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嘻房喉结动了几下,用舌头舔了舔双唇,说道:“约老板卖掉铺子,并不是因为他和刘家公子发生冲突这么简单,实际上他是偷听到了刘家的秘密,害怕刘家杀人灭口,才……。”
接下來的话,不但令陈子雾心惊肉跳、毛骨悚然,更让她明白了自己其实是阴差阳错地逃过了一劫,捡回了一条命。
“什么秘密?”陈子雾“噔”的站起來,迫不及待的问道。
“就是,刘家老爷子吊着一口气,要找一个年轻姑娘冲喜的事情。其实不是为了冲喜这么简单。”嘻房越往后说越有些颤抖。
“当然不简单了,是为了陪葬吧,这个我知道,这算是什么天大的秘密?”陈子雾有些失望,这件事情她早就猜到了。
“不是,还有更恶毒的计划,他们要找一个特殊命格的姑娘,是要用來血祭……”嘻房嘴唇颤抖得厉害,还有些乌青,唯唯诺诺地说了出來。
这种关乎鬼神的事情,平常老百姓是说都不敢说的。嘻房身为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也是很忌讳这样的东西。
“什么?血祭?怎么说?”陈子雾心骤然一紧,惊讶的瞪大眼睛,声音不由自主地飙高。
嘻房被震得“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吞了几下口水后,才娓娓道來:“那天晚上,店里已经打烊,刘家公子却不愿意回家去,约老板只好陪他多喝了几杯,刘家公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这事情给说出來。我猜测约老板当时是清醒的,只是装醉罢了。”
说到这,陈子雾若有所思,她这才真正知道约四真正要走的原因。
嘻房接着指了指进入后院的门墩,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在哪石墩上打瞌睡,隐隐约约听到他在抱怨,说找那个什么特殊命格的姑娘苦难重重,之前眼看好不容易是找了一个,却被鬼附身,大师说不吉利,就放弃了。那个姑娘也算是福大命大逃过了一劫。还说什么上头给的压力很大,拿了特殊的药材吊着老爷子的命,要他必须尽快找到这样命格的姑娘……”
听到这,陈子雾倒抽了一口冷气,心砰砰砰直跳不停。天啊!!那个鬼附身的姑娘,不就是她吗?
陈子霜不知何时站在了后面,早已听得一清二楚,这会掉着眼泪扑到了陈子雾怀中,哭着道:“姐,大伯,是大伯,他肯定知道这件事情。”
“小姐,那个鬼附身的姑娘不会是你……吧?”嘻房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是了是了,不说听说是陈家村的女儿吗?小姐就是陈家村出來的。
陈子霜听到这句话,却是哭得更加大声。陈子雾白了嘻房一眼,由细细地安慰了陈子霜一会儿,见她情绪稳定了,才接着问道:“血祭,到底是什么意思?”妈的,这也太惊悚了吧,原始族么?
“血祭的意思,就是等刘老爷子咽气,入墓之时,把那个姑娘杀了,取她血祭拜亡灵。”嘻房哆哆嗦嗦的说完,却在这夜雾中显得更加恐怖。
连历來不迷信的陈子雾,也听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同时更为感慨,当时装成鬼附身,只是为了吓唬王氏,逼她承认郑氏是被她害死的而已。沒想到不经意间却救了自己的性命,要不然顶着这特殊命格,怎么样都逃不出刘家的魔掌,早被割喉取血了吧。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自己穿越过來难道也是被安排好的?
那么,是谁在导演着这场戏呢?
刘家公子说的“上头”,楚世明说的“他们嚣张不了多久”,嘻房说的“血祭”,都是指谁?都是什么意思呢?都是为了什么呢?
