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帆拉开老白还刘爱农,把两人按在椅子上,劝慰道:
“行了,我的两位大哥别吵了,不怕我们几个弟弟笑话。这次就这样了,我们等一会。以后专门留出来一个包间,公司招待客人用。”
“我也是这么说的啊,可是他不讲理。刚开始也没经验啊,我也没想到这么火啊。前台都预定出去了,总要有先来后到……”
刘爱农解释道。
“这么说好像你有理似的?顾客至上,我花钱我不也是顾客?先来后到,这火锅城还没装修呢,我就来了。怎么的不服气?”
老白强词夺理,不甘示弱。
“老哥给我弄根烟抽,刘哥你去看看还要等多长时间。”
陆帆强行拆散俩人。
刘爱农气呼呼出去了,陆帆给老白点了烟问道:
“老哥,啥重大日子啊,给我找嫂子了?”
“找个屁嫂子!说是重大日子就是重大日子,一会再说。你说老哥平时就爱哼哼几句歌,沈城就咱家有卡拉OK。可是我就实验设备时唱了几嗓子过过瘾,这都开业四天了,都没排上号?老刘这么办事的吗?”
老白还没消气。
“老哥你都请谁喝酒啊?”
陆帆岔开话题。
“还能请谁?你、虎子、三子还有臭老刘,康明也不在,钟胜利还忙。别人还入不了我的眼。请公司的几个老娘们唠嗑不方便。”
老白一副大老粗样子。
快九点了,终于闲出一个包间,刘爱农领着去了四楼。
老白进了包间,一屁股坐在正位上,没有理会咕嘟咕嘟冒热气的火锅和满满一桌子的肉类海鲜蔬菜,先拿起点歌本。
“爱农,给我点一首《外婆的澎湖湾》。”
站在一边的服务员刚要动手,刘爱农使了个眼色,亲自选了一盘录像带,放入播放机。
配着电视里鲜艳的画面,优美的乐曲传来,老白接过刘爱农递来的麦克风。
“晚风轻拂澎湖湾,
白浪逐沙滩。
没有椰林缀斜阳,
只是一片海蓝蓝。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
一遍遍幻想……”
老白磁性的男中音深情演绎,陆帆等人很快被吸引,轻轻地拍着节拍,刘爱农陶醉其中。
陆帆至少十次以上听老白唱这首歌,不禁感慨万千。老白很有文艺细胞,歌唱的很好,上一世卡拉OK盛行的时候,经常去歌厅,老白自己吹嘘保留曲目十八首,外婆的澎湖湾就是其中的一首。
“澎湖湾 澎湖湾,
外婆的澎湖湾,
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
阳光 沙滩 海浪 仙人掌,
还有一位老船长。”
老白眼含热泪唱完这首歌,在掌声中默默回到座位上。
杯中的酒已经斟满,服务员礼貌地提醒火锅可以开吃了。老白一左一右拍了拍刘爱农和陆帆的肩膀,又向林虎和郭三子点点头,端起了酒杯:
“今天是我的重大日子——两周年祭日,傍晚我刚刚给自己烧了纸,烧了不少,两大捆。各位都是我老白的铁哥们,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一群人。今天邀请各位来喝酒,陪老白我一同纪念这个日子。”
老白出语惊人。除了陆帆,刘爱农三人吓了一跳。陆帆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你扯鸡毛蛋,还特么祭日,你说自己是鬼得了。”
刘爱农打断了老白的话。
“真是我的祭日,两年前,要不是帆子拼死相救,我坟头草都老高了。现在就是冰天雪地里孤零零的土包。来,干了这杯酒,庆祝我自己还能活着,也时刻提醒自己别装逼。”
老白一饮而尽。陆帆也清空了酒杯,刘爱农三人回过味来,酒杯也见了底。陆帆在监狱里救老白的事,在座的都知道。
老白有钱,在监狱里面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引起其它号子里几个资深老犯的嫉妒,向他索要。老白吃软不吃硬,没搭理。
几个老犯趁放风时候,突然勒住老白脖子,用磨尖的牙刷、筷子狠命捅老白,老白浑身上下鲜血直流。陆帆及时赶到,奋不顾身冲上前,赤手空拳与几个老犯搏斗,一直坚持到管教赶来。
老白和陆帆都受伤了,好在对方的凶器是筷子和牙刷磨的,威力不大,没伤到要害。虽然俩人浑身好多冒血的窟窿眼子,也只住了半个月院就康复了。
刘爱农使了个眼色,服务员懂事地退了出去。老白招呼众人吃了几口菜,又端起了酒杯:
“明天是元旦,说实话,每到逢年过节我都很孤单,尤其今年,唉……从血缘关系上看我是孑然一身、形单影只,好在还有在座的各位兄弟。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敬帆子一杯,感谢救命之恩,也感谢帆子让我的人生有了奔头。
在里面时候,我就觉得帆子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没想到出来后,帆子救人得到机遇,也靠自己能力几个月创下这么大基业,而且我知道仅仅是小小的开始。帆子,我看好你!老哥永远是你最坚实的臂膀。谢谢帆子,干杯!”
老白说得很动情。又是一饮而尽。
陆帆跟着干了杯中酒。
“我也谢谢帆子,两个多月前,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今天,能坐在我们自己开的火锅店里喝酒,太高兴!我也干了。”
刘爱农站起身一饮而尽。
“我也敬大哥。”
林虎喝干了杯中酒。
“帆子确实牛逼,建了公司,我算有了稳定的工作,而且当了小官,还多挣了不少钱呢,愿公司越弄越好,我们以后挣钱越来越多。干!”
郭三子也凑热闹。他现在在行政部当车队队长,包括陆帆和沈梦楠的车名义上管五台车的调动,实际上只管三辆面包车。但他觉得很有面子,一个月还开近300块钱,比以前强太多了。
“钱,你就知道钱!”
老白不满地瞪了一眼。
“钱是什么狗东西,我给你们讲讲钱的故事,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外婆的澎湖湾》吗?”
老白故弄玄虚问道。
众人摇摇头,陆帆也跟着摇头,他是知道的,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啊。
“我其实不是东北人,我姓钱也不姓白,白是我养父的姓。我的家原来就在东南富庶之地的海边,就是因为钱,我成了孤儿!”
老白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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