻站着干什么?晚上你们俩一起伺候着!”
“这叫什么事儿啊!”张焕嘟囔着,走了出去。
过不多时,两人换了地儿,一东一西地歪在沙发上,将腿搭在榻上,有一搭无一搭地喝着酒,张焕看孟浩天那俩女人一个捏肩一个捶腿,觉得自己这一个捏了肩就不能捶腿,有些不爽,于是又叫了个小姐进来伺候。
“你说?程一笙真有那么大魅力?”张焕一副疑问的语气。
“唉,能让殷少都那个样子,不必说!”孟浩天闭了闭眼,回想起程一笙那羞涩的表情,也有点心驰神往,一般来讲女人的风情与羞涩几乎是矛盾的,一般没有风情的女人,多半羞涩。而有了风情的女人,已经不会羞涩了。像程一笙这样集性感与纯真于一身的女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极品,过了许久,他才感慨,“电视台的她,太正了!唉,要说眼毒啊,还得是殷少。看来人家做生意厉害,不是没有道理的,看女人也如此厉害!”
“我想想,怎么早些我就没动她的心思呢?”张焕望天花板,努力地想。结果那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灯晃得他直晕,越来越迷糊。
“这还用想?薛岐渊那家伙早说过,电视台里,他下面的人不让咱们动,程一笙不就是一个吗?”孟浩天白他一眼,心道这个笨蛋。
当时说的时候,人都在场。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让说薛岐渊那没本事的,眼睁睁地看着人成了别人的老婆。要不没准就是我老婆了!”张焕一副可惜的语气。
孟浩天一下子就笑出声,打趣道:“张少您要笑死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您大少爷想结婚?”
“结婚就是一刹那的事情,决定了也就结了,要不总觉得前面的花儿更美!”张焕难得感慨。
“靠,你真是笑死我了,你这个大老粗竟然还拽起文来,今天哪件事儿触动您那根文艺的弦了?”孟浩天笑得直颤,几乎快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爷看起来粗犷,内心是细腻的,这叫铁汗柔情!”张焕抬手,向上抹了一把头发。
孟浩天笑喷了!
回家的路上,程一笙总在担心那镜子的问题,不过殷权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他只是握着她的手,没有任何逾越,程一笙微微放了心,觉得殷权今天没心思干别的了,否则他在车上就折腾起来,哪会这样老实?
她哪知道殷权在想晚上怎么折腾她呢!
到了家门口,下了车殷权还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深沉模样,结果刚进门,他就突然化身恶狼,将程一笙头朝下给扛了起来,她连鞋都没换,就让他一路走进去,直接上了楼。原来刚才他只是装模作样!
“殷权你给我放开!”程一笙用力挣扎,楼梯上,两只鞋掉得相隔不远,不过她不管怎么挣扎,殷权上楼的步伐依旧又快又稳。
又像上次一样,程一笙被摔进了水床中,但是和上次不同,这回她炫目极了,不管往哪儿看,都是自己,很多个自己!
殷权想起那样的场景,未名血脉贲张,她陷在水中,好似待宰的羔羊!今晚必定不会轻易被放过!
天色渐渐晚了,薛岐渊一直没睡,他看父亲还未回来,母亲在担忧中,已经睡在了沙发上。他看着母亲虽然睡着,但是仍然紧锁的眉头,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叹气,还是站起身,拿上衣服,轻轻地出了门!
薛氏大楼里,人们都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灯在亮着,其中一个房间,就是薛登昆的办公室。
老板没走,值班保安不敢散漫,在门口站得笔直。薛岐渊目光微冷,抬步向里走。
保安一看是他,立刻激灵一下,然后站得更直,就像站军姿一样,亮声喝道:“薛少!”
薛岐渊点头,目光冷峻地走了进去。
保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揣测,看样子出大事了!
薛岐渊走到门外,听到父亲无力的声音,在问话,“算出来了吗?赔多少?”
薛岐渊走进门,正想要说话的副总立刻噤了声,然后马上叫道:“薛少!”
薛岐渊看向他说:“你先出去一下!”
副总拿起文件,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赶紧把门关上,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你来干什么?”薛登昆声音沙哑,没有看他,而是伸手在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尽是疲态,看起来好似老了几岁。
“想出办法了吗?”薛岐渊坐在他对面,刚才副总坐的位子。
薛登昆叹气道:“办法是有,只不过加上运费,是要贴钱的,不过总比付违约金要合算。这个难关过了,关键是以后,总不能一直这样啊!”
“爸,您跟殷权有深仇大恨吗?”薛岐渊问。
薛登昆赫然睁开眼,然后摇了摇头,有些迷茫的眼底,闪过一丝后悔,但是此刻也晚了,他总不能拉下老脸去跟殷权求饶。
“爸,我给您出个主意吧!”薛岐渊靠在椅背上,然后翘起二郎腿,“您给莫习凛打个电话,看他的意思,他是否会出面帮忙。如果不能,那您也没必要得罪了殷权跟他合作了,您说呢?”
薛登昆摇头,“现在已经得罪了,然后怎么样?”
“如果他不管,那就由我出面去找殷权,单方面撕毁与莫氏的合同,换来殷权不再为难,您说呢?”薛岐渊心知父亲是碍于脸面不肯去找殷权,但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倒闭。
薛登昆又是叹气,“都怪我没拿殷权当回事儿,以为这是薛家扩张的好机会,可万万没想到殷权这么一个后生,有这么大的实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难道是我老了?”
