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赌场规矩,只要双方不是约定的死战,任何人都有权利在任何时候选择退出。因此韩风不想再赌下去也算是正常。
但落在那日本人眼里,却成了吃果果的逃避!
“难怪会差点被我大日本灭国,原来支那都是你这种怕死的逃兵!”
赤红着双眼,日本人瞪着韩风面前一大堆筹码,恶狠狠地骂道。
这就是赌徒的心态:赢了,就想要赢得更多;输了,就想立刻捞回来。所以对于韩风这种赢了就走的人,任何赌徒都不喜欢,何况还是有着“一衣带水友谊”的世仇!
其实赌就是赌,最怕扯上其他关系,如恩怨仇恨之类,就更不用说华日两国“源远流长”的血腥过往了。
千不该万不该,这该死的日本人就不该随时将侮辱华夏和华夏人的言辞挂在嘴边!
然而,不可能人人都是温文尔雅、笑里藏刀的外交家。
日本人此言一出,韩风果然停下了转身离开的动作,扭头冷冷盯着对方,那神色宛如死神正在挑拣自己的猎物:
“我一直听说日本人就像落水的疯狗,只适合一棍子打死,否则永远都会乱吠。之前我只是半信半疑,现在我相信了。”
韩风淡淡说着,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之色,但他和塔娜的身子,也随着言语转了回来:
“连民族国运都敢拿来赌的国家,当真是无可救药!说吧,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赌?可别说就靠这点可怜巴巴的筹码哟!那只够买