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爽,我大哥一定没有事的,别担心。”
陆帆的办公室里,林虎一边拨着沈梦楠的电话号,一边劝慰周爽。
经历过战场生死考验的林虎很镇定,想起了陆帆叮嘱过的个三点。
“林虎,陆帆昨晚被抓怎么回事?”
电话一接通,沈梦楠就急切问道。
“刚收到消息,有人想把松山枪击案嫁祸与他……”
林虎没多解释。
“我们去松山的时候枪击案已经发生了,那之前陆帆一直在沈城,与他有什么关系?没有王法了吗?白总和我联系不上,林虎,你赶紧想办法,不是有特勤吗?
记住一点,咱们公司就是倾家荡产,也绝对不能让陆帆遭到冤枉。”
“我马上去做。沈董,我说三点,希望你能同意,一是我大哥绝对没有任何犯罪行为。所以我们不能惊慌。二、我们马上集中力量打探消息,在法律许可范围内组织营救。三、白总坐镇公司,一定保证公司平稳运行,这件事控制在最小范围。”
林虎把陆帆嘱咐的三点照搬。
“就这么办,联系不上白总,那边事你和钟部长全权处理。我争取今天飞回去。”
林虎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起来。
“谁?”
对面就问了一个字。
“我是林虎。”
林虎回答道。
“被关在第二看守所,案子主管是马源,直接负责人姓黄。他们没有直接证据,但要置于死地,办成铁案。”
林虎没来及说话,电话挂断了。
这个电话是崔浩打的,抓郝爱军的时候他就在场,得知牵扯陆帆后,后来又要嫁祸于陆帆,内心很不忍。他能做到的不多,赶紧打电话通知消息,也许能让搭救陆帆的人少走弯路。林虎李铁柱他都听说过。
林虎去找钟胜利。想让周爽尽量守在电话旁,周爽不同意:
“要先去找我姥爷,我让我姥爷找人管管这事,我就不信朗朗乾坤……然后我回来再接电话。”
林虎觉得这也是一条路,同意了。
林虎找到钟胜利时,钟胜利正给新来的四十多个教官开会。这四十多个教官是从哈城、春城、滨海等地新招聘来的,都是素质很好的退伍军人。准备把这些人培训一段时间后,年后分配到各个城市的食为天、一帆东来,负责当地的员工培训和安保。
“我亲自带特勤队去。”
钟胜利眼里冒着怒火。
“老连长,沈董给我打过电话,让你和白总必须在公司坐镇。人去多了没用,我和冯涛去就行。有事我们及时电话沟通,需要时你再去。”
林虎借用了沈梦楠的名义。
俩人找到冯涛,钟胜利布置了任务:
“特勤队冯涛、牛犇、王玥、丁锋出任务,务必尽快搞清情况。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尽快让对方放人,不必管规矩不规矩。”
林虎找郭三子调一台面包车用,老白和王长顺回来了,昨天老白借了切诺基去外地了。
林虎简要和老白说明情况,老白很镇定:
“我再和沈董沟通一下,公司这面我一定保证正常运转。我了解帆子,除了遭点罪,肯定能挺过去,没啥大事。你带人去注意分寸,特么的,那帮犊子欺人太甚,必要时也要讨回点利息!”
九点钟,一切安排妥当,林虎、冯涛上了王长顺的车。
“其他人什么时候到?”
林虎问道。
“他们神出鬼没的,估计已经在路上了,可能比咱们先到。没有其他人的话,咱们马上出发。这东西你俩一人一个装备上。”
冯涛递给二人的是小巧的步话机。
切诺基风驰电掣奔向松山市。
第二看守所的审讯室里,又一条湿毛巾贴在陆帆的脸上,窒息感越来越强,陆帆感觉胸口都要爆炸了。
“说,你是什么时间给郝爱军枪的?”
“你给他枪的时候是不是这么说的……”
“从你舅爷家搬出的纸壳箱子装的是什么?”
“你是当时给他十六颗子弹,是不是这么说的……”
参与审讯的人急于拿到陆帆的口供,已经图穷匕见。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刑讯加诱供,迫使陆帆认罪。
毛巾突然被拿开了,陆帆大口喘息着。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沉默着不说话。
昨天晚上在警车上被折腾一宿,一直没让睡觉,手脖子脚脖子上的镣铐印都肿了。
从清晨下车到现在,一直在聚光灯泡的刺激下,他已经记不清时间,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强迫自己睡去,可审讯的人根本不允许。
“一定要出去!我是重生的!有无限的可能!”
陆帆咬着牙,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强化这一念头,对抗肉体的痛苦。
“叫你不说话,叫你不说话!”
马源啪啪打了陆帆两个嘴巴子,亲自上阵了。刚才往脸上贴湿毛巾就是他的主意,可照样没管用。
从抓到陆帆起,快二十个小时过去了,一点有用的东西没问出来,他气急败坏。
“马来隔壁的,加大力度,今天晚上必须出结果。”
马源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沈梦楠的日记他看了,里面除了一些感悟和感情方面的事,其他的信息不多。但从中能分析出,陆帆的身份绝不是他们掌握的普通待员工那么简单,很可能是香岛近千万资金公司的真正掌控者。
马源着急了,这要让陆帆翻过身来,发展壮大。以后很可能把三年前的案子也翻过来。一年前,他亲自指使制造了的陆帆父亲车祸案,这事要是查出来了,都有掉脑袋的可能。
他暗示负责审讯的黄权,必须快一点拿到口供。如果两天内拿不到口供,就是把陆帆扔进号子里制造意外,也不能让陆帆出去。
黄权已经尽力了,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轮番审讯,他自己都疲惫了,却一无所获。
黄权的期望值,从开始让陆帆承认是主犯指使郝爱军,降到陆帆是同伙,再降到陆帆无意中提供枪支,最后降到陆帆私藏枪支被偷。可陆帆就是硬骨头一块,要么不开口,要么开口就说不知道所谓的枪。
黄权审讯过很多犯人,陆帆是最硬气的最奇特的一个,偶尔眼睛里露出的光都让他害怕。那不是凶狠的光,而是一种说不明白的东西。他早就相信,陆帆根本就不知道镜面匣子的事。那个镜面匣子也许早就在那里了,郝爱军偶然发现的。
可他不知道马源为什么一定要把陆帆置于死地,但真出了事,自己第一个背锅。
“不能和他一条道跑到黑,再说陆帆这小子绝对不简单,给自己留条后路。”
老油条黄权暗自思忖,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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