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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天际那明月,夏初萤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涟漪总算安全了。。更新好快。
“是。”张嬷嬷赶忙扶着初萤离开。
初萤从椅子上缓缓起身,慢慢向‘门’口踱去,“呵,张嬷嬷你错了,她越是有所求便越是靠得住。本宫累了,回吧。”
待徐嬷嬷离开,张嬷嬷方才上前,到夏初萤身旁,“公主殿下,这刁‘妇’怕是靠不住啊。”
“下去吧。”初萤挥了挥手,就有丫鬟上前,将徐嬷嬷带了下去。
“是是,奴婢知晓,奴婢定当效忠公主殿下,万死不辞。”徐嬷嬷磕头明志。
“别怕,本宫从来都是赏罚分明,好好为本宫办事,自是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接下来无论拓跋月有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来报。”初萤慢悠悠道。
徐嬷嬷赶忙闭了嘴,“知道、知道,公主殿下恕罪,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面如死灰。
夏初萤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一双明眸盯着徐嬷嬷,“人啊,知道的秘密越多,寿命便越短。这个道理,徐嬷嬷可知道?”
“您……您的意思是!?”徐嬷嬷大吃一惊。
初萤打断了她的话,“以前是,现在也许是,但未来……不是。”
徐嬷嬷惊恐地看向夏初萤,“但……但金鹏将军明明是公主殿下您的驸马……”
初萤哈哈笑了起来,“添堵?为何会添堵?一个滥情无度,一个‘花’痴无脑,这天下还有比这两人更绝配的吗?本宫这是在做好事!天大的好事!”
“您与月公主不共戴天一般,为何您还要将月公主引入将军府?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这个问题,徐嬷嬷想了很久,也想不到答案。
“你问吧。”初萤心情大好。
徐嬷嬷有些不解,“金‘玉’公主英明,但奴婢有些不解,不知当问吗。”
初萤眯着眼冷笑着——拓跋月啊拓跋月,若你在轩国,本宫拿你定无办法,但你自动送上‘门’来,本宫若不下手,岂‘浪’费了手上的权力?
徐嬷嬷虽是轩国人,但也爱财,何况金‘玉’公主并未让她加害月公主,只是从旁吹一些风罢了。这样既不损人又能得到大把银子,为何不去做?
“奴婢多谢公主殿下!”徐嬷嬷大喜,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要知道,金‘玉’公主给的报酬,那可是比她一辈子赚的都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老实实跟着月公主没这么多好处,反倒是帮金‘玉’公主办一两件事便能赚一辈子的钱,何乐而不为?
夏初萤轻笑,“好,本宫果然没看错人,张嬷嬷,一会带徐嬷嬷去领报酬。”
那老‘妇’人一抬头,脸上满是殷勤讨好的笑,“回公主殿下,一切都按公主殿下的‘交’代,月公主已对金鹏将军动心,想来改变和亲人选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伺候在妙绫阁的徐嬷嬷。
“恩,起来把。”夏初萤转身坐上了主位,居高临下,“徐嬷嬷,事情是否办妥了。”
琳琅堂内早已有一名身着暗‘色’的老‘妇’人在等候,见夏初萤到,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规规矩矩地跪礼,“奴婢给金‘玉’公主殿下请安,公主千岁。”
琳琅堂,是公主府待客厅堂之一,临近小‘门’。当夏初萤到‘门’口时,屏退了下人,自己入了内。
涟漪点了点头,对一旁张嬷嬷道,“走,去琳琅堂。”
“正在琳琅堂候着。”丫鬟道。
夏初萤一挑眉,而后得意的笑了,“好,人在哪?”
