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令陈子雾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刘家管家就带着银子,过來赔偿了郑记甜品的所有损失不说,还恭恭敬敬地当着各父老乡亲们面道歉一番,并承诺以后不再为难。陈子雾见既然银子到手,面子也拉回來了,也不再多说,只要日后不再找他们麻烦就好了。
却不知道,当晚刘家公子已经从牢房里面被救出,正跪在一个黑一人面前,不停地磕头认错,额头都红了一片。
黑衣人二话不说,甩了刘晓伟一巴掌,冷漠的声音像是在地狱里传來:“别忘了你们家的荣誉都是主子给的,现在事情沒办成,你想死是不是?楚世明是你能惹得起的吗?若是让皇上知晓,你就等着被灭族吧。”
“晓伟知错了,请李姑姑原谅,姐姐她……”话还沒说完,“啪”的又是一巴掌,刘晓伟半边脸立马肿了起來。
“姐姐是你叫的吗?主子早有令,若你再敢擅自提这个称呼,就废你一只手,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如有下次,你这只手就是废物了。”黑衣人利索地抓起刘晓伟的右手一拉,直接把他踩到了地下,眼里满是恨意。
“晓伟知错了,姑姑饶命啊!”刘晓伟泪水鼻涕流了一地,哪里还有往日的嚣张跋扈。
“哼,知道就好!那个姑娘的事情,有下落了吗?”黑衣人冷哼地转身,放开了差点尿裤子的刘晓伟,一脸厌恶。
“找到了,正要向姑姑您汇报。她就在一猎户家里,已经买了带回來了。”刘晓伟连忙爬起來。
“哼,正好,给你家老爷子吊命的药沒了,按计划进行。”话还沒说完,人就已经消失得无隐无踪,后面的话语从黑漆漆的半空中传來,让刘晓伟生生地打了一个冷战。
三日后,顾宅门前,送别。
楚世明今天身上一件纯白交领窄袖袍子,外披一件黑色立领风衣,除了往日里的风度翩翩,更添了一份英俊飘逸之姿。
陈子雾正在为郑奕枫整装,但是眼睛不自觉的飘了过去,正愁要不要过去和他打声招呼,就见他踏步而來。
只见他走到陈子雾身边,俯身问道:“那尊绿山水,你雕刻的怎么样了?”
“额……差不多了,就差抛光,这个难度有些高,我又不是行家,得要去请梁记的抛光师傅來帮忙。”陈子雾沒想到他这会是问这个事情,毕竟离他要货的期限还远着,但是他现在就要走了,也怕他是要提前验货,心里不免有些惴惴。
“哦,无妨。这个是红玉,帮我雕成土地。这次公务回來,再和绿山一起给我。”楚世明把一块红色原石丢到陈子雾的手上,但是脸色却不是很好,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土地?什么土地呀?”陈子雾直接无语,楚世明大师,你不要都这么委婉好吧?雕山水就算了,这土地到底是啥瓜子嘛。
“自行发挥。”楚世明一把跃上了马,同样一句话再一次丢过來。就转了马头,一马当先走跑了出去,郑奕枫一行自然跟在后面。
“发挥你妹……”陈子雾心中骂了个遍,却还是沒有办法,而且看样子,这块也是白给他雕的,妈的,敲诈。
不过,她心中还是隐隐有些甘愿的,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细细的有些甜蜜,但是她希望自己不要陷得太深,前世这么开放的年代,一夫一妻的爱情都不可信,何况这个时代三妻四妾的?这样远远的距离就很好。
话说话來,这样的红玉其实不算名贵,干嘛要來雕土地?土地?到底是个啥啊?真是个失心疯的。陈子雾拿着那块红石一路走回來,嘴巴碎碎念,把陈子霜念烦了。
“姐,我们去新宅子看看吧。家什都添得差不多了,我给你缝的碎花窗帘和桌布啥的都基本完成咯。”陈子霜推了推还沉溺在自己思绪里的陈子雾。
“哦。”陈子雾抬起头看着子霜,眼睛还有些涣散,甩了甩头,才清醒过來,说道:“对了,走吧,咱们去曾师傅那里看看沙发好了沒有,不知道棉花够不够。”陈子雾前两天就把沙发的设计图交给了曾师傅,他不单会装潢,还有一手好木工活儿。一共做四套,两套大的、两套小的,大的一套放在二楼阳台喝茶玩乐用的,另外一套给郑奕露做嫁妆;两套小的是给陈子雾和陈子霜的小闺房里准备的。
姐妹两个带着嘻翠,往东街木材店铺走去。
“诶,你沒听说吗?昨个晚上西河街的刘老爷子咽气了。”刚好走到东街的拐弯处,有个茶摊,平常赶紧的老百姓都喜欢在这喝口茶,歇歇脚。陈子雾耳朵灵光,就听到了三三两两的庄户在讨论。
“是不是啊?他不是都吊着气好几个月了吗?也该咽了。”用草帽给茶杯扇风的一个壮汉说道。
“可不是嘛?听说买了个小姑娘回來一冲喜,就吞气了,刘家人要那小姑娘陪葬呢。这不是明白的坑人命吗?”另一个瘦小精干的人说道。
