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晚茶望着眼前的男人,什么话也说不出。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及感情,而对方一来就如此直白,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赤‘裸裸地剥开,那卑微的、不可见人的羞耻心思,就那样穷图匕现地袒’露在对方面前。
他默默看了男人一会,唇角缓缓露出一抹苦笑:“是啊,我这么喜欢你……”
曲大哥嘲讽似地一笑道:“那今天这个婚礼,不就是你想得到的?”
他神色淡漠,仿佛跟单晚茶结婚的人并不是他,那语气,是把他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就好像这场婚礼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单晚茶眼里闪过一丝难堪,他难堪的不是自己深藏的心思被这个人知道,也不是在长辈的撑腰下逼得这个人跟自己结婚──虽然他其实从未想过要利用曲家长辈,他难堪的是,刚刚他竟然在这个人面前示了弱,而且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希望这个人能懂得他的柔软,怜惜他的软弱。
这无异于是在期盼这个人会喜欢上他,可他这些天一直在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再有一丝幻想。
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死心。
单晚茶在心里再次苦笑,若是他可以选择,他并不会同意这场婚礼,虽然他曾有过在婚后慢慢和男人培养感情的幻想,所以当时才私心地没有提出异议,可自打曲父曲母宣布要他们成婚、男人整日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后,他便不敢再有那种憧憬奢望。只是这个婚事是两家长辈商定的,想反悔也没那么容易,纵然他早已经后悔当初那一瞬间的鬼迷心窍。
最后单晚茶极力忍住心下那些翻滚的情绪,笑了笑,道:“确实是我最想得到的,而事情到这一步,越泽,你恨不恨我都已经不重要了。”
曲大哥闻言只是扫过他,似乎在说,他连恨都懒得恨。
单晚茶笑了起来,没再说话。
曲大哥又扫了他一眼,道:“走吧,父亲母亲在楼下等我们。”
周繁木拉着曲尧泽走后,曲尧泽还忍不住回头去看那扇门,脸上也浮着淡淡的担忧。周繁木将他带到旁边的房间,然后关上门。这间房是曲尧泽的弟弟练钢琴的地方,平日里除了曲尧泽的弟弟,其他人都不会进来,这会更不会有人打扰。周繁木笑着刮曲尧泽鼻子:“傻瓜,那是大哥和大嫂两个人的事,你不要管。”
他向来聪明,即便曲尧泽没跟他说曲家大哥和单晚茶之间的情况,他根据刚刚两人的情态,再联系之前曲大哥原本有一个女友的事,多少也能猜出一些原委。
只是感情毕竟是私秘事,旁人总是不好插手的,偏偏他家这个傻瓜一脸的关心。
曲尧泽轻叹一声:“大哥他明明有女朋友……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想的。”
周繁木不得不转移他注意力,捧起他的脸,干干脆脆吻住他。
实际上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当他看到曲尧泽一身黑色礼服,衬出那挺拔有致的身材时,他便管不住自己的心跳,若不是单晚茶在场,他早就不管不顾扑过去了。
等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曲尧泽脸上还透了一丝红晕,周繁木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又亲,沙哑着嗓音道:“阿尧,宝贝,刚刚在隔壁,我就想这么做了。”
曲尧泽半边脸埋在他肩窝里,没有接话,只在他怀里轻轻喘气。
周繁木紧紧搂住他,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在他耳边低低地吐气:“我还想撕开你的衣服,把你狠狠压在身下……阿尧,我的宝贝……”
曲尧泽整个脸都埋了起来,只露出两只透红的耳朵。
周繁木啄吻他耳根,然后慢慢解开他西装,解开他衬衫,露出他白皙的肌肤,从他耳垂,到脖子,再到胸口,然后咬住他胸前的红粒。他重重咬一下,曲尧泽便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像是不能承受这种刺激。这若有似无的呻‘吟,无疑让周繁木更发狂。周繁木再忍不住,一把将他抱起里,放进沙发里,从头至尾地吻他。
曲尧泽双手抓着周繁木的手臂,这是一个推却的姿势,可他一直没有用力。
周繁木咬够了,直起身子凝视他发红的脸,再慢慢覆上去,亲他额头和眉眼:“宝贝,真乖……”
曲尧泽紧紧闭上眼睛。
周繁木细碎地亲吻,怀里的宝贝显然也已经动情,他轻轻抓住那里,替他纾解。
曲尧泽原本意识有些模糊,但突然想起,这套礼服是定做的,如果弄脏了,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一模一样的。他推了推周繁木,轻声道:“礼服……”