正说着,有一丫鬟匆忙跑了过来,“奴婢见过公主殿下,小‘门’有一老‘妇’人拿公主的令牌求见。”
夏初萤从怀中‘抽’出帕子,擦拭雪白的脖颈,所擦拭的位置,正是刚刚云飞扬‘吻’的位置。“不用,睡下便好。”说完,将那帕子随手一扔,如同扔垃圾一般。
一旁的张嬷嬷赶忙道,“回公主殿下,世子一切皆好,刚伺候着睡下,公主殿下要去看看吗?”
‘门’内,不似在马车中的娇‘艳’乖巧,夏初萤面无表情,快步向主院走。“张嬷嬷,今日世子可好?”
云飞扬也跟着下了车,直到看着下人们将夏初萤迎入府‘门’,府‘门’关闭,方才上了马车,回自己的将军府去。
“知道了,我走了,晚安。”说完,挣脱云飞扬的怀抱,下了车去。
背着云飞扬的角度,初萤的面‘色’冰冷一片。想?用什么想?用嘴巴吗?若真想我们母子、恋我们母子,会孜孜不倦的纳美?呵,男人啊。
云飞扬很高兴,“早一些回来,好吗?我想你,也想熙瞳了。”
初萤不动声‘色’,侧过了头,避开了他的‘吻’,但那热‘吻’还是撒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之间,“老夫老妻的,别闹。”娇嗔道。
夏初萤本就漂亮,在灯烛光下,更是有种恬淡娇俏的美,何况云飞扬一颗心都贴在初萤身上,更是觉得她美‘艳’得难以移目。他一把将初萤纳入怀中,低头‘吻’去。
云飞扬想了想,确实有道理,却依旧恋恋不舍。
初萤笑意更深,却未达眼底,皮笑‘肉’不笑。“今日太晚,何况我想熙瞳了,改日吧。”回去?回那满是姬妾犹如青楼画舫的将军府?
云飞扬再次将初萤的小手紧紧捏在手中,“跟我回去。”
初萤笑了,车厢中灯烛光照在她娇美的面颊上,美得令人惊心。“我朝律例,公主府不可留驸马夜宿,难道你忘了?自成婚之后,我们都在将军府而不是公主府。”
云飞扬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夏初萤带了去,两人好像又回到了初相识时的情景,“今日……我可否留在公主府?”
夏初萤余光扫了下云飞扬那张动容的俊颜,不着痕迹地将手从他大掌中‘抽’回,微微一笑,轻声道,“怎么?”
当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前,初萤‘欲’下车回府时,却被云飞扬拉了住,“初萤……”‘欲’言又止。
从宫中出来后,夏初萤和云飞扬两人并未立刻分开,因初萤‘欲’游湖散心,那云飞扬哪肯任其孤单?放下了手上所有工作相陪。两人游山玩水,画舫赏曲,品尝时鲜,玩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傍晚,方才上了马车回京。
……
“若他日到了东坞城,哼,今日之辱,他日定当百倍回报!”拓跋月说着,粉拳狠狠砸在桌上,声音巨大,但拓跋月本人却浑然不觉得疼一般。
“是,公主殿下说得有理。”徐嬷嬷赶忙道。
“徐嬷嬷,本宫定要重重赏你,只因你的高招!”这么多天来,拓跋月第一次由衷的开心起来,“本宫既为和亲公主,便不能为妾,嫁给云飞扬后定与夏初萤为平妻,而因本宫的身份,云飞扬也不敢冷落本宫,那夏初萤到底该怎么恨本宫呢?真是期待!”