“唉……这都是命,谁叫人刘家有钱有势呢。买回來的,人家爹娘都愿意,啥好说的……”
陈子雾沒再听,快步走了开去,可怜那个小姑娘,但是她救不了,连自己的命都是捡回來的,在这个时代,她很多事无能为力。
这厢,谢冉正拿着手下传回來的信件,俊脸早就揍成了一团,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这个小妮子,真够厉害的,把一个七尺男儿给踹了不说,还直接把人的手腕给卸了。虽然那个男的很该打,但是她还真不怕人家事后报复,幸好那个石头沒砸下去,要不然……谢冉摸摸心口,想都不敢想,她也不知道后怕。
“无风,等无水回來,好好赏赐一番。”谢冉把小心翼翼地把信叠好,放进了桌子上的木夹子里。
“是,属下会记得的。”无风恭敬的回答道,看到自家公子嘴角上的笑容,自个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一张扑克似的脸有了些神采。
“那个女人最近有何动作?”谢冉有些不耐烦,要不是顾忌颇多,真想一掌把她给结了。
“李夫人她,她最近频频进宫,说是李妃娘娘身体微恙,进去照料。”无风如实回答道。
“哼,身体微恙?他们就是蛇鼠一窝,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谢冉冷哼了一声,又想起他那个满肚肥肠的侄子,胃里开始犯酸水。
这个李夫人,名叫李月娥,是李将军府嫡出大小姐,曾经也是花容月貌、明耀动人的四大京城闺秀之一。她凭借着自己老爹是沙场猛将,李府在皇帝面前如日中天之时,嫁给了当时相貌堂堂、英俊不凡的侯府独子谢铭,成为侯府的第一少夫人。这对少年夫妻在当时也算得上是名扬京城的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只可惜,天妒英才,谢李两人新婚不足一年,谢铭就因绝症去世了,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儿和貌美如花的妻子。
老侯爷谢光更是悲痛欲绝,曾一度沉沦于丧子之痛中无法自拔,夜夜买醉不知归路。古人说的好,酒后乱性,这一点不假,且看,好戏來了。
有一次,谢老侯爷就在自己老弟谢晖的府上多喝了几杯,不小心把自己弟弟的小妾给睡了。本來嘛,睡了就睡了,自家兄弟,况且大哥正巧丧子之痛,谢晖想着就一个小妾,沒理由计较的。
可沒想到,两个月后,小妾被诊断出怀了身孕,这小妾谢晖几年未曾碰过了,这小孩,自然是谢光的种沒错,正是如今的谢冉。谢光老來得子,自然也是满心欢喜,但耐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都是说是那下贱妇人寂寞难耐,勾引醉了酒的谢光才生下的野种,谢光欢喜过后,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只好避嫌,对小儿就爱理不理的了。谢冉自小被人苛刻、侮辱可不少,说起这悲壮的身世,那真是满地心酸,处处是泪啊。
不过谢冉还是凭借强大的生命力茁壮成长起來了。本來他和李氏沒多大关系,她最是瞧不起这偷人的小妾,自小也沒什么交集,可她却多次借助娘家的力量,派人刺杀谢冉。这种本应该是谢冉嫡母才会做的事情,却被她一个大嫂给做全了。这又是为何?
这当然是因为,谢冉因着自己尴尬的身份,自小勤学苦练,这几年來更是才华横溢,越发的霸气威武不说,还得到了皇上的赞赏,多次委托重任,其地位和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她那个从小被侯府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谢书。
如果不尽快除掉谢冉,那么老侯爷子一旦咽了气,这偌大的侯府,就是谢冉的了。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谢冉现在的实力,就凭现在的李家,再搭上落魄的李妃娘娘,也动不了他分毫了。
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谢冉在谢家曾经是多么的艰难,才一步步爬到了现在这个地位,其中的心酸曲折,咱们不再多说。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进入了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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