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们是流犯啊...早就听说有一支开封到崖州的流放队伍,刚好自己也要往南方走...
“你们叫什么?”
“我叫芙蕖,她叫罗裳。”芙蕖微微抬头,“你呢?”
“无恙。”
芙蕖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我们明日寅时就要出发,我今晚还能给你扎针和熬药。”
柳无恙嘴角勾起,“那就麻烦姑娘了。”
芙蕖点头后背起柴火,拉上罗裳便回了营地。
“六娘,那人很危险。”罗裳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杀意。”
芙蕖微愣,“但是他长得很好看,姥姥说长得好看的人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罗裳一怔,正想着怎么反驳六娘,两人便到了营地,她只好将想说的话给咽下。
晚食吃的依旧是白米粥、肉汤、菜饼和水泡菜。
芙蕖在大家做饭时,便躲到一旁熬药。待吃饱喝足后,她借口继续找柴火,便背着背篓往小树林去了。
这次六娘没有喊上她,罗裳歪了歪脑袋,难道六娘春心萌动,想恋爱了?她更担心的是六娘的安全。
一个时辰后,看到六娘带着笑容回来,罗裳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柳无恙便偷偷跟在了流放队伍的后面。
这些衙役看着数量众多,可其中最厉害的也不过是三流高手,在他面前一招也抗不过。
武林和朝廷分割得很干净,武林中人向来有自己的原则,但柳无恙没有,若是以前,他可能顺手就把人杀了,但是如今不行,他的嘴角勾起,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今日大姐做了面揪子和五香肉卷。”
芙蕖将食盒摆好,柳无恙则很自然地将砍好的柴放进她的背筐。
“你今天觉得怎么样?”芙蕖朝柳无恙伸出手。
柳无恙笑着将手腕放在她的指尖下,“今日心情很好,抓到了一只野鸡,还剩个鸡屁股,你要吃吗?”
芙蕖睨他一眼,“我问的是你的胸口还疼吗?”
若不是第一天给柳无恙施针,他根本不会发现柳无恙的胸口受了如此重的伤。
柳无恙声音低沉,“别担心,已经不疼了。”
芙蕖脸色微红,连忙转移话题,“中午吃了烤鸡,晚上还喝的下米粥吗?”
“我可是病人,自然要养伤的。”柳无恙眉眼弯弯,更显得他的五官灵动如神仙,芙蕖不由地看直了眼。
柳无恙笑容微怔,慢慢伸出手盖住芙蕖的双眼。
他闭上双眼感受着芙蕖浓密的睫毛和为颤的瞳孔,手心麻麻的,心里更麻酥酥的。
两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再说话,整个晚上,芙蕖都红着脸给他施针。
“明日就不用扎针了。”芙蕖将银针取下。
“我要好了吗?”柳无恙明知故问。
“你的底子很好。”
“那你明日还来吗?”
芙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闪烁的瞳孔,脸色微红,“来,来。”
柳无恙望着芙蕖离去的背影,眼眸微暗,若想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流犯,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芙蕖的医术,值得他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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