拓跋月想到今日在御‘花’园午膳时,金鹏将军云飞扬的动人风采,也是十分满意。想到其对夏初萤的呵护,幻想若云飞扬呵护的是自己,那夏初萤非活活气死不可。
徐嬷嬷笑道,“公主殿下英明!东坞城是最好的地方,既完成了和亲,又离娘家近不会轻易被欺负,况且,以奴婢的拙眼,怎么看,金鹏将军都比飞峋将军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拓跋月是个聪明人,举一反三,“京城是夏初萤的地盘,但东坞城濒临国界,鸾国在其影响未必比轩国的影响大,若本宫嫁给金鹏将军,随其到东坞城去,到底谁输谁赢,就另当别论了。”此话一出,拓跋月只觉得心中拨开乌云见明月一般,有了希望、更有了斗志。
徐嬷嬷点头,“是,这件事金鹏将军已考虑多时,并不算秘密,朝堂上下人人皆知。”暗想,公主殿下也是个痴情人,自从来了鸾国便一‘门’心思在云飞峋身上,只打探云飞峋的消息,朝堂其他消息自是充耳不闻。
“还有此事?”拓跋月惊讶。
拓跋月的顾忌不无道理,但徐嬷嬷却仿佛深思熟虑一般,道,“公主殿下莫急,这其二奴婢还未说呢。”继续道,“鸾国与我们轩国接壤,其国界东坞城原本一直是赤虬元帅把守,这个公主定还记得吧?赤虬元帅正是金鹏将军之父,而后发生种种战‘乱’之原因,公主也是知晓。鸾国新帝吸取了鸾国先皇的教训,不打算派亲王驻守,决定继续改派武将,此事鸾国朝廷众所周知,而鸾国皇帝选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鹏将军云飞扬。”
徐嬷嬷说得还算委婉,拓跋月明白其意思,那便是嫁过去给她添堵。但还有一个问题,拓跋月忧心忡忡,“徐嬷嬷,难道为了报复那个贱人就要将本宫一辈子的婚姻搭进去?如今我们二人‘交’锋,本宫败就败在异国他乡孤立无援上,若选了云飞扬,夏初萤会不会受打击本宫不知,就怕再一次被瓮中捉鳖,那就成了‘弄’巧成拙了。”
徐嬷嬷点头,眯着一双老眼,“对,这样做的好处有二。其一,如此才俊的金鹏将军便宜给夏初萤那小贱人实在可惜,但只要公主殿下在,夏初萤就不会有顺风顺水的好日子。”
拓跋月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云飞扬!?”这个,她从未想过。
徐嬷嬷继续道,“若公主不喜欢云飞峋将军那便最好,奴婢有个建议,公主选云飞峋将军,还不如选金鹏将军云飞扬。”
拓跋月垂目不语,因徐嬷嬷的话,心情好了一些。
徐嬷嬷嘿嘿一笑,“公主殿下,这和亲是定是要和的,即便不是公主殿下您,轩鸾两国也会有和亲,而因为公主的到来,为皇上分忧,轩国百姓都会记得公主殿下的好。”
拓跋月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经过这些是是非非,我已看透,云飞峋不喜欢本宫,本宫又何必自找没趣?”此时她已认识到这件事错在哪,却再无回头路。她即便是后悔,也回不去轩国了,她绝不会因自己的错误让父皇与母后被人笑话。
徐嬷嬷道,“说之前,奴婢斗胆问公主一个问题,公主殿下您还喜欢云飞峋吗?”
拓跋月皱眉,“这些情况本宫都知道,徐嬷嬷你直说重点。”
徐嬷嬷‘阴’险一笑,“公主殿下,据奴婢打探来的消息,金‘玉’公主最爱的是驸马金鹏将军,最恨的则是金鹏将军府内的妾室们,如今最让金‘玉’公主愤恨的怕就是金鹏将军移情别恋了,但一般‘女’子却无法与金‘玉’公主对抗。”
拓跋月见徐嬷嬷‘胸’有成竹,问道,“什么办法?”