他如此说着,手里已经拿起了手机,给莫习凛拨了过去。
莫习凛不是不知道薛家的情况,毕竟一个公司大规模收购钢材,这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吗?他正担心呢,薛氏的电话就来了。
“喂,薛总,您好啊!”莫习凛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从皮椅上站起身,踱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莫总,不瞒您说,殷权把我能买的钢材都买走了,不只是现在断货,以后的货源都成了问题,您有什么办法没有?”薛登昆直接地问。
“这……我可没有办法啊!”莫习凛说道。
“如果说……莫氏可以承担运费,那我就有办法!”薛登昆说道。
莫习凛心中暗暗叫苦,要知道运费可是一大笔开支啊,他倒是想呢,本身为了拿下这个工程,价格已经趋近于成本价了,为的是个名声,现在支付一大笔运费,他不是不想管,而是没这个能力。
要知道莫氏可不是从前的莫氏,现在的莫氏受到重创之后,实力大不如从前,他怎么着也不能做赔本买卖不是?
于是莫习凛很直接地说:“薛总啊,真是抱歉,恕我无能为力了!”
薛登昆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也有了答案,说道:“那好,我再想想办法,先这样了,再见!”
薛岐渊在一旁听得明白,他站起身说:“爸,我明天还是去找殷权吧!”
薛登昆点点头,垂着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一脸的沮丧。
第二天一早,薛岐渊便早早的到了尊晟,刘志川一看薛台来了,根本就不意外,他觉得薛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早该有人来了。
不过殷权此刻还没来,刘志川递上茶问:“我给殷总打个电话啊!”
“不用了,我等着吧!”薛岐渊敛下眸,他是来求人的,总得有个求人的样儿。
其实刘志川也就是客气一下,没想真打,毕竟殷总晚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跟太太沉浸在温柔乡,他要死了才去打扰。
昨夜本来晚上出来玩就累,再加上回去殷权好生地一番折腾,早晨能按时上班就怪了,现在殷权跟程一笙还在被窝里做美梦呢!
程一笙没按时上班,电视台也有人等她,是谁呢?自然就是阮无城了,他等半天也没等到人,然后小杨说要不要她帮着打个电话?阮无城拒绝了,示意接着等,程一笙没上班肯定是和殷权在一起,要是让殷权知道他来了,多半不会让他见程一笙。
这么一等,就快中午了,薛岐渊沉得住气,可阮无城有些沉不住气了,结果他就直接去找方凝了。
方凝本来对阮无城印象就不好,再加上昨天生阮无城的气,于是看到阮无城,几乎就是斜着眼的,问他:“阮少爷找我有事?”
阮无城一点都不见外地坐到了方凝的沙发上,然后翘起二郎腿,拿出一支烟……
方凝嫌恶地说:“喂,在女士面前吸烟,你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
对于她的话,他好似没有听到,“啪”地点上烟,颇有几分流氓气势。
“你到底来干什么?要是程一笙的事,我可帮不上忙!”方凝别过头气道。
“我可是为了你而来!”阮无城吐出一口烟圈,挑眉看向她说:“昨个儿,我为了你都跟简易打起来了,你说说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方凝瞪大眼,“什么?你跟简易打架?你凭什么?他是我男朋友!”说着,她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想为自己男朋友出口恶气。
谁知道,阮无城轻巧地抓住她的手,往外一扔,穿高跟鞋的方凝向前栽去,结果这一栽,没想到却栽到了阮无城的腿上,阮无城顿时觉得,一片柔软砸到他腿上,他顿时就有了反应,心里暗骂,靠,这么直接的肢体接触,还是女人的敏感部位,是男人都得有反应。
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反应恶劣地说:“哈,原来你喜欢的是小爷啊,没这么投怀送抱的吧!”
方凝羞极了,赶紧用手撑住他的腿站起来,她的手撑到他的腿上,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很长时间没碰女人,不要这么考验他好么?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在办公室把她给办了!
“你个臭流氓,嘴臭手也臭,快滚吧!”方凝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回头别人看到再引起误会,还是把人整走的好。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程一笙的好友,我还真懒得提醒你!”阮无城哼道。
“谢谢您,我可不劳您操心,慢走不送!”方凝没好气地说。
阮无城斜睨着她,然后又说了一遍,“昨天小爷为你都大打出手了,你就没一点感谢的?”
“你跟我男朋友打架,我恨不得打回来,有什么可谢的?”方凝哼道。
“得,真是好心没好报,你跟简易在一起,无异于是与虎谋皮,迟早有你哭的。他的以前几个女朋友啊,丢了心又丢了一切,真叫一个可怜!”阮无城感叹道。
“我的男朋友,我自然会了解,不用您恶意诋毁,您还是先管好自己的私生活吧!”方凝丝毫不为所动。
“看样子,又是一个坠入爱河的,我告诉你啊,男人不要看外表,别看我瞧着像花花公子,可我是个专一的人。别看简易洁身自好,可他却是个冷血的人!”阮无城说道。
“您专一?真是要笑死我了,麻烦您还是快走吧!”方凝又开始赶人。
阮无城也有点火大了,他站起身说:“真是个蠢女人,看样子你是准备认准他这个人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他大步走出门,甩上门,一点都不绅士,将他的流氓作风进行到底。
方凝扫扫办公室里的烟味儿,心中这叫一个发堵,她拿起手机想给简易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受伤,可又觉得这事儿不能让简易知道,手机在手里把玩半天犹疑不定,最后还是放下了。
阮无城从方凝的办公室里出来,又走回程一笙的办公室,小杨过来说:“阮少,一笙姐来了,您进去吧!”
阮无城眼前一亮,他走到程一笙的房间门口却顿住脚步,他闻闻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在嘴里喷了两下,方才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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