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雪见状,掩唇轻笑:“千珏,别苦恼了,时机到了自然就会知道,今天厨房有香菇鸡肉饺子呢。”
千珏一听,也没再继续纠结,开心的跑去厨房,一边跑一边说:“公子,我帮你看看今天吃什么。”
立冬过后,商人们最关心的一件事终于要出结果了:四名皇商分别是青州的花家、泸阳的慕家、金陵的第五、扬州的阮家。名单一公布,百姓们又多了些谈资。
“花家我知道,慕家和阮家也略有耳闻,这第五,没听说过啊。”
“就是,花家的香料、慕家的纸张还有阮家的绸缎大家都有听说过,这突然冒出的第五家是干什么的?听都没听说过,皇商凭什么有他一份?”
“诶诶诶,你们不知道很清楚,我好兄弟的叔叔的女儿在明家二房的张姨娘身边伺候,听说啊,这第五家是金陵的一个大地主呢。”
“不是商户?你这消息可靠吗?”
“嘿,我骗你干嘛。”
“皇上都说了是选商户,你说第五家是个大地主,那他们不是欺君罔上了吗?”
“就是就是,而且你都知道的事,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肯定是你那兄弟骗你的。”
“说得对,你肯定是被骗了。”
“哪有!那是你们不知道,这里面有内情的。”
“什么内情?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啊。”
“哼,不是你们说是骗人的吗?”
“哎呀,我们的错,给你赔个不是,快说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
“哼哼,你们有所不知,这第五家是地主不假,但做生意的那个可不是,听说是分了家后自己选了商籍。”
“啊?真的啊,好好的良民不当,去当贱籍,他怎么想的?”
“就是说啊,这事儿可丢脸了,所以瞒的紧,要不是一下子当了皇商,恐怕大家都不知道。听说好像是跟家里闹了矛盾,气不过才去经商。”
“可当了皇商也还是贱籍啊,这,他是怎么想的?”
“你傻啊,虽然还是贱籍,但他儿子可以参加科考了啊。要是没分家,这机会能不能落到他儿子身上还不一定呢。这第五名好像头上有好几个哥哥,还有一个亲的,家产肯定落不到自己头上,还不如分出去自立门户。”
“有道理,照你这么说,这人还挺聪明的,等儿子当了官,那他们一家就彻底翻身了。”
“还不止呢,你想啊,虽然这事儿丢脸是丢脸,可一旦分出去了,还是因为被排挤分出去的,当爹的还是会心疼的。要换做是你,你会不会悄悄帮忙?”
“嘶~,还真会,这人还挺精的。”
“要不人家能成为皇商呢。”
“......”
贺质文在雅间里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不免有些讽刺。这永王还挺会造势的,不过真相确实也大差不差,那第五名跟家里关系确实不太好。这家伙虽是嫡子,但他头上还有三个哥哥,其中一个还是同母所出,家里孩子多又夹在中间当然不怎么受重视。
他爹一直大力培养他哥哥,家里的庶务自然就落到他头上。本就一直接触这些,再加上这家伙不甘心一直当他哥的踏脚石,所以成了年就直接分家出去。他爹也是觉得对不起他,暗中帮了不少,再加上之前某人暗中指点,果断选择当商人,如今一步登天,永王什么也没付出就多了个钱袋子。
贺质文垂眸,他想拉拢君宵练,就得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能力和诚意才行,明家暂时动不了,那当初参与的其他一些不怎么起眼的刀呢?何况他目前还在为李知岱效力,第五名,倒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只要运作得当,君宵练应该会主动来找自己才是。至于时间和地点,不如就定在宫宴好了。
“雁落,去打听一下今年宫宴的安排,看看那几个皇商是否会出席。”
“是,王爷。”
雁落得到命令后马上去打听消息,贺质文想了想,决定去一个地方。
“顺安王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洛宫羽没等贺质文靠近自己宅邸,在贺质文离自己家还有一条街的距离时就叫住了他。
“国师,别来无恙,今日无事,想到还没正式拜访过你,所以冒昧前来。”
洛宫羽挑了挑眉:“既然想正式拜访,不应该先差人递上拜帖吗?”
贺质文笑道:“是本王的不是,以为国师不喜欢这些世俗礼节。”
“来到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我可不是什么特立独行的人。”
“国师近日可还好,不知道安乐找的人有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洛宫羽轻笑,麻烦?小雪从来不是也不会是他的麻烦,带来麻烦的一直都是别人。
“没有的事,我跟她感情很好,她只是来提醒我不要破坏规则和选择而已。”
贺质文了然,看来安乐请下来的人跟洛宫羽关系不仅不差,反而非常好,而且对方是担心洛宫羽违规才下山的,可见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不然洛宫羽也不会这么开心。
是的,贺质文之前就发现了,洛宫羽虽然看起来温和有礼,对自己也青眼有加,但实际上却是对周遭一切都毫不在意。他不在意安乐和自己是否有生命危险,也不在意这场即将到来的天灾会毁掉多少人,虽然自己也不在意,但,还是不有所同的。
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为此牺牲再多的人也不会有所愧疚。但无论是让百姓过得好还是不断压榨他们,总有一个目的,享乐、维护统治、集权、体恤百姓甚至只是单纯的好玩。但洛宫羽更像是漠视,过得好过得不好他都不在意,是生是死他也不在意,仿佛世上的一切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洛宫羽就像一个冷漠的看客,明明知道一切,甚至有能力写一个更好的结局,但他却选择冷眼旁观,冷漠的看着众人走向属于他们的命运。
甚至到现在他也没弄懂洛宫羽为什么要帮他,仅仅只是因为他口中的天命吗?他这种人,当真会被所谓的天命困住吗?还是说,这一切不过只是他的借口,他找了个借口从观棋者变成执棋人,不过是在利用自己演一出戏给他找点乐子?
贺质文一想到这种可能脸都黑了,想到之前秋狩他搞的那一出,当时他恐怕就在哪个角落里看戏吧?所以他现在也只是在拿自己消遣,寻开心?
“王爷,我府上不方便,就不邀请你去小坐一会了。哦对了,顺带一提,梁国那边早就有意煽动那群小国当问路石了,需要我帮忙把那消息送过去吗?”洛宫羽见对方神色不断变换,有些好心的提议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千珏最近挺闲的,让他去办就好,某人不负责任的心想。
贺质文被洛宫羽的问话唤回了思绪,不管他是不是拿自己寻开心,总之现在是对自己有利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想了想对方的问题,摇了摇头:“不劳烦国师了,本王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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