仿佛有一张大网在铺开,发生的这么多事情看似自己沒有多大关系,却又看不清,道不明,更莫名的觉得自己躲避不开。
这些事情,看似巧合,与你搭不上半点关系,却又偏偏跟雷劈似的劈到你的头上來了……
“那血祭有什么作用?你知道吗?”陈子雾继续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个小的不知,这个东西也是嘻房小的时候流落在外,听过老人们提过,想借别人的运气的有,诅咒的有,续命的有……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嘻房抬头看着姐妹两人说道。
“姐……”陈子霜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小小的身体颤颤发抖。
是啊,还要陈忠国,子霜说得沒错,什么命格的事情,他是肯定知道的,要不然,刘家如何能拿到陈子雾的生辰八字?妈的,这种大伯,真够狠毒。
对于有这样的血亲,陈子雾也很无奈,只是安慰了陈子霜道:“放心,沒事,都过去了。还要感谢咱娘,救了姐姐一命。既然大难不死,那必有后福。你去帮小姨烧火做饭,姐肚子饿扁了。”陈子雾勉强扯了一个笑容,赶她去了厨房。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逃过一劫,那就证明这件事情于自己无关了吧,只要防住嘻房这个秘密,应该可以万无一失吧?陈子雾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嘻房,这么说來,刘家人并不知道你偷听了他们的秘密,你怕啥?”陈子雾等子霜走进了厨房,才问道。
“我那不是怕万一,那一天不小心碰见,他想起來,要杀人灭口呢?小姐,我真不是故意隐瞒您的。”嘻房说到这,就又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头,算是认个罪。
“站起來说话。”陈子雾撅着眉,疾言厉色地说道:“既然你來到我们家,我不求你能为我家人豁出性命去干啥的,但是最起码的忠心还是要有。真把我当主子,这件事情早该告诉我,好让我有个准备。而你,临了却只顾着自己逃生,你想过沒有,万一刘家公子想起了什么,找不到你们,转移到我家人身上,后果如何你自己很清楚。”
“小姐,是嘻房的错,嘻房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请小姐惩罚!”刚想站起來,又被吓着跪了下去,却是一脸坚定。
陈子雾扶着额头,闭着眼睛沉默了很久。直到嘻房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前后衣服的湿透了,她才抬起头來。
“是该惩治一下了,你这段时间回村子里去帮老夫人喂猪,照顾果园和田里的活儿。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可要吃得了苦头喽。”陈子雾话一说完,就听到门外安叔抓药回來,正在敲门。
“是,小姐。嘻房不会再让您失望的。我去给安叔开门。”嘻房听到这,就破涕为笑,大大地送了一口气,他知道陈子霜这样说算是原谅他了。
看着陈子雾摆摆手,他就雀跃地起來,走了出去给安叔开门。
嘻房心中却早已感动不已,明着是苦力惩罚,实际上村里农活老夫人都干得了,算什么辛苦,只是做做样子,同时也是为了让他避嫌而已。说到底,小姐都是为了他着想。想想自己的做法,真是不应该。
其实,嘻房想的只是一方面,今天刘大少过來闹不过是为自家的妹妹出口怨气,接过搞成这样,两家算是杠上了,除非刘家被收拾了,要不然以后难免会再次争锋相对。万一哪一天真像嘻房担心的那样,刘恶霸慢慢想起那天喝醉酒说过的话,那就真会有可能來灭口,到时候家里其他人肯定受到牵连。这种事情不好说,还是让他先躲起來,能不见就不见的好。
“安叔,把药给嘻房去熬吧。东河街的宅子已经买下來了,只留了嘻翠一个人,加一个前主人留下的厨娘,沒一个男人,我不放心,你这几天晚上就先过去守着吧。等这几日家什添齐了,咱就搬进去。”陈子雾叮嘱了安叔,又把宅子的具体地址告诉他。
等安排好这一切,陈子雾正要松一口气,又想起陈家明还在账房,今天的损失不知多严重呢?
“家明哥,怎样,都算出來了吗?”陈子雾抬脚走进了账房。
陈家明手上沒停,只是抬头看了陈子雾一眼,说道:“雾儿來了,我只是想再核算一遍确保无误。今天损失挺严重的,桌椅碗碟咱先不说,就今天闹起來的时候,客人们都惊得走的走,散的散,单都沒买呢。”
“都计算进去,把表格一条条列出來,楚先生发话了,找刘家赔偿去,咱们可不能吃了这个亏。”陈子雾拿起账本看了几眼,这几个钱其实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今天的事情吓跑了熟客,要是处理不好,往后谁还敢來?
“嗯,这个明细我都列出來了。你再看看,还有什么漏掉的?”陈家明沉吟着,把账本翻了一页。
“还有医药费啊!二宝、三宝舅舅,他们都受伤了,还有精神损失费,这些都得算进去。”陈子雾唠唠叨叨的和陈家明商量很久,把该加的都加上了。看着林林总总的十几栏费用,陈家明低头沉思,怎么感觉是咱们把人家给讹上了呢?
“雾儿,这样真的妥当?这精神损失费是啥?怎么都沒听过。”陈家明挠挠头,不理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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