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这才知道老爷子要去C城看望曲尧泽,而他既然知道曲尧泽伤得很重,当然也得表示一下,便说要一起去。老爷子见他打算跟去,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作为周繁木的父亲,去看曲尧泽也是应该的。
曲尧泽见到周老爷子和周父的时候,有些讶异。
周繁木坐到床沿,轻轻抚他额头,笑着解释道:“爷爷和父亲一定要来看你,我拦都拦不住。”
曲尧泽对两位两位长辈更加尊敬了:“爷爷,父亲,其实你们不用刻意跑过来。”
周老爷子上下打量他,见他肩膀缠着纱布,腿也打着石膏,脸色一片苍白,老爷子眼里的愧疚更浓:“我们应该早点来看你的。”
曲尧泽摇头:“我伤得不严重……”
周老爷子摸摸他脑袋,打断他:“我都知道,好孩子,你安心养伤。”
曲尧泽腼腆笑了下。
周繁木当着两位家长的面,亲了亲他额头:“爷爷和父亲也是一片心意,你不用太紧张。”
说得老爷子和周父都笑起来,曲尧泽眸子里也带了笑,没再说话。
正好赶上中饭时间,周老爷子一定要陪曲尧泽一起吃,曲尧泽当然不好意思让两位长辈在病房里用餐,但实在拗不过老人家。幸好曲尧泽的这个套房环境不错,外面设置了小餐厅。曲尧泽不能下床,不过一家人重聚在一块,倒也温馨。
吃过饭,曲尧泽继续休息,周老爷子和周父打算回京城,周繁木送他们出去。
当着周繁木的面,老爷子问周父,道:“周回现在还在医院?”
周父不懂老爷子怎么突然问起周回,却还是老实答道:“嗯,他的腿没法恢复,身体也不太好,还得养几个月。”
“你倒是挺关心他。”老爷子蹙起眉,“繁木去南美几个月,也没看到你担心,南美那种地方,条件有多恶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心思全部花在那个私生子身上了。”
周父满脸涨红,诧异地望着老爷子。之前他去看周回,老爷子都是知道的,但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表达过不满情绪,怎么突然就这样反感?好像从老爷子和周繁木一起出书房,老爷子的脸色就不太对劲……周父的目光不由转向周繁木,露出狐疑神色。
他父亲的怀疑表情,周繁木看在眼里,他倒不怕他父亲多想,但他爷爷也的确冤枉了他父亲,毕竟他父亲还是挺支持他工作的。他忙笑着上前,扶住老爷子的胳膊,道:“爷爷,您别误会,父亲其实帮了我不少忙,去南美也是我自己坚持的。”
周父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是啊,别人怎么能跟繁木比?”
老爷子睨他一眼:“既然这样,你以后别去医院了,把周回交给我。”
“您……”周父欲言又止。
老爷子哼一声:“舍不得?”
周父苦笑:“我只是诧异,您怎么会突然关注周回。”
老爷子睨着他:“我只是不想你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反而忽略了周家的嫡子长孙。还有这次,阿尧受这么重的伤,你竟然一点也不清楚,还被那个姓梁的骗得团团转,你说你是怎么当父亲的?”
这话说得有些严重,而且周繁木还在旁边,老爷子却丝毫不给周父面子,很不客气地数落对方。
老爷子只是想起周繁木前世被周回和蒋梅谋害,而梁木成是幕后指使者,若是周父没有招惹蒋梅,也不会惹来那些破事,周氏最后也不会落到周回手里。
周回是被梁木成控制的,被周回掌控在手里,就相当于给了梁木成──周氏历经数百年,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名换姓,老爷子想到这个,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周繁木在一旁保持着沉默,不管他爷爷的用意如何,这种时候插话都是不明智的。
见周父沉默不语,老爷子语气变得更强硬:“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亲自去一趟医院。”
周父叹口气:“没有的事,父亲您做什么,我都没意见。”
老爷子这才满意,转向周繁木,道:“你好好照顾阿尧,先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周繁木点头:“这也正是我想跟爷爷和父亲说的,我想先留在这边,等阿尧能挪动了再回去。至于梁木成,我现在还不想跟他交手,就让他先得意一段时间吧。”
老爷子面容严肃:“你放心,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和你父亲都会帮你。”
周繁木笑了笑:“爷爷,您和父亲还是别出面,我有办法对付他。”
老爷子沉吟一会,答应下来:“行,你放手去做就是。”
最好对梁木成以牙还牙,永绝后患。
周繁木又道:“还有,非洲的项目,我想暂时别撤,等对付完梁木成,我们再彻底接手过来。”
老爷子眯眼看他:“有把握吗?”
