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铜钱干什么用的?”
蒋冬雪好奇的接过铜钱,只不过就在她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铜钱的一刹那,整个身体突然如触电了一般,一股暖流,一股热量瞬间她的手臂汇入脑海。
同时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双目无神。
“大师父?蒋冬雪?”
楚白很紧张的看着蒋冬雪,他希望在这一刻大师父能够清醒过来,与他对话,只是他轻轻唤了两声时,发现蒋冬雪并没有半点动静。
依旧是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依旧是双眼迷离!
“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在.融合?”
楚白眉毛一掀,立即猜到了一种可能,蒋冬雪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而她大师父也没有动静,那显然在这一刻她们的灵魂是在融合的!
所以他不敢有任何异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因为两个灵魂在融合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精神最脆弱的时刻。
稍有打扰,就会使两个的灵魂同时错乱或者是崩溃!
楚白不动声色的转过了身,缓缓前行,走到了十米之外,把蒋冬雪拦在身后。
这一刻,任何人前来打扰蒋冬雪都不可以,如果有人敢撞进蒋冬雪的十米之内,那么楚白将会毫不留情的把擅闯者杀掉!
与此同时,蒋冬雪在握住铜钱的一瞬间,只感觉自己的思维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然后便被一种力量包裹,脑海里面再次闪现出一个人。
这一次,蒋冬雪看得很清楚,是一个穿着灰布长袍,挽着发髻的中年女子,这女子只是一团影子,虚弱无比。
“谢谢!”蒋冬雪看清女子的同时,这女子也对她鞠躬感谢。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脑海里?”
蒋冬雪呼喊起来,她感觉这一幕实在不可思议,超出了她的想象范畴。
“我叫静真,是楚白的大师父,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会害你,现在你听我说,我有些话要交待你!”
静真平静的看着蒋冬雪,苦涩笑道:“我乃天机门当代门主,因渡婴劫肉身被毁,生魂遁出清凉山后,便碰到了当日溺水的你,我以生魂寄体的方式进入你的灵魂。”
“而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由于我的生魂虚弱,所以并没有任何意识。”
“现在我要说的是关于楚白生死存亡的大事。”
静真面色难看道:“当时我渡劫时明明可以成功渡过的,但就在最后一道雷劫出现时,我也突然窥到了一丝天机,看到了一些景象!”
静真的影子似乎在抖动着,连蒋冬雪都隐隐的感觉到,静真看到的那一丝天机肯定是恐怖无比的。
“我要死了,其实我窥到天机那日就知道必死无疑了,生魂能够遁逃出来,也凭的是我一缕执念,所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算是我的请求!”
“你.要我适应你什么事?”
蒋冬雪的声音软了下来,她本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而且仔细想想,其实自己如果没有脑海里的、这个静真大师,她也应该早就死了。
所以现在她反倒冷静了下来。
静真沉声道:“不要让楚白回天机门,永远不要回去!”
“啊.”蒋冬雪一楞,满是不解道:“我有什么权力可以阻止他的行为呢?他要去哪里,我似乎管不到他吧?”
“可以的!”静真温和一笑:“他是我的弟子,对我的话言听计从,只要你告诉他,你已经与我的产生了沟通,那么他就会听你的。”
“还有,不要告诉她我死了,你可以说灵魂相融,也可以说我还在你脑海里静修,只要他知道我是你,你是我,那么他对你的话也会言听计从!”
“啊,真的吗?可是你为什么不让他回天机门呢?”
蒋冬雪又疑惑起来,天机门是他们的门派,为什么不能回去?
“绝对不可以回去,除非.除非有朝一日你们的修为全都超过了元婴,达到化神才可以。”
静真声音再次变得尖锐起来,似乎她看到的天机真的很恐怖。
“哦~”蒋冬雪含糊的应了一声,她真不知道什么是元婴,什么是化神之类的,感觉听天书一般。
“好了,一定要替我看住楚白,不允许他回山门,答应我了吗?”
“嗯嗯。”蒋冬雪立即点头:“如果没有大师,我也死了,所以我一定不让他回去,把他看住!”
“好,这我就放心了,接下来你不要反抗和抵触,有一些关于我的生平与对修道的感悟要留给你.”
静真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间她的影像中流下两行清泪。
也凄然一笑,腾到半空道:“如果有来生,我宁愿不炼金丹不坐禅,青州巷里把棉弹。”
“闲来与君画酒扇,只做凡人不羡仙!”
