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清理过刘备的手掌,涂抹药膏后包扎起来,离开大堂。
曹操与刘备带着麾下大将讨论攻守问题时,有人来报,说城外有徐州士卒汇聚。
曹操立刻命人打开城门,让士卒进城,并提供吃喝。
刘备想起进城时,街道两侧屋檐下,恓惶的百姓,心中不忍。
但曹操为了对抗项战,实行坚壁清野的举措正确,将许昌附近的百姓全部安置城内,既可以杜绝项战军队打劫村庄,又能让这些人在战时帮忙出力,负责运送防守器械。
最不济,也能站在城头消耗对方的箭矢,消耗对方士卒的体力。
战争,本就是极其残酷的。
...
城外,项战带着疲惫的骑兵慢悠悠从许昌城外路过。
这一次,没人敢向他射击。
夏侯渊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身体动弹不得。
鉴于此,无人敢捋胡须?
项战瞅着城头上的守卫,笑着招手:“兄弟们,跟着曹孟德对抗天兵,有何前途,不如早早投降,回老家和家人团聚。
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话或许没什么用,但能够恶心曹操的事,项战很乐意去做。
远远看到先锋军驻扎的地方,飘起来十多面牙门旗,大营的面积增大了许多倍,沿着平原绵延,看不到头。
“看来张辽大军已到。”
项战笑着和颜良说道,旋即加快马速,朝大营方向行去。
很快,大将军归来的消息传遍项军大营,吕布这才长出口气,心头放松不少。
张辽来的时候,得知大将军带五百人去兖州腹地伏击刘备大军。
当时,脸就吓白了。
逮着吕布孙策马超三人,就一顿疯狂输出。
马超梗着脖子道:“大将军那性格,谁敢拦,谁拦的住?”
“你们让大将军去危险境地,尚不知错,还敢强词夺理?”
张辽炸了:“若大将军有个闪失,我必将你们三人斩首,以正视听。”
吕布显然不服气,小老弟,你怕是没挨过方天画戟的毒打。
面对主帅,三人虽然不敢说什么,可眼中的愤懑,张辽看得见。
现在项战安然归来,他们迅速忘记不快,欢天喜地的去接项战。
一见面,张辽便喋喋不休,说的泪流满面。
总之一句话,大将军身份高贵,是大军精神支柱,做此无益于战争大势的危险举动,不是合格的大将军。
项战听得头皮发麻,连连点头,不敢反驳。
众将见到大将军无奈悲切的表情之后,无不偷笑,心说总算有个能收拾顽劣大将军的人了。
同时,向张辽投去敬畏勇士的目光。
项战赶走了前来慰问的将军们,大吃大喝一顿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
不得不说,这副身体的素质是真的好。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一柱擎天。
棒棒的!
有那么一瞬间,项战有些想家里的妇人和小妾。
这个念头被他晃出脑海...
正打仗呢,不能胡思乱想。
离开大帐,来到外面,他发现整座大营处于热火朝天的施工中。
在大汉最顶尖的科技工作者的指导下,十五台巨大的抛石车业已建成,庞大的车身需要三十人一起拖拽才能移动。
包裹着厚重铁皮的云车与冲车周围,大量士卒强势围观。
数名看守的护卫骂骂咧咧,“都滚远点,抹坏了,把你们当成石头,丢许昌城头去。”
项战不禁想起某个荷尔蒙强烈分泌的国家,拍出的不可名状的战争电影。
“大将军!”
“见过大将军!”
发现项战走了过来,附近的士兵们纷纷下跪。
“都起来吧!”
项战随意挥手,让士卒们起身,来到大型攻城器械时,目光灼灼的盯着。
制造出的器械比他画的复杂完美的多,连接处巧夺天工,浑然一体。
古人的智慧,令人匪夷所思。
他只是提供个方向,在一年时间内,兵工厂便将梦想变成现实。
若卢带着几名匠人,来到项战身边,眉宇间不无得意。
“大将军。”
他弯腰一拜:“幸不辱命,抛石车。”
“好,好,好得很。老人家,你算是立了大功,本将军不会亏待你的。”
匠人们眉飞色舞。
大将军出手,向来十分阔绰。
鼓励过匠人,项战将热切的目光再次投到崭新的攻城器械上,伸手抚摸着木质材料,眼中充满了喜悦。
“命大军原地休整三天,三日后,攻许昌。”
项战从容下达命令,从容不迫,自信满满。
他相信,能给老曹同志一个真正的惊喜。
...
阳光明媚,春意正浓。
真是个杀人的好天气啊!
项战手搭凉棚,望着日光下的许昌城,说出了如上话语。
身后的将领们闻言心头一紧。
好变态,我好喜欢!
这些牲口们,早已按捺不住饥渴的大刀,准备酣畅淋漓的啜饮敌人的鲜血。
城门缓缓打开,曹操率五十骑出了城门。
“大将军,一向可好?”
曹操大声喊道,身后许褚护卫。
旁边,则是刘玄德,左关羽右张飞。
乌骓马缓步出了大阵,来到距离曹操十多米处。
身后典韦吕布护卫。
“孟德公,玄德公,别来无恙乎?”
项战含笑问候。
三人就像许久未曾见面的老友,在一起寒暄客套。
不过,他们身后的武将,则义愤填膺,怒目相向。
看到典韦的一瞬,曹操的心忽然疼了一下,有种被心爱女友抛弃的痛苦。
曹操偏爱典韦,典韦死后,许褚成功上位。
但当年宛城时,那道阻挡千军万马的身影,永远的烙印在曹操的脑海里。
特别能打、特别忠心的属下,谁能不爱?
在这个时代,没有经历宛城之变的曹操,在看到典韦骑着马,在项战身后护卫时,仿佛冥冥之中,感到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典韦,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曹操望着前男友,深情的问道。
典韦咧嘴一笑道:“曹公,大将军为我冠字为刑天,请你以后叫我刑天,这字真棒!”
刑天,上古战神,恶来什么的,做弟弟都显的弱鸡。
典韦从庞统那得知这个知识点时,长满胡须的脸笑开了花。
曹操噎了一下,听到身后许褚愤怒又心伤的许褚骂道:“典韦,曹公待你恩重如山,你却背叛他,可耻!”
典韦瞪起牛眼睛,攥着铁戟的毛手手背青筋暴起:“曹公是待我不薄,但大将军为我起了字。”
字,穷苦泥腿子是没有资格有字的。
有了字,至少代表与这个阶级不同,身份稍微高了那么一点。
话说回来,项战又是封大官又是赠送价值连城的宝甲,平日里嘘寒问暖,说话又和气,比曹操给的多多了!
“听闻大将军取字平天,是想取代陛下,与天平齐吗?”
取代陛下,与天平齐。
八个字,刘备就给项战按上了逆贼的标签。
旁边的张飞怒目圆睁,关云长眯着眼酝酿杀机。
项战笑了笑:“玄德公差矣!我取平天,指的是平定天下。
当然,你说的也没错。”
说到最后一句,他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狠辣笑意。
曹操刘备耸然动容,觉得对方的笑容,实在是太过诡异。
而且他们怀疑自己听错了。
因为项战方才的意思,是他要取代天子。
这是要...
代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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