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洛阳春暖花开,繁花似锦。
项战无心欣赏美景,命人去北邙山寻找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的住处,同时告诫他们不能打草惊蛇。
他本来还想去见见曹操、袁绍,可那两人都是有官职在身,项战连府门都没进去,就被赶走了。
“他奶奶个腿,书上说一来三国,就和曹操袁绍刘备勾肩搭背的事,都尼玛骗人的。
阶级鸿沟不可逾越啊!”
至于偷窥养在闺房的貂蝉,项战没敢去。
怕王允让人活活打死自己,还要落一个“登徒子”的罪名。
于是,项战在洛阳租了几座大宅子,让随从分开居住,以免引来城卫的注意。
他每日在宅子里丢石锁玩,要么唤来亲卫去城外打猎。
偶尔,还和亲卫们较量一番。
当然,不是三十人殴打一人,而是一人殴打三十人。
三十多名亲随护卫,实力不弱,但那柄破城戟舞动起来时,当真有万夫不当之勇。
不过,在亲随里,有一名长着粗硬黑髯的大汉较为出色。
聘请的厨娘端来饭菜,他坐在台阶上,那些大汉就蹲在院子里,一手捧着个盛着饭菜的大碗,一手拿着几个馒头啃。
“瞧你武艺不错,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项战咬了口馒头,边嚼边问。
大汉哼哧哼哧的咽下食物,瓮声瓮气道:“禀公子,我河东杨人也,姓徐名晃。”
项战一惊:“徐晃徐公明?”
大汉嘿然一笑:“大寨主,你是不是派人查过我的底子?你放心,我老徐既然跟了你,就以寨主之命为尊,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眉头。”
项战心说我他娘的对你太了解了。
与张辽齐名的五子良将,曹军大将,能不惊讶吗?
他抬头望天,感觉有些对不住曹老板,五子良将变成了三子良将。
不知不觉,气温转暖。
一天夜里,项战正在院子里擦拭铠甲,有人来报:“大寨主,皇宫方向火起。”
项战一跃上了墙头,来到屋顶,只见北边皇宫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北邙山,某来也!
当时城中大乱,项战率领三十亲卫直出北门,往北邙山而去。
因提前有人打听到崔毅家的住处,项战沿着山路纵马。
山风冷冽,两侧黑漆漆的树木不断后退。
此时,项战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那些名门高官会如何看待自己,都不重要。
他知道,李青、范重、张辽、刘石他们,还在并州为自己担惊受怕,等着自己回去。
他更知道,无家可归的数十万流民,等着自己给他们分配田地,给他们一个正儿八经的家。
“驾~”
“禀大寨主:崔烈家就在前方。”
项战骂道:“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叫寨主?叫公子,懂吗?”
周围亲卫发出一阵善意的嘲笑,被项战回头狠狠一瞪,全都收敛笑容,低头策马。
来到崔毅庄外,只见院内窗户里有灰暗烛光,项战便知少帝与陈留王在里面。
他打个手势,韩三下马敲门。
半晌,里面走出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容貌儒雅,一脸的警惕。
“我等皆是何将军门下士卒,听闻陛下失踪,特来寻找。”
老者在一队人马身上细细扫过,只见这伙人威武雄壮,气势不凡,心中有些疑惑。
时间紧迫,项战跳下马道:“臣等请陛下回宫!”
三十人齐声呐喊:“请陛下回宫。”
老者于是请项战入院,拜见少帝,三十亲卫则在门外,站的笔直。
韩三朝旁边的徐晃眨眼间:“屋里面可是当今天子啊!”
徐晃疑惑道:“大公子神秘莫测,竟然能提前猜出宫里会出事,带我们来接少帝,真奇人也!”
项战一身铠甲进屋,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将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挡在身后,眉宇间有威仪。
想了便是陈留王与少帝了。
项战拱手道:“臣,项战,请陛下和陈留王回宫,主持大局!”
在这里,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反正救少帝的第一功已经落在手中,不怕别人找自己麻烦。
十二岁的少年指着旁边穿着黄色袍服的人道:“这位是当今天子,吾乃陈留王。”
“见过陛下,见过陈留王。请恕臣铠甲在身,不能行全礼。”
那一直有些畏畏缩缩的少年忘见项战高大的身形,忍不住道:“将军,真乃天神也!”
项战道:“多谢陛下称赞。只是情况紧迫,各位大臣还在寻找陛下,请陛下还都,主持大局。”
少帝站了起来,望向项战的目光充满了询问:“将军,你会护我回宫吗?”
这位陛下,登基几个月,便被董卓废掉,然后与何后一起被李儒鸩杀。
悲惨莫名!
望着那真诚的目光,项战心中莫名的被触动了一下,那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
项战拱手道:“有臣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陛下。”
“好~项将军,朕信你,摆驾回宫。”
崔毅跪别少帝与陈留王,两名亲卫牵过马,请少帝与陈留王上马。
项战发现,那些个亲卫眼中散发着灼灼的火光,在马背上坐的笔直,努力摆出严肃的模样,却被眼角晶莹的水珠出卖。
大汉子民,哪怕是从未见过皇帝的流民,在见到自己的陛下之后,那种激动的心情根本无法抑制。
一群兔崽子。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一见大汉天子,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还把自家大寨主丢在一边吹冷风。
项战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瞧这情况,他想推翻当前的社会关系,再造自己心中的盛世,好像很难的样子。
走了没多久,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数百人马,浩浩荡荡,来接王驾。
那些人都用审视的目光从项战一行人身上的盔甲看过去,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们猜忌怀疑的眼神已经告诉项战。
这些大人物似乎对自己很不屑。
也是,在大汉,他们几乎是权力巅峰的一小簇人。
而自己与他们根本不认识。
那只说明一个问题,双方不是一个层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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