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些工艺确实出自朝廷,那么刚刚还说与此人无关的太子又该作何解释?总不能让他再改口说是永王让他干的吧?永王能搞这出怎么可能连这点儿准备都不做?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又聚集到李昕身上,这一次,皇上又会怎么选呢?
李昕目光紧紧盯着吕闻,良久,李昕深吸一口气:“爱卿所言有理,便依你所言。”
李知岱有些焦急的看向父皇,那些东西一旦搬上大殿,那可就全完了。但当他再看向父皇时,却发现对方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在闭目养神。完了,父皇不会再管接下来的事了,这该如何是好?
“看样子这场闹剧总算是要结束了,公主可还好,可是想休息了?”
“还行,驸马你呢?”
“现在还不算太晚,我倒是没什么大碍。”
“这样啊,我让晴岚去准备回去的马车了,驸马今天是想留在宫里还是回去?”
“自然是与公主一道。”
两人谈话间吕闻就已经把那些武器包括甲胄都研究了一遍,甚至有些拿捏不准的在请示后还让同僚一起看。半刻钟后,几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得出了结论。
“皇上,微臣与数位同僚一同查验后已确认,这些东西确实与我们,一脉相承。”
吕闻顶着上面杀人的目光还是把结果报了上去。就今天皇上的态度,若是无法用这件事扳倒太子,永王恐怕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能上位了。不管那些中立的官员心里怎么想,只有李知岱把位子腾出来才有一争的机会。太子今天,必须得废。
“呵呵,那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别告诉朕仅凭你有这个能力能弄到这种东西。”
李昕见阻止不了已经不再寄希望于李知岱,愿赌服输,他已经偏帮太多了,接下来只能公事公办,不能再有失公允。今天永王这一出环环相扣,确实办的漂亮,或许,明家的女儿该出个意外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
呵呵,还真是咬死永王不放啊。明眼人都清楚这两人一唱一和就是想把这盆脏水倒永王身上,那就看看接下来永王该怎么反击吧,有好戏看了。
“父皇,儿臣有些疑虑想问兖州牧。”李知衡收起事不关己的模样,正色道。
“准。”李昕瞥了一眼自己儿子,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自行发挥。
“不知永王殿下有何疑问?”
“此人说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便就这么轻信了吗?事关重大,你如此笃定直接上京弹劾太子,可是还有别的证据佐证?”
“回殿下,臣刚刚就想说的,只是诸位大人和皇上在,没找到机会开口。”
“拿上来。”李昕听后也有些好奇,按理说太子应当不会留下明显把柄才对,那么所谓的证据到底是真是假?
李知岱听到周允文这话心里七上八下的,看了看下面的钱成施,对方也是一脸懵。按理说在知道会被困死在山里的时候就已经想办法把所有东西都毁去了,没道理还能找到对他们不利的因素才是。
“这是他们的兵符信物?”李昕把玩着这个颇有分量的小东西,瞧着倒是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是,皇上。”
“这如何能作为证据?”
“皇上,这信物款式简单,也没复杂花纹,锻造工艺也没有多复杂。换句话来说,仿制它并不困难,按理来说是不适合作为信物的。”
李昕听罢,仔细看了片刻,肯定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所以微臣害怕这不是真的,当时是一边拷问,一边命下面的人仔细查看这信物,总算是发现了端倪。”
“哦?那这是真是假?”
“回皇上,这确实是真的。臣记得七年前太子殿下也就是加冠那年天上有流星坠落于东方,得陨铁数十斤,视为吉兆。皇上当年是下旨将陨铁全赐予太子殿下,其中大部分都用来铸成一柄利剑,剩下的也被太子殿下珍藏起来。这些年也未曾听说有赠与过给谁。”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由那陨铁打造而成,材料可以说是独一无二,所以才不需要其他手段防止假冒?”
“微臣未曾见过陨铁,是与不是,皇上一验便知。”
“吕闻,朕记得当时是你负责的,你来看看。”
李知岱眼睁睁的看着吕闻接过那信物,仔细端详,还让人拿上秤上来,心里有些发冷。没错,那东西确实就是用陨铁打造的,万万没想到居然栽倒在这里,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看着吕闻最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对父皇说确实是那陨铁所造时,李知岱差一点没稳住身形,他知道,今天这场鸿门宴,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经此一事,废太子是无法避免了。
“太子,你该作何解释?还不认罪!”
“父皇,儿臣......”
李知岱闭上双眼,跪了下来:“儿臣无话可说,任凭父皇发落。”
“好,很好,当真是朕的好儿子。”
哗啦,瓷器摔碎的声音猛地唤醒了一群沉迷看戏的大臣,只见李知岱额头的红色格外引人瞩目,旁边还有冒着热气的碎茶杯。竟是李昕气急直接抄起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速度快的连刘敏和万俟容仪都没反应过来。
李知岱狼狈的跪在大殿中央,此时的他孤立无援,原本依附于他的大臣此时也开始无声的交流起来,似乎是想放弃他,明哲保身。更有甚者开始有意无意的跟吕家和明家打好关系,以期望能入永王的眼。
“看来一切是结束了。”
贺质文静静地等待这场大戏的落幕,即使知道自己的‘盟友’快要垮台也没有半分动作。这不是陷害,是真的有这件事,而且证据确凿。旁人撇清关系都还来不及,哪还有上赶着往前凑的?再说他一个敌国王爷,要真跟着里面的事扯上关系保不齐李昕会把所有锅全扣自己头上,他还不想死。
“我倒觉得未必,驸马可要与本宫打个赌?”
贺质文看着安乐敛眉,据他所知安乐并没参与其中,她甚至不知道双方到底会有何动作,如今形势如此明朗,还能有何变故?
“看起来驸马似乎不信?”
“恕我冒昧,此事已成定局,我倒看不出来还能有何转机。”
安乐勾唇:“可,万俟家似乎有所依仗呢。本宫刚刚看见万俟家的下人走了许久,刚刚才回来。连璧觉得,他们能不能逆风翻盘呢?”
贺质文一愣,他倒是没注意到这里,可抬头望去,万俟凌云的焦虑确实做不得假。等等!贺质文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看见那个人似乎是在听下人汇报,心里有了答案。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变数,可她还有什么办法能翻盘呢?
——小剧场——
作者:“快,各就各位,接下来把灯光对准咱们的救场英雄!!”
李知衡:“你觉得这话对我说合适吗?”
作者:“边儿待着去,快快快,给我家宝贝补个妆,下一场是她的主场。”
安乐(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赶紧的吧,群演们都困了,赶紧散场然后回去睡觉。”
背景大臣们:“同意,废不废太子给个准话啊,我们好站队,我们也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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