周繁木懂他意思,粗喘了口气,终于停下来。可是怀里的人这样可口,他一时也放开不了,握住对方的手,覆在他那一处上。
曲尧泽的手指微微颤了下,没有挣开,却也没有动。
他的手心是温热的,周繁木那一处却炙烫,好像能将他灼伤。
曲尧泽几乎忍不住浑身都颤抖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碰触周繁木那一处,虽然隔着裤子,可那滚烫的触感依然让他不知所措。
周繁木吻他嘴唇,吻他脖子,可这并不能缓减心里的灼热,反而更压抑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想把对方完全占有的冲动。
他一把捞起曲尧泽,将人抱到腿上,两人紧紧贴着,身下那滚热的地方也不剩一丝缝隙。他抱着曲尧泽,轻轻地摩挲,惹得曲尧泽身子一阵轻颤。但顾忌着曲尧泽待会还要去招待宾客,周繁木也只能这样浅尝则止地解解馋。
等两人终于平息了些,周繁木一下一下轻抚曲尧泽后背,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哑着嗓音道:“阿尧,我现在放过你,等晚上……”
他故意住了口,引人遐想。曲尧泽静静地趴在他肩窝处,没有出声。
两人下去时,婚宴快要开始,大厅里觥筹交错,喜庆热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是一同下楼的。曲尧泽是伴郎,又是曲家二少,自然要去帮忙招待客人,剩下周繁木百无聊赖。他知道高兮樯也来了,便端了杯酒,正要转身去找高兮樯,便瞧见向九荣站在不远处,朝他举杯问候。
向九荣身侧站了位潋滟四射的美女。
周繁木笑了笑,和他遥遥碰杯。
向家虽然和曲家争得厉害,但明面上还是和气的,所以向九荣会来参加婚宴也不足为奇。周繁木记得前世,最后是向家争权失败,曲家登上了权利的顶峰。不过向九荣当真不是个简人物,即便和曲家放手搏斗,也还留着退路,最后不光全身而退,还赢了南方某个大省的一把手位置。就不知道这一世的向九荣,会有怎样的结局。
周繁木原本并不十分关注向九荣,但当他知道向九荣被梁文笙巴上后,不得不警惕,因为向九荣实在是个危险人物。
此刻向九荣正携着美女朝他走近,跟他打招呼:“今天曲二公子看来很忙,舍得留大少一个人在这里。”
周繁木一笑:“不像九爷您美女在侧,日子过得潇洒。”
向九荣没带梁文笙来,也是意料中的事。在外人看来,梁文笙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这种场合怎么可能让他出席。况且这是曲家的喜事,曲尧泽又和周繁木在一起,若是把梁文笙带来,岂不是打曲尧泽的脸?想来向九爷暂时还没有那种胆量,也不会做那般糊涂的事。
两人寒暄着,这时候高兮樯跑过来,和向九荣打声招呼,便拖周繁木离开,说是有事找他。周繁木朝向九荣抱歉地笑笑,这才跟着走开。
等远离了向九荣,高兮樯停下来,道:“你跟那只狐狸聊了什么?”
他这段时间依然在盯着向久荣,虽然之前答应过周繁木会收手,但他还是偷偷地让人留意向久荣动向,结果却发现向九荣生活其实很严谨,至少表面上作风是很正派的,而且跟梁文笙似乎是在认真交往。高兮樯错愕不已,所以刚刚看到周繁木和向久荣说话,就忍不住把周繁木拉走,生怕向久荣使坏。他总觉得,越是这样谨慎的人,就越难对付,若是梁文笙再吹一点枕边风,还不知道向久荣会有什么举措。
高兮樯把他这些天得来的资料给周繁木说了。
周繁木不赞同地皱眉:“你说你不会再盯梢他。”
高兮樯嘻嘻一笑:“放心,我已经停手了。”
事实上他大哥高西城知道了这个事,立刻把那几个手下调走了,他想再继续盯人也没办法。
他瞟一眼周繁木,悠悠道:“向久荣好像对梁文笙挺上心。”
周繁木闻言淡淡扫过他,目光转落到婚宴台上。
这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两位新郎及家属都站在台上,曲大哥和单晚茶并肩立在一起,一个英俊不羁,一个温雅清俊,看上去当真是一对璧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停在他们身上。
而曲尧泽则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今天的主角不是他,所以也并不如何出彩,可周繁木一眼就看到了他,并且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高兮樯在一旁夸张地赞叹:“你老婆穿这一身漂亮得不像话。”
他用了漂亮两个字,周繁木却丝毫不介意,反而觉得用词最恰当不过。
台上的曲尧泽,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将他的身段包裹得刚刚好,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他偏偏是少年模样,稚嫩却故作老成的眉眼,让他看起来更诱人。
周繁木原本有些冰冷的眼神缓缓浮上笑意,他想到不久前,台上的少年还躺在他身下,和他紧密相拥,乖顺地配合他的亲近,心下不觉一阵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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