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厅李昊几人拿回了自己的武器,被人领到一个距离大厅不远的小院子,山寨里住处紧张,这个小院面积相对而言倒也不算小,就是太破旧了。
带路的人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小院怎么怎么好,不是得了大当家的看重可得不着这好住处。说小院宽敞僻静,距离几位当家的住的院子都很近,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容易拉近关系云云。就是闭口不提小院的屋顶都要烂干净了这一说,桌椅板凳上厚厚的一层灰尘,墙角房梁上到处都是蜘蛛网,而且木门和家具上弹孔密布,地上的弹壳和暗褐色的血迹都没收拾干净,这院子怕不是死过不少人吧?一个凶宅能TM不僻静么?
见李昊几人脸色难看,带路的人也不再废话,说了一声要去安排人给李昊几人送来一些被褥和锅碗瓢盆,让李昊几人先收拾收拾屋子,转身就出去了。
一群土匪怎么可能勤快的打扫卫生?几人也不动手干活,反而是溜溜哒哒的出了门,散开打听消息去了。
李昊穿惯了羽绒服,这会儿穿着一身土匪打扮的衣服,感觉有点冷,山上的小冷风一吹,冻的鼻涕都快流下来了。他也不说擦擦鼻涕,跟着李茂才就那么揣着袖子、缩着脖子溜溜哒哒的往一堆晒暖的土匪里凑。土匪们闲的发慌,看两人挺眼生的,就问两人:"两位不常见着啊?哪位当家的手下?"
李茂才:"唉呀,可不是眼生么!我们今天刚拜山门,还没正式插香挂柱呢!以前是在林县那边的山里做买卖的,这不是人少枪少总是不稳妥,来投个大山头么!您几位老人了吧?劳烦动动金口给讲讲规矩呗!"
中国人大都是有好为人师的臭毛病的,土匪也不例外,当下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吹开了。
土匪甲:"嘿!兄弟你们这趟算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可算是捞着了,插香挂柱没有半分问题啊!最近咱们大当家的可是和皇军谈好价码,得了一大批好家伙事,正急着招兵买马呢!不说步枪机枪,就连小山炮都有好几门呢!以后咱们也是有大靠山了,这下以后不说各个山寨了,就是附近这几个县城咱们也是横趟!"
土匪乙:"那可不咋地?过了今天咱们也是皇协军了,等以后要是能分到县城里驻扎,那不比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山里强?到时候老子到了县城带着人马,看到什么好吃的吃什么,看到什么好东西就抢什么,想抽多少大烟就抽多少大烟,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妓院里的小娘们老子想骑哪个骑哪个,骑腻了就看看谁家的闺女好看就抢回去给老子暖被窝!谁嘴里敢蹦出来半个不字,老子把头给他拧下来当球踢!"
土匪丙:"就你那熊样还是算了吧!到现在也就是靠着巴结上面,上面不得已才让你带了七八个生瓜蛋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要说该去县城里的还要数老子,老子哪回带着人抢粮食不是抢的最多?我跟你们说啊,你到了村子里先杀他两家,大小老少挨个用刺刀捅,实在不行用开水泼,后面就没有敢不说粮食藏在哪的!要我说当家的就该派我去县城,那里可都是有钱的肥羊,肯定能刮不少油水!"
李茂才掏出一盒卷烟散了一圈,说:"唉呀呀,我就说嘛!看来咱们寨子规矩少,管的不那么严啊!这下可是来对了地方啊!来来来,抽烟抽烟。就是我们还是有点迟了啊,到时候肯定是你们这些老人先去县城享福了。我们这些刚来的也没有个关系,估计是不行了。几位大哥,你们说这个事情找谁走动走动可以带上我们哥几个?"
几个土匪点着烟抽着,又七嘴八舌的说着哪个当家的势力大,哪个当家的和大当家的关系近,应该找哪个当家的云云。
李茂才:"哥几个刚上山,对这里不熟悉啊,众位当家的都在哪个院子住啊?别到时候去混个脸熟都烧错了香拜错了庙,去不成县城不说,还得被人穿小鞋!"
众土匪不觉有他,也没有保密意识,当下把几位当家的居住的位置一一卖了个干净。
聊着聊着说到了跟着李茂才的李昊,说这个孩子白白净净的,怎么也上山了?李昊翻了翻白眼,骂道:"你们TMD看不起人,老子以前可是"走头子",你们抢的东西大部分都得老子这种脸比较白的去给你们换成钱。要是也长成你们这副德行,到了城里就被抓住点天灯了。"
几个土匪一听李昊所说,都是一脸好奇,他们可没接触过神龙见首不见尾专门负责销赃的"走头子",纷纷开口说自己分了什么战利品,就是没地方换钱,让李昊想想办法。
李昊:"我都还没插香呢!怎么帮你们换钱?想我受罚啊?等以后吧,以后就都是兄弟了,能帮忙的肯定义不容辞啊!"
众土匪一听觉得也是,纷纷笑着附和。
李昊:"这天也太冷了,山寨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狗,要是能逮一只炖一锅子,吃了以后暖暖和和的,那才叫一个美呢!所谓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啊!"
其实李昊可不吃狗肉,虽然他不是爱狗人士,但是对这个也说不上喜欢,就是也不会阻止别人吃就是了。他只是想知道夜里行动会不会惊动土匪养的狗,万一狗子一直狂吠,对自己的行动可是个隐患。
几个土匪一听也都笑了,看来大家同道中人啊,以前几个土匪可没少祸害老百姓养来看家护院的狗。说是寨子里现在可没有狗,有的话也经不起他们一群土匪造啊!
李茂才和李昊又跟几个土匪聊了一会儿,然后四处简单的转了一圈溜溜哒哒的回去了。
回到小院里的时候,许家财不知道走通了哪个关系,拉来几个丁夫正在收拾屋子,已经有人送来了被褥和锅碗瓢盆,乱七八糟的堆在院子里。
他这边比李昊两人还顺利,不仅打听到了地牢的信息,就连军械库、粮库和一些兵力安排等信息也是一清二楚。此外还得知了三个鬼子的来历和打算。
这两男一女三个鬼子并不是同一个部门的,其中一个是常驻新乡的鬼子,是一名中队长,另外一男一女是过去土肥圆留下的情报机构的人,地位也不低。他们的到来一是为了兑现承诺的武器装备,顺便检查一下黑老鸹的土匪队伍的人数和战斗力。另一方面是要搞一个仪式,拍拍照片发到报纸上广为宣传造势,为其他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打个样!
李昊一听这不是扯呢么?想上报纸做宣传我帮你们啊!今天晚上就把你们一锅端了,再发到报纸上好好为你们扬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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