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冉抿了一口左亦刚泡好的茶,看了好几眼吴辛韵和香儿,好奇的问着李玉治:“玉治师弟,你这两个徒弟都几岁了?乖乖巧巧的,看着可真讨人喜欢。”
李玉治笑着回着嫣冉的话:“大的是十五,今年十四了。小的是十七,今年四岁了。”
嫣冉看了好几眼香儿,笑着夸着:“十四了啊?长的可真俊俏啊!那明年不就能相看了吗?有属意的人家了吗?”
李玉治笑着附和着:“这次带她俩回去,就是去看看人家。”
嫣冉好奇的问:“呦,这么着急忙慌的,是哪家的人家啊?”
左亦也竖着耳朵,听的认真。
李玉治对着乖乖坐着喝茶的吴辛韵,抬了抬下巴,笑着对嫣冉说“十七她小舅舅,听说是病了,就带俩人回去看看他。”
嫣冉皱了皱眉,关心的问:“呀!十七她小舅舅怎么就病了呢?”
李玉治说到陈英恒,叹了口气说:“内伤未愈,唉,听十七她外祖母说很是严重。”
左亦好奇的问:“还能治的好吗?”
李玉治轻轻拍了下桌说:“能,怎么不能呢,就是他自己不肯配合大夫医治,可愁死十七她娘了。”
左亦喝了口茶,听到李玉治说的话,瞪大了眼问:“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啊?性命攸关的事,怎么这么草率呢?”
李玉治对着左亦点了点头说“能不有病吗?内伤未愈也是病啊!”
左亦听闻,指了头,小声的问李玉治:“我指脑子,他家里人有带他去检查下脑子吗?”
李玉治听到左亦问他的问题,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喷出口,忍着笑咽了下去,同样小声的对着左亦说道:“这种事就得问十七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带他去检查下脑子。”
嫣冉还关心着吴辛韵她小舅舅的病情,看到俩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不满的说:“你们俩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李玉治听到嫣冉问起,如实的说:“师兄问我,十七她小舅舅有没有再叫大夫检查检查。”
左亦看到朝他看过来的众人,尴尬的笑了下,对着吴辛韵说:“呵呵……那啥,十七啊,师伯就是关心关心你小舅舅,这病了就得治,咱不能忽视,你回去后和你娘说一下,得重视。”
吴辛韵乖巧的点了点头说:“谢谢左亦师伯关心,我会和我娘说的。”
嫣冉看着面前这个乖巧的女娃娃,温柔的问:“十七啊,你小舅舅多大年纪了?”
吴辛韵乖巧的说:“回师伯母的话,我小舅舅今年十七了。”
嫣冉摇着头,惋惜的说:“才十七啊!那还是个少年郎啊!真是遭罪了,他婚配没?”
吴辛韵垂着头,小声的说:“还未曾婚配。”
李玉治转头对着嫣冉说道:“嫂子,我刚说了啊!十五相看的人家就是他。”
左亦拍了下李玉治的肩膀,不悦的说:“玉治师弟,这怎么能行,他的病不是很严重吗?十五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徒弟,你这不把十五推入火坑吗?”
李玉治有些震惊的看着左亦问:“火坑?左亦师兄,你在开什么玩笑?”
左亦被李玉治那么一问,瞄了一眼同时看着他的吴辛韵和香儿,有些尴尬的说:“他不是病的很严重吗?什么时候好都是未知,十五嫁给他,不就是进火坑吗?”
吴辛韵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左亦师伯,我小舅舅只要每日服药,听医嘱,是会好的。”
香儿看着左亦认真的说:“左亦师伯,陈三公子,只是受了内伤而已,会好起来的。”
嫣冉瞪了左亦一眼,对着两人笑着说:“你们别听你左亦师伯瞎说,他说话不过脑,十七的小舅舅会好的。”
左亦不好意思的笑着附和着:“嗯,是师伯的错,十七的小舅舅的病很快就会好了。你们先坐,我有些事和你们师父说一下。”
左亦说完,推着李玉治出了饭厅,径直来到书房里,看了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确定没人后,把门一关。
左亦推着李玉治来到桌前,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到李玉治身后,示意他坐下。再去搬了一把椅子给自己,坐在他身旁,顺手倒了两杯茶。
拿起一杯茶放到李玉治的身前桌面上,抓起桌子上的瓜子,问道:“你说说,十五和十七她小舅舅是怎么回事?”