周繁木一笑:“这个您别担心。”
因为知道周繁木换了个灵魂,所以老爷子现在很相信周繁木,毕竟周繁木前世活到了三十岁,思想很成熟,更何况他还知晓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而周父则面带复杂地看着周繁木,从什么时候起,他这个儿子已经变得这样厉害,事事都考虑得周全,并且气势强大,连他都忍不住去听从对方的意见。
周繁木却没看到他父亲的表情,他送两位长辈到楼下,叮嘱手下保护好太忙,便回到病房。
曲尧泽并没有睡,斜靠在床头看书,阳光正好照进来,他半边脸在明亮的日光下更显得苍白,虽然依旧美好,却让周繁木心疼不已。
周繁木走过去,低头亲了亲对方的唇,喊他:“宝贝。”
曲尧泽抬起头来,瞬间弯起眼睛:“爷爷和父亲走了?”
周繁木嗯一声,爬上床,将他搂在怀里:“怎么不休息?”
曲尧泽冲他笑了下,没答话。
周繁木便也没有追问,紧紧地搂紧怀里的人。香软在怀,周繁木渐渐就有些把持不住,他忍不住低声叹气道:“宝贝,真可惜……”
曲尧泽不懂他意思,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他。
周繁木低低一笑,咬他耳垂:“可惜……不能做坏事。”
温热的呼吸拂在曲尧泽耳朵里,曲尧泽不由缩了缩身体。他们分离了一个多月,再见面,曲尧泽却受了重伤。两人当然都想念对方,但条件不允许,也只能忍着。
曲尧泽露出歉然表情:“要不……我用手……”
他话没说完,耳朵先红了。
周繁木轻声笑出来:“算了,宝贝,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哪里舍得让你做这种事。”
曲尧泽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两人就这样胸膛贴后背,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起。曲尧泽继续看书,周繁木则一下一下地抚摸他肚子,让他更舒服。
曲尧泽忽然想起什么,又看向周繁木:“你之前说有个事要跟我讲?”
周繁木顿了顿,蹭他后颈窝:“哦,就是我已经查到打伤你的人。”
他不是想瞒着曲尧泽,但曲尧泽现在伤势才刚刚稳定,他怕对方听到后情绪波动,不利于休养,决定等曲尧泽身体好一些,他才对曲尧泽说明真相,包括他灵魂重换的事。
曲尧泽不疑有它,轻声道:“那你要小心。”
他并没有问是谁做的,大概心里也是有数的。而他的叮嘱让周繁木心里感觉暖融融的,柔软得不像话。周繁木紧了紧手臂,真想把自家爱人揉进肚里。他亲吻爱人的面颊,笑道:“相信你老公,没事的。”
曲尧泽笑着仰起脸:“嗯。”
周繁木趁机咬住他唇瓣,加深了这个吻。虽然不能进一步做坏事,但能尝尝爱人久违的滋味也不错。
后来,周繁木放开满脸涨红的曲尧泽,让曲尧泽继续看书。不多久,曲尧泽看累了,周繁木便抱着他休息。两人在冬日的午后小憩,很安宁平和,周繁木的整颗心也仿佛得到了释放,只剩下一片宁和。
接下来一个月,周繁木都在医院陪曲尧泽。曲尧泽的身体在慢慢恢复,肩膀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腿也在做复健。幸好他的腿只是摔了一跤,并不太严重,至少能坐到轮椅你,被周繁木推着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了。
在外人看来,周繁木当真被曲尧泽迷住了,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都不理,只守着曲尧泽过日子。只有曲尧泽知道,周繁木每天接了多少电话,又开了多少次视频会议。
京城里如今一片风平浪静,就好像之前向家对曲家的挑衅只是错觉,还有梁木成也不找周家要人了,也没去海城强行抢回梁文笙。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之后可能有一张更大的网在铺开。毕竟谁都知道,事情爆发前,总有片刻的宁静。
周繁木并没有放松对梁木成的监控,而且南美那边,他也在加紧部署,最好能把梁木成的军火都围剿在南美,用来拖住梁木成。
至于向家,最近也很平静。按道理来说,曲大哥被调查后,向家如果再火上浇油一把,那么曲大哥就有可能被免职。但现在曲大哥却仍旧每天去部门报到,虽然被监视着,但他手里的权利却依然还在。
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现象,谁知晓向家和梁木成是不是在背后,准备着更大的阴谋?
就在曲尧泽精神恢复了些,周繁木打算带他回京城休养时,上面突然出台了一个政策,大肆打压走私分子。
那明显是冲着梁木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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