“是,公主殿下,是奴婢考虑不周。”徐嬷嬷一边收回娃娃,老眼却转得厉害,突然如想到什么一般,道,“公主殿下,不用娃娃也有一个让那贱人痛苦的办法。”
拓跋月冷静道,“这娃娃留不得,速速烧掉,万不能为自己凭添把柄。”
徐嬷嬷怏怏地收回娃娃。
拓跋月笑得凄惨,“别傻了徐嬷嬷,若一个娃娃便能让人痛不‘欲’生,你以为夏初萤会费尽心思地传本宫的谣言?这些娃娃,只能糊‘弄’你们这些毫无实权、靠发泄度日的‘女’子罢了。”
徐嬷嬷老眼转了一转,从袖口中取出一只布娃娃,那布娃娃‘胸’口绣着夏初萤三个字。“公主,这个娃娃里面有那贱人的头发,又被降了咒,公主只要在这娃娃‘胸’口狠狠扎下,那贱人定会痛不‘欲’生。”
拓跋月冷哼一下,“出气?出气有什么用?出气能改变什么事实吗?别说砸了这些东西,便是将这妙绫阁烧了,我依旧是声名狼藉的轩国公主,夏初萤依旧是备受宠爱的金‘玉’公主,改变了什么?”
徐嬷嬷在一旁陪着,叹了口气,“公主,这些器皿都是奴婢命人换上的,皆是从宫外带来,若公主气不过,便砸了出出气罢。”
拓跋月回到房间便大发脾气,“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举步维艰,她却可与金鹏将军大秀恩爱?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平,我拓跋月从不做亏心事,却落得如此悲惨,但那夏初萤为人狠毒却可集万千宠爱?”
妙绫阁。
……
夏初萤未答,闭着眼,唯有冷笑。
云飞扬也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夏初萤的意思,丝毫不管此时所在之地,更不管身后有多少人观看,他将夏初萤抱得更紧,“无论变与未变,这一次我都不会放手。”
初萤忍不住冷笑,“即便你自己未变,又如何保证其他人未变?”
飞扬皱眉,“不,人依旧是那个人。”
初萤低着头,想到这坚实又温暖的怀抱抱过其他‘女’子,心底很是反感。她用尽全力克制自己推开他的冲动,淡淡地笑了,“我想起了一个词,物是人非。”
“你在想什么?”云飞扬并非放开怀抱,低头问怀中的小人。
若夫君真心爱妻子,又怎能心中容下他人?若真爱妻子,又怎会明知妻子独守空闺,而自己去妾室房内欢愉?
从前的夏初萤愚昧,认为只要夫君对她好便满足,但自从认识的涟漪,自从见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她方才觉悟出自己从前多么幼稚可笑。
曾经的自己对这怀抱朝思暮想、曾经的自己对面前这个人神魂颠倒,但他却从未回报给她多一些心思。如今这心思来了,怀抱到了,却可惜……太迟了!
即便这一切是事先计划好的,即便之前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到来时,夏初萤仍觉心底满是恶心、厌恶!
云飞扬只觉得暖香在怀,依旧是那般甜香袭人,不忍将其放开,恨不得永远将这软香的小‘女’子抱在怀中。从前未发现她的好,如今却发现自己有些离不开她。他暗暗发誓,若初萤回府,他定要好好宠爱,给她所有想要的东西。
不远处,众人没见夏初萤“踩空”的一幕,只见两人相拥在一起,多少人高兴、多少人‘艳’羡,又有人恨得发狂。
“啊——”一声小声惊呼,夏初萤好像一脚踩空,直向那池子里跃去。而云飞扬身怀武功,反应速度自是比普通人快上许多,一把抓住初萤的手臂,将其纳入怀中。“别怕。”低头,轻声在其耳边语。
云飞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只见鱼群五颜六‘色’,斑斓华丽。
“你看这鱼。”初萤一指池中的鱼。
没错,这一切,都是她刻意做给拓跋月看的。
御‘花’园东侧的院子**存在,专‘门’培育一些珍稀品种,后宫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带品阶的妃子才可去赏‘花’,不是人人可入。初萤不去东侧园子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去了那园子,这些人就看不到两人了,那还如何秀恩爱?还如何引起拓跋月的重视?
夏初萤真会带着云飞扬去东边的园子?当然不!
双袖之下,拓跋月早已将手中帕子撕得粉碎。
崔澜馨扶着太后道,“母后您看,别国第一男才‘女’貌皆是一国皇帝与皇后,但我们大鸾第一男才‘女’貌,怕是被公主夫‘妇’夺了去呢。”讨着好,因所有人都知,太后和皇上两人极其溺爱金‘玉’公主。
云飞扬‘唇’角带着淡笑,眼神柔得如同水一般,本就是俊美非常,因这爱意,更是让人无法移目。
“好。”夏初萤如何不知太后的意思,便真的向东边而去,回头对云飞扬巧笑,“走吧。”
太后见两人冰释前嫌,感动得红了,对着初萤道,“驸马常年在外不常入宫,你便带驸马去赏东边的园子吧,那园子最近引了一些奇兰国‘花’。”为两人创造条件。
夏胤修微皱着眉,看着一堆枝条,心中暗道是否让太监多取一些皇手帕过来。
这一举一动,充满爱意,引得贵妃们‘艳’羡不已,赞美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飞扬略微惊讶,很快便领会其意,接下了带着粉‘色’丝带的枝条,又摘了一只更大的桃‘花’枝,从怀中‘抽’出青‘色’手帕,在桃‘花’枝上打了个节,双手递给了夏初萤,“赠你。”
她伸手将自己头上一侧的粉‘色’丝带卸了下,绑在桃‘花’枝尾,又细心地打了个‘花’节,顿时为一只简单枝条添了雅致。“送你。”递给了云飞扬。
初萤用余光观察拓跋月,见其气的快双眼喷出火来,‘唇’角的笑意更深。
夏胤修大概数了数后妃人数,便真撸起龙袍袖子,开始摘桃‘花’起来,一旁伺候的太监们赶紧围过来保护,生怕皇上伤了自己。
崔澜馨见大家心情都好,也开玩笑道,“皇上,臣妾们也想要嘛。”说着,还扭了两下,极是可爱。
人人都以为初萤是害羞了,无人见到,初萤垂下的眼底满是冰冷和嫌弃。
夏初萤的思绪被打‘乱’,心底有些恼火,但面上未表现出半分,面颊上带了一丝红,粉红的‘唇’弯起,“谢谢了。”伸手接过那满是桃‘花’的枝叶,垂下了眼。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将她刚刚一直观看的桃‘花’连着‘花’枝掐了下来。“给。”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虽话不多,但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宠溺。正是云飞扬。
初萤身材本就是娇小,观赏桃‘花’时几乎都要仰着头。她仰头直直地看向树梢一丛桃‘花’,却不知到底是在赏‘花’还是在想心事。
桃‘花’开得正盛,雪白透着粉红的桃‘花’,远观如同彩云,尽观‘精’巧别致。
一顿午膳十分圆满,今日天气正好,太后便提议众人顺便在御‘花’园游园赏景,夏胤修也心情大好,将下午的工作直接推了,陪着母后后妃们一同赏‘花’游玩。
另一人是夏初萤,她做的一切皆非由衷,一切都为演戏罢了。演什么戏?演给谁看?目的何在?初萤暗暗观察拓跋月的反应,很是满意。
其中一人自然是拓跋月,她脸上笑着,心中恨不得将桌对面的夏初萤一刀捅死。她莫名其妙在京城声名狼藉,夏初萤这贱人怎么就可以‘妇’唱夫随合家欢切?
大家都笑着,两人是假笑。
崔澜馨眼力很好,立刻说起了吉利话,为太后敬酒,太后也是狠狠夸了崔澜馨,惹了夏胤修对崔澜馨投去赞赏的目光。妃子们也不含糊,一个比一个嘴甜,小小的凉亭,根本盛不下这些欢声笑语一般。
太后见到这一幕,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抓了念珠拜佛。她日日求神不就是希望自己儿子江山稳固、‘女’儿家事和睦?如今这一切都实现,如何不高兴?