李玉治也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上,一边啃着一边说:“十五前几年不是被我派去照顾吴老爷的闺女嘛,那人就是十七。”
左亦喃喃自语着:“原来她照顾的是十七啊,难怪十七说十五温柔可人。”
李玉治看向左亦,听到他说的话,笑着说:“老十和我说的是,她小舅舅内伤未愈饮酒,然后诱发了体内的伊人醉。小韵儿说,她小舅舅和十五比划了几招,他小舅舅吐血晕了过去,十五就照顾了她小舅舅几天。”
左亦把瓜子皮吐了出来,心里在嘀咕着,这毒药,好耳熟:“伊人醉?”
李玉治点着头说:“嗯,魅域门独门媚药伊人醉。”
左亦点了点头,心想,原来是魅域门的媚药啊!然后摇了摇头,同情的说:“这么倒霉啊!”
李玉治重复了一遍:“十五照顾了她小舅舅好些天。”
左亦把手上的瓜子往桌上一放,震惊到站了起来:“十五?”
李玉治抿了一口水,继续说:“对,老十说的,她去照顾了整整七天,对方被她绑着,活生生的忍了七天毒发。毒解后,憔悴的惨不忍睹。”
左亦摇着头,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声来:“太可怜了吧!”
李玉治笑着点着头说:“老十说,他曾随他徒儿,去看过小韵儿她小舅舅。这后生,文武双全,长相俊俏,不矜不伐涅而不缁,是个不错的儿郎。”
左亦笑着说:“照这么说,这儿郎确实挺不错的,中了媚药,还能坐怀不乱,真君子。不过,他不会不行吧?”
李玉治听到左亦的话,刚入嘴的茶,差点又喷了出来,严肃的说:“大夫诊过了,身体康健,没有后遗症。”
左亦摇着头,疑惑的说了句:“真是稀奇了。”
李玉治笑着说道:“吴老爷曾和十五母亲说过,他们家,家风不错。十五若是许配给他,我也是比较放心的。”
左亦好奇的问:“他都中了媚药了,对着十五还那么君子,他是不是不喜欢十五?还是他其实不喜欢女子,喜欢……”
李玉治赶紧开口打断左亦的话,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他被绑着呢!”
左亦轻嗤了一声:“呵,师弟你糊涂啊!他虽然中了毒,但是你别忘了,他可是习武之人,一条绳索而已,震断了便是。若是遇到心悦之人,谁做的了柳下惠。”
李玉治嗤了一声:“呵,师兄你才糊涂,那可是伊人醉,若是不是心悦之人,他能毒发成那样?若不是真心爱到极致,怎么会舍得伤她。”
左亦听闻,他是真没想起来伊人醉是哪种类型的媚药了,把伊人醉当成平常的媚药了。
左亦回想了下,当初师父传授的各派毒药症状,他隐约记得,伊人而醉,毒发之时,也就只有看到心悦之人才会放大欲望,不过他想到的也仅限于这一点,别的是忘了个干净。
左亦先是赞同的对李玉治说:“师弟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是师兄狭隘了。”接着好奇的问:“这毒药有些鸡肋,谁没事会给人下这药,要下也得下“赤欢”和“艳幻”啊!”
“赤欢”和“艳幻”这两媚药,他师父曾经重点说过,让他们记住,他是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李玉治突然笑出声来,对左亦说:“哈哈哈,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件趣事和师兄说。”
左亦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什么事?多有趣?”
