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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紫灵诚恳地说:“苻夫人,请您就不要坚持付钱了。其实您一定也知道,如今的庆盛昌,生意大不如从前,我呢,将这些小摆件送给两位公子,只是希望夫人和两位公子可以给庆盛昌传个好口碑,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叶紫灵这样坦白,苻夫人反倒不好意思再坚持了,虽然对叶紫灵希望他们苻家在庆盛昌订做家具的的心思心知肚明,可人家叶紫灵又没明说,她自然也不好说破,只能道了谢,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店里一个伙计看着他们的背影,问道:“叶姑娘,这样有用吗不跳字。
叶紫灵笑道:“女子心软,又喜欢感情用事,这一次,她承了我这个人情,我却什么都没说,并没有求着她在咱们庆盛昌订做家具,而只是希望她给咱们庆盛昌说几句好话,她反倒会不好意思的。”
“可这也不一定管用啊。”伙计说,“叶姑娘不是说过,苻大人的姑父,是那边曾老板的义兄吗?人家是亲戚,总不会不照顾的。”
叶紫灵说:“放心吧,苻夫人一定不好意思在恒裕签订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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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中,苻夫人越想越觉得今天没给庆盛昌付银子不适合。那位叶姑娘,实在是太精了,分明是想让自己在庆盛昌订做家具,却只字不提,只是请自己给庆盛昌说说好话,弄得自己竟然无从拒绝。
可是,已经拿了人家的好处,尽管只是一些小摆件,远比不上家具值钱,没几个银子,可那也是人家花费了心血做出来的啊,难道自己就好意思白拿?
忽又看见了刚才在庆盛昌要这要那的小儿子,不由得气得骂道:“都是你这孩子,一点儿世面也没见过,什么都要!”
小儿子正捧着叶紫灵刚才送给他的小摆件玩儿得高兴,忽然听见母亲斥责,又不明白什么缘故,只得悄不声儿地拿着那个小摆件出去玩儿了。
苻夫人又一想,这也不能怪儿子,儿子年纪那么小,哪里会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于是叹了口气,打算等夫君回家后再作商议。
苻大人回到家中,听夫人说了今天的事情,并不怎么在意,说:“那么就在庆盛昌订做吧。”
苻夫人不甘心地说:“为什么啊?人家都在恒裕、金顺、承泰订做呢,偏咱们在庆盛昌订做,好像是没人要的咱们捡了来。”
苻大人好笑道:“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明天你把那些东西去还给人家好了。”
苻夫人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好意思,要去你去。”
苻大人说:“夫人啊,你自己想一想,为什么大家都在恒裕那三家联盟订做家具?”
苻夫人一愣,随即说:“那自然是人家那三家木器行做得好啊,再加上价钱比其他木器行低了两成,自然大家都去买。”
苻大人说:“其实原因就是他们压了价。如果和其他木器行一个价钱,哪儿有这么多人去买呢?可是这价钱压得很低,订单又接了那么多,你想想啊,他们哪里做得过来?还不得手忙脚乱?夫人啊,咱们又不是出不起那个价钱,何必去跟着人家凑热闹?不如就在庆盛昌订做算了,他们接的订单少,反倒能专心给咱们做呢。”
苻夫人觉得夫君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又担心姑母姑父那边:“那么姑父已经写来了书信,咱们该怎么回啊?万一姑母不高兴,咱们以后怎么再去见她?总不好为了几件家具,就将这门亲戚给断了吧。”
苻大人大笑道:“你想得太多了。姑母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等晚上我写封回信,给姑父姑母说明情况,就说咱们这批家具等着急用,过几天爹和娘就要带着侄子侄女和外甥们来到宁州,而恒裕那三家联盟虽然家具做得好,价钱也公道,可就是咱们等不住了。这样说,想必姑母和姑父不会有别的想法了。”
苻夫人本就不是个喜欢操心的人,现在一看夫君已经决定,自己也不想再多说,于是默认了在庆盛昌订做家具。又一想,两个孩子也是真心喜欢庆盛昌的小摆件,到时候随着家具能多送一些,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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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板,咱们不能再照着这个价钱和人家签订单了。”朱老板急匆匆赶到恒裕,一边抹着头上的汗,一边对曾广成说,“宁州的木器行从来没有谁卖过这个价钱。说实话,这是要亏本儿的。”
曾广成正在看账本,抬眼看了一下满脸焦急的朱老板:“亏本儿?怎么可能亏本儿?在咱们三家亏本儿之前,庆盛昌就会完蛋了!”