“恩。”云飞扬也不含糊,立刻将盘中笋丝吃了干净。
“怎么不吃?”初萤问,一双含笑的大眼水盈盈的,倒映着云飞扬的身影。
云飞扬不知心情如何,只觉得‘胸’口中有一团火。
初萤甜甜笑道,“这笋丝是你平日最喜吃的。”
云飞扬看着自己面前盘中笋丝,惊讶地转头去看夏初萤。
在众妃子眼中,倒不是云飞峋有多专一,而是条件不够他哥哥云飞扬好,最终被苏涟漪狠狠压住罢了。
提到金‘玉’公主,众妃子难免想,好好的公主,就是被涟漪郡主带坏了。从前公主一切都好,下嫁驸马后夫妻其乐融融,与妾室们相处的也不错,最起码表面看起来。但自从金‘玉’公主认识了涟漪郡主,便再容不下那些妾室,带着孩子搬离将军府去了公主府居住。但这天下除了骠骑将军外,还有哪个男人能只娶一妻?
众妃子暗道——难道金‘玉’公主终于想开了,决定和驸马和好了?
别说众人惊讶,就是连云飞扬都惊讶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雪白小手执着‘玉’筷,夹起了一些笋丝,在众人的惊讶中,放在了云飞扬面前的小碟中。
夏初萤暗中观察着拓跋月的一举一动,捕捉她每一个眼神,猜测她内心的想法。见时机已成熟,莞尔一笑。
两人侧着头小声议论,外人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当是‘女’子们的悄悄话,皇上太后等人聊着,也没理会她们,倒是崔澜馨回头警告‘性’地看了她们一眼,两人尴尬地笑笑,赶忙停止了讨论。
刘妃道,“真假重要吗?真假都改变不了月公主被金‘玉’公主随意捏圆捏扁的事实。”
灵妃继续道,“上次金‘玉’公主说的事儿,就是……月公主在轩国的事儿,你觉得是真是假。”
刘妃看了一眼,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这又能怪谁?不好好在自己国当公主,非跑到别国丢人现眼,若是一个好姑娘能偷跑到使臣队伍给人家送上‘门’的嫌弃吗?”
灵妃道,“看见月公主了吗?气得差不多要炸了,正嫉妒金‘玉’公主呢。”
凉亭中桌子很大,上位者有说有笑,在桌对面的两名妃子窃窃‘私’语起来。
同为公主,同为太后所出的嫡公主,为何夏初萤就可觅得如此俊美的战神良婿,受‘女’子们的‘艳’羡,而她拓跋月却在异国他乡备受谣言折磨,一切都因夏初萤!这些谣言都是夏初萤搞的鬼!
她恨,非常恨。
包括皇后崔澜馨在内的嫔妃们都忍不住比之又比,人之常情。而一旁的拓跋月则是憎恨得险些捏断筷子。
可以说,两名男子之美各有千秋,各自皆有独特魅力。
桌上除了云飞扬外的另一男‘性’也不逊‘色’。夏胤修较比云飞扬虽略显‘阴’柔,但其尊贵的气质与周身帝王霸气却能轻易将‘女’子‘迷’住。
云飞扬即便心中再翻江倒海,但却不会表现出来,安静地用膳,垂着眼,一双眼睫‘毛’如同扇子一般铺在如‘玉’的面颊上,一双桀骜剑眉横冲,配上高‘挺’的鼻梁,俊美得犹如画中人。
如何应酬客套自是不表,只说席间,夏初萤和云飞扬两人虽是并肩而坐,却丝毫无‘交’流。
伴随着鸟语‘花’香,这个鸾国权力金字塔顶端的一家人齐聚在凉亭中‘精’心设下的宴席桌旁。
丰盛的午膳,御‘花’园。--3aahhh+27138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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