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往往源于事不关己的同情,谣言常常是在事件不多不少不深不浅的时候得以传出去成长成无限的可能性。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夏志和魏一搏全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这是怎么了?”魏一搏不解的问。
“鬼知道,莫名其妙。”
夏志挠挠头,也是一副纳闷到家的表情,最后总结,“女孩子的心思你不要猜啊更不要睬。”
最后,不管人家小姑娘如何的伤心欲绝,哭的如何的泛滥成灾,两人果真没去睬,完全没放到心里,也许用不着几天就给忘掉了。
屌丝的炼成就是这样的,没心没肺没上进心。
可是人民群众不同意啊。
那天辫子妹指着他们气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王八蛋看出来是气的,就不能是感动的激动的无可言语的,什么人嘛都是)最后哭着跑出教室的一幕,同学们可是真真的从头看到尾的。
而不管放到哪里,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一致认同,欺负女生的男生是禽兽,让女生哭的男生是不可饶恕的,就算他不是有心的,也是必须被鄙视的。
人民的力量就是舆论的导向,舆论的力量永远都是强大的。
两人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迅速沦为阶级敌人,遭到集体无声的谴责和默契的远离。
同学们团结一心,都在用闪烁不定的目光瞄着两人。
那目光,靠,哥们俩不是禽兽好不!
许茗站在两人面前,双手叉着小蛮腰,漂亮的脸蛋儿正面无表情的对着两人惊恐的眼睛。
全班同学下课都没出去,都在等他们给一个合理,最好合大家胃口的解释。
辫子妹虽然长的不漂亮,但她温柔单纯小可爱的形象是及其深入人心的,甚至比许茗还有受大家的欢迎。
她的存在就像是所有人的小妹妹一样,是需要小心呵护尽心关爱的,没有人会忍心伤害她,可是现在就是有这么两个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的禽兽,毅然决然的犯下了滔天罪行。
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撸袖子找绳子,准备开庭公审。
“你们两个大男生可真要脸,说吧,你们是怎么欺负凤妹妹的?这跑出去一上午都没回来上课。”
法官许茗开口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还纳闷她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哭着跑了,她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怎么就是我们欺负她了?我们在这里一直就是干聊着天。你再看我也是这样,我们真的是无辜的,你们怎么都这样啊?”
魏一搏说的眼眶里已泪花闪闪,委屈啊,心酸啊,滔滔不绝啊。
他短暂的十几年人生里,从来就没过这样的经历。
他是谁,天生身形高大魁梧长相禽兽,不,是粗犷彪悍的大体委啊,怎么会干欺负女生这样没品的事,干嘛所有人都是一副鄙视大汉奸的表情。
真是实话实说都是泪的控诉。
好吧,这件事是怎么发展到这里的,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法探究,也没必要去搞清楚的事情。
只要始终坚信眼睛看到的,贯彻心中描绘的想法。
世界那么多平凡,如果有什么事能让大家娱乐一下,不管被娱乐的人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件多么不计较成本的好事啊。
这个世界太需要这种被奉献的人了。
所以到最后,不管魏一搏和夏志两个自始至终的糊涂蛋如何呕心沥血旁征博引的诉说两人的无辜,这件“两个大男生欺负一个小女生欺负到哭”事情的定义就这样定下来了并一直就没变过。
一直到什么时候呢?
一直到毕业照定格,所有人的表情固定的时候。
“相信你?啊!你们聊着天就能把凤妹妹聊哭喽,那现在再给我聊个,把我也给聊哭了让我看看。”
许茗不敢置信的看着魏一搏.
怎么会有这种人?
自己虽然没看到,但是其他人都有看到,欺负了女孩子还能表现的这么无辜,这么的振振有词,自己以前还一直那么好心的帮助他,真是白瞎了这双大媚眼.
“哦?还她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她是我们的同班同学,是我的同桌,是我的小妹妹,亏你还是个班干部,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我……”
夏志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魏一搏,愤慨不已的接过了话茬。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大家失望了,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做错了事不要不敢承认啊,谁也没要你怎么样,把错改了不就得了,推推娓娓的,大家谁也不是猴,耍的了谁呢。真是的,人家女生都哭了,你还……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赶紧给人家辫子妹妹赔礼道歉去,追不回来人你就不用回来了,真是的。”
好嘛,这家伙果断两肋插刀插兄弟两刀了。
全然忘了人家是在为他们两个人伸冤呢,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漠不关心的说的不要猜啊不要睬。
交友需谨慎,基情请自重啊。
许茗和同学们都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夏志,对于这种勇于承认错误(魏一搏哭了:他哪是承认,分明是转嫁啊,一点不剩的转啊,你眼瞎了,你们眼睛都瞎啦啊有木有),大义灭亲的人真心佩服。
“夏志,我的眼睛果然没有瞎,我没有看错你,你比他强多了。”
许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我悔不当初,竟然曾经怀疑过你的惭愧模样。
夏志镇定自若的点点头,丝毫讪讪的羞愧感都没有,表情反而瞬间沉痛起来。
“其实真相我早就知道了,我很惭愧一直没有说出来,哎,现在都到这份上了,我就说了,不要怪我方块,我也是不得已的。其实方块老爱扯辫子妹的辫子,这事儿也怪我,我看到的都扯散好几回了,可是我一直没去阻止,因为是朋友,我就没有管,都怪我呀,是我没有及时纠正好朋友的错误,怪我吧,大家都来怪我吧,不是方块的错啊,是我教导不力,没尽到长兄为父的责任。”
魏一搏愣了愣,然后脑子总算反应过来,转过头惊恐的看着他。
夏志也看过去,嘴上柔声细语的。
“都怪我,都怪我,大家都来怪我吧,方块,你也来怪我吧。"
心里乐呵呵的节操抛一地。
不要怨我哦,这叫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长这么大的个,不就是时刻准备着用来往前顶倒霉事的吗?
果然大家伙的目光已经不知不觉从两个人的身上聚焦到魏一搏一个人的身上了。
目光里寒芒闪烁,似刀非刀更胜刀。
夏志搂住魏一搏的脖子,附耳过去。
“那件事我已经有眉目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把她揪出来,所以,你看着办吧。”
放开手,他一脸严肃的面向许茗。
“这件事呢就是这个样子啦,哎……”
叹息声中有无尽的歉意。
魏一搏浑身颤抖激动到不行。
一咬牙一跺脚。
对着夏志转过来投向他的幸灾乐祸的同情目光,终于饱含深情的大喊一声,“我去,我去找人,我去赔礼道歉还不成吗?”
声音跟着身影一道仓皇远去。
夏志叹息着看着魏一搏泪流满面狂奔而去的身影,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其实这一切真的都怪我啊。”
你看,我们群众的盲目都是在学生时代培养起来的,是由良好的基础筑造。
我们追寻的不是真相,那多没意思,我们追寻的是对于平凡世界的排解。
我盲目我快乐,中华盲人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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