李玉治边笑边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传闻,说伊人醉能让心悦之人喜欢上自己,好些个地方的男女听信了谣言,纷纷重金求购伊人醉,可是伊人醉只有男子服用才能发挥药效。”
左亦嘴里抽了抽,有些被惊到,无语的说:“这……就挺离谱的……”
李玉治笑的很是开怀:“伊人醉在魅域门这样的门派里,都挺冷门的。这东西,搁以前,很多夫妻用它来助兴,后来发现一个不慎,心上人藏不住了,慢慢就没人乱用了。”
左亦跟着笑了起来的,架不住内心八卦,又好奇的问:“师弟还是继续说十五和十七她小舅舅的事吧!她小舅舅不是习武之人吗?毒也解了?怎么还病重了?”
李玉治止住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唉,俩人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十五带着小韵儿回山了。他就在小韵儿家养伤,原本伤都快养好了。这不,我受千云师兄所托,押镖去了趟京城,遇到了小韵儿她爹。他爹也是个机灵的,听我说要去十六的家,跟着我说也要去拜访下。十五母亲开口说十五及笄后,便要给她相看了。小韵儿他爹听了,直接说起来小韵儿外祖家家风不错,十五母亲说这得看十五自己的意思。然后吴老爷便传信回去,告诉他夫人这件事。她小舅舅一听,十五要和人相看了,就说十五并不喜欢他,他就把自己整的要死要活的。”
左亦听闻,有些急了,忙问:“就没问问他,为什么说十五不喜欢他?十五若是不喜欢他,怎么可能照顾他?这不是瞎扯呢吗?”
李玉治小声的说:“吴夫人来信里说了,说她问过了。他说:他毒发之时,她明明就是他的药,他舍不得伤她半分,她却笑着看他挣扎痛苦。和他相处时,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礼数周全,没有看到心悦之人的羞涩。等他毒解了,她便急着离开了。”
左亦忍不住吐槽着:“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是一点眼力都没,啥人都爱,真是苦了他了,往后更有的他苦的。”
李玉治赞同的附和着:“那可不是嘛,就十五那混不吝的,能找个不嫌弃她的已经很难了,更可贵的是,这人还对她情根深重。”
左亦摸了摸头,问了李玉治一句:“我觉得十七她小舅舅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我也迷糊了,十五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李玉治看了左亦一眼,喝了口水润了润喉说:“那还用说,肯定喜欢啊!师兄,你是没瞧到,十五刚回来那时候,整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周身都透着股郁气,看着她那般模样,比看到以前她闹腾的时候,还让人烦心。唉,自从和她说,带她去找小韵儿舅舅后,她才回过神彩。”
左亦好奇的问:“十五这是受情伤了?”
李玉治啃着瓜子,回着左亦的话:“年轻人的事,谁知道呢?”
左亦看着李玉治,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师弟可得好好替十五看看。”
李玉治点了点头,笑着说:“嗯,她若是有个好归宿自是极好的,知根知底的总比随意被许配个人家要好的多。”
左亦拍了拍李玉治,语气有些深沉:“师弟打算何时出发?”
李玉治垂着头,收起笑低声说:“待会儿回镖局后,收拾一下,便准备走了。”
左亦好奇的问:“是去哪?”
李玉治如实回答:“同县。”
左亦拍了拍李玉治的肩膀说:“早上那趟去同县的镖车走了,快午时的时候,收到了几信件,是寄往同县的。待会儿我和你一同回镖局,取了给你,你帮我送到同县驻地去。”
李玉治笑着说:“嗯,小事一桩。”
左亦突然想起他今日还未见到张建敏,好奇的问:“建敏要与你们一同去吗?”
李玉治听到左亦提起张建敏才想起,答应要给他调到合运县的事:“说到建敏,师兄你帮我写封信,飞鸽传书给千云师兄,把建敏调到合运县来做事。”
左亦好奇的问:“这是怎么了?”
李玉治神秘的说:“这事若成了,你以后便能知道了。”
左亦笑着应了声:“成,我待会儿就给千云师兄写信去。”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收拾了下桌子,才从书房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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