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苦笑,“我是皇后,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怎敢随性而为?”
“宋朝高滔滔不也是皇后吗?曹太后让她给宋英宗纳妃,她直接怼了回去,朝廷内外有人敢骂她善蠹,骂她失了体统吗?”
“当然会有!”卢长青给了肯定回复,但接着话锋一转:“可那又如何?选秀与否她丈夫说了算,如果宋英宗想选秀,高滔滔根本拦不住。”
“娘娘,我不是拿你跟高滔滔比,而是拿皇上跟宋英宗比。
皇上口口声声爱你敬你,其实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皇上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爱,至于你,换一个听话懂事省心管理能力强的女人,他同样也爱,你信吗?”
见富察琅嬅不说话,卢长青坐直了身体,眉头微皱,语气沉重地道:“这些年你这个‘大妇’做的非常称职,即便有我这种拒绝配合的人在,也把后宫料理的很好,这一点宫里所有人都及不上你。”
“可我都能看出来你过得并不快乐,皇上却看不出来,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卢长青面露嘲讽道:“论做皇帝,皇上也许比宋英宗强,可论做丈夫,他真的不行。”
富察琅嬅心中虽有所触动,但嘴上仍然逞强,“你说这些话是想挑拨本宫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吗?”
卢长青反问道:“我现在对皇上毫无兴趣,挑拨你们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那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只是不想看着你成天戴着一张面具示人,我坐在下边都替你累得慌。”
卢长青接着道:“娘娘,你是好人,我这人见不得好人受委屈,我之前说的心情抑郁影响寿命并非危言耸听。娘娘,凡事看开些,若心中怨愁无人可诉,可以说与我听,我是真心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富察琅嬅透过窗户望着园子里被修得有模有样的花草,口中喃喃道:“我身边自诩聪明的人全都羡慕我,觉得我独得圣宠应该感恩戴德,没想到唯一看清的人却是当初我认为这宫里最糊涂的人。”
卢长青道:“冷宫是个好去处,谁进去住个半年都能想明白这些事。”
“你还怨他?”
卢长青摇头,“对他没有任何期待,早就不怨了。”
富察琅嬅无奈苦笑,“我能怎么办?我是皇后,他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情义,我做不到像你这般爽快。”
“那就不要对他抱有太多期待,或者闹起来撕掉他深情的伪装,让他明白你这些年有多痛苦,你们是生死与共的妻夫,没道理有福他享,有难你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皇后,是天下——”
卢长青打断富察琅嬅的话,“娘娘,我还留在这里不是要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就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你开不开心。
如果你开心,你就当我今天说的话全在放屁,如果你不开心,别再压抑着自己,你不闹出来,男人看不到你遭受的痛苦。”
卢长青说完后便告退离开了,海兰还站在长春宫的门口等着她。
见卢长青走了过来,海兰赶忙迎上来关心地道:“姐姐,娘娘留你下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卢长青摇头,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就问了一下昨晚我把皇上给气着的事。”
海兰抿了抿嘴,有些担忧地道:“皇上会惩罚姐姐吗?”
卢长青拉着海兰往延禧宫走,一边走一边道:“放心吧,皇上心胸宽旷,不会跟我计较的。”
清高宗当然不会跟卢长青计较,因为他压根就没把卢长青放在眼里。
意欢在富察琅嬅的安排下很快就进了宫,清高宗见到意欢第一面就被她姣好的容颜清冷的气质打动,赐封号“舒”,入住储秀宫。
剧里意欢是太后的棋子,到了同人文里,鸭子皇帝变成了十全老登,自然就没了这莫名其妙的设定,现在意欢的人设就是脑子有泡但心地纯善同样只见了“如懿”一面便觉得“如懿”脑子有包的24K纯粹恋爱脑。
因为长得貌美,舒贵人意欢很快就得到了清高宗的身子并盛宠不断。
自恋的男人最喜欢女人的仰慕和男人的佩服,意欢这个究极恋爱脑正巧是阖宫上下最最最仰慕清高宗的人。
魏嬿婉虽然也仰慕清高宗,但她跟意欢比起来,动机有些“不纯”,她贪人更贪权。
意欢就不一样了,她天生恋爱脑,有情饮水饱,只贪清高宗这个人。
成天没事就待在储秀宫誊抄清高宗那些诗,还编撰成册抄录了好几本送给周围人。
卢长青在皇后那里有幸读过这俩人的大作,咋说了,放在村头公厕擦屁股都觉得割菊花。
要有什么样的鉴赏水平才会喜欢烂诗专业户的诗词啊?
富察琅嬅见卢长青认真翻阅,时不时还点头肯定,问道:“娴妃觉得如何?”
卢长青睁着眼睛说瞎话:“圣学通微,睿思契妙。”
富察琅嬅:……
除意欢外其她妃嫔:……
见众人一脸黑线,卢长青诧异,这么高的评价还不满意吗?这可是纪晓岚那个马屁精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
卢长青本以为这世界没了她在其中搅屎,能过几年消停日子,没想到她没发疯,意欢倒是发了疯。
这一年清高宗得了疥疮,富察琅嬅作为皇后身先士卒,冒着感染的风险近身伺候。
怕这病传染出去,富察琅嬅下令不许其她妃嫔或者宫人进出养心殿,妃嫔们感动于琅嬅与清高宗的情义,也理解琅嬅的做法并十分配合,偏偏意欢发癫觉得琅嬅是想独占清高宗才下令她们不许请安。
为此,还日日守在养心殿外等着琅嬅。
这日可算是逮着人了,行完礼后便劈头盖脸质问琅嬅是不是想一个人霸占皇帝。
自卢长青被关冷宫后,琅嬅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无语的情况了。
她好说歹说解释了一大通,可意欢根本就听不进去。
不仅如此,还拿琅嬅的公主璟瑟说事,让她有时间多照顾璟瑟,孩子大了要远傢和亲,这时候不与自己女儿多多相伴,以后想见面都难。
此话一出,琅嬅脾气再好也忍不了。
璟瑟是琅嬅第三个孩子,也是目前唯一还活着的孩子,而且还是一国公主,她女儿的昏事还容不得外人来置喙。
琅嬅转头就让莲心扶着自己回了养生殿,清高宗见琅嬅满面泪水询问原由,这才从莲心口中得知刚才意欢冲撞皇后妄议公主亲事。
清高宗一听大怒,罚意欢在养生殿门口跪了一个时辰。
琅嬅这一哭,也哭出了一个承诺。
清高宗发誓绝对不让璟瑟远傢,待她出傢之时便在京城为她修建一座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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