“呃.”蒋冬雪看到静真突然间落泪,并且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诗时,还想开口再问,但随着静真的话音的落下,她的那道影像着突然间崩散。
化为一道光华、钻进了自己的思维之中。
“楚艳飞,字静真,生于明嘉靖元年,六岁被其恩师带到清凉山,修习天机决,二十六岁筑基,一百二十岁时在俗世青州府顿悟结丹,天机门第六代门主.”
……
时间在缓慢流逝,楚白和蒋冬雪已经站在午后的阳光下足足六个小时了。
六小小时,楚白未动,蒋冬雪也没动,虽然一些路过的人很奇怪,但也没有人过来打扰这对情侣。
没错,二人年纪相当,郎才女貌的在公园里,不是一对情侣是什么?
夕阳在山的那一边落了下去,透着青山碧绿,一抹红霞也映透了半边天。
而就在时间定格在下午五点时,将冬雪突然间,泪流满面的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她的双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
“嗖”的一声,一道影子迅疾而至,似乎仅仅一个眨眼之间,楚白已经蹲在了蒋冬雪的面前,紧张的看着她。
而此时的蒋冬雪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不堪,只不过此时她没有揉腿,而是轻轻念着一句诗:“不炼金丹不坐禅,青州巷里把棉弹。闲来与君酒画扇,只做凡人不羡仙!”
“只做凡人不羡仙,青州,书生,相爱,分离.大师,你好苦。”
蒋冬雪突然间,在楚白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趴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很委屈。
整整六个小时,蒋冬雪接受了静真六个小时的记忆传承,从她的儿时被抱到清凉山,到她筑基,到她一百一十三岁时,在青州与那个年青书生的相遇相知。
最后又到一百二十岁时,与书生的分离,从而顿悟,凝结金丹大道。
还有.还有很多天机门的秘密,还有天机诀,一大堆静真的记忆被她知晓。
只不过知晓之后,蒋冬雪却发现静真大师好苦,她的一生,从来没有为过自已,可以说,她的一生都在渡人,但却未渡己!
“怎么了?但是.”楚白在这一刻,还无法确定蒋冬雪和大师父的元神有没有相融,所以他不敢胡乱说话。
“没怎么,没怎么.”
蒋冬雪发现自已趴在楚白肩膀上的姿势,有些暧昧,所以立即松开他,而是揉着自已的腿道:“你大师父叫静真吧?”
“是啊?大师父意识清醒了?她说什么了?”
楚白大喜,蒋冬雪能知道大师父叫静真,那就显然和大师父交谈了啊,一定是大师父告诉她的。
“她说.”蒋冬雪低下头,不敢看楚白的眼睛,低声道:“她说她要静修,也和我说了一些她的生平,要我轻易不要打扰她。”
“啊?她没有说我吗?只说了这么多?”
楚白有些急,大师父既然醒了,凭她的性格,应该有话要交待自己啊,可是为什么没有?
“嗯,她说你了,说让你保护我。”
蒋冬雪是一个不会撒谎的女孩,但是现在也不得不对楚白撒谎了,毕竟她答应静真的,要自己装成楚白的师父,务必把楚白留在俗世,不让他回天机门,永远不能回。
所以短时间内,唯一不让楚白离去的办法,只有让他保护自己,让他无法脱身。
“弟子遵命!”楚白突然跪下,深深把头颅埋下,其实在知道大师父的元神在蒋冬雪灵魂之中时,楚白就已经把她定为大师父了。
他这个人,一生最敬重的就是大师父静真,可以说与静真的亲近如母亲一般,所以真的对静真的话言听计从。
“啊.你快起来,快起来,我.哎哟.”
蒋冬雪看到楚白对自己下跪时,惊得立即就要起身躲过,可是还没等她站起来呢,双腿又是一软,实在是站得太久,双腿麻木没知觉了。
“大师父,你没事儿吧?”
楚白眼疾眼快,不等蒋冬雪摔倒,就直接扶住了她的腰。
“我不是你大师父,你大师父在静修,不要乱叫呀。”
蒋冬雪被楚白这一句大师父叫得满脸羞红,急得都快哭了。
“可是你们.你.以后就会是了呀!”
楚白也急道:“等以后你们的元神融合了,那时候你该怪我现在失礼数了。”
“不会的,不会的。”蒋冬雪连连摇手道:“以后你不能再叫我大师父了啊,太难听,也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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