朱老板还没说话,杨老板也气急败坏从外面走了进来,步履匆匆,连从不离手的两颗玉珠子都忘了拿了。
杨老板刚刚跨进门槛就大声说:“曾老板,苻大人那批家具,到底还是给庆盛昌抢走了!”
曾老板“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
杨老板说:“有什么不可能的?此事已是千真万确,我刚刚听人家说的,苻大人已经与庆盛昌签了订单。”
曾老板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个叶紫灵,她到底使得什么招儿啊,居然能从我手里就把煮熟的鸭子给夺走了!”
朱老板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在安慰他:“算啦曾老板,这笔订单拿不到也没什么要紧的,反正咱们的订单已经够多了,再多接一笔,都要做不出来。”
听朱老板这么一说,杨老板也慢慢地点头道:“这话也倒是,就算真的咱们抢了来,也实在是没有工匠做了。现在咱们三家作坊的工匠全都日夜赶工,我真的担心,这样做出来的家具会不过关呢。”
朱老板说:“是啊曾老板,虽说这做生意很多时候是要你争我夺的,可有时候,也要有钱大家赚么,谁能把一个行当的银子都赚完了呢?还是留些余地给别人吧,这样对自己也好。再说了,就算咱们争过来,可也没有办法做了,时间、工匠、工具、木材都不够啊。曾老板,依我说,这一次就算了,庆盛昌是宁州木器行的老字号了,苻大人在他那里订做家具也不奇怪啊。”
“混蛋!”曾广成猛然狂怒地咆哮着,将桌子上的账本、茶杯、砚台、毛笔、纸张等等一股脑儿全都拿手扫到了地上,“真是岂有此理!本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却被他们夺走!林世杰,叶紫灵,你们欺人太甚了!”
杨老板和朱老板吓了一跳,因为曾广成虽然一直都对庆盛昌恨得咬牙切齿,可毕竟没有失去一贯的温文尔雅,可是现在,怎么一听说庆盛昌抢走了苻大人那笔订单,就失态至此了?
两人对视一眼。
杨老板说:“曾老板,曾老板不必如此啊。就算没有苻大人这笔订单,咱们也够忙碌的了。咱们就把眼下这些订单做好,也比庆盛昌要强许多呢。”
“是啊曾老板。”朱老板也接着劝道,“庆盛昌就算是接到这笔订单,也威风不到哪里去,咱们大可不必担心。如今宁州的木器行,还不是咱们三家说了算?”
曾广成的怒火慢慢地平息下来:“好吧,这一次,就这么算了。”
杨老板和朱老板又叫伙计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
忽然,一个伙计急匆匆跑了进来,杨老板和朱老板一看,不由得纳闷道,这不是恒裕作坊的伙计吗?怎么还有空跑到这里来?
伙计一进门就喘着粗气说:“曾老板,杨老板,朱老板,大事不好了!”
三位老板同时一愣:“什么事不好了?”
伙计满脸焦灼地说:“刚才……刚才一位雕花的师傅不小心,被倒下来的一个箱子给砸得头破血流,这时候已经请了大夫去诊治呢。”
“怎么箱子会掉下来?”曾广成的脑海里顿时蹦出来四个大字:祸不单行。
伙计说:“那位雕花的师傅本来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今天一大清早就说头晕得厉害,本来打算休息一会儿的,可是账房不许,说苏老板那套家具说好了要这个月十五之前就交货的,让他再坚持坚持,等到苏老板这批家具做好,就让他休息一天。雕花的师傅没奈何,只得强打精神继续做工。可是其他的工匠们也都是疲惫不堪了,将需要雕花的好几口箱子摞在一起,却没有摞稳当。雕花的师傅去给最下面的那口箱子雕花,一碰那摞箱子,那摞箱子一下子倒了下来,砸在了他的头上。”
曾广成等人大惊失色:“那么人现在怎么样,还有气吗不跳字。
伙计哭丧着脸:“不知道,我出来给三位老板报信的时候,大夫还没赶过去呢。现在不知道那边怎样了。”稍稍犹豫了一下,又说,“三位老板,能不能让我们休息一下呢?哪怕只有一天也行啊?大家都太乏了,最容易出事儿。”
曾广成大叫:“备车!备车!”
又与杨老板朱老板冲出屋子,急匆匆上了马车,说了句:“去恒裕作坊!”然后就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向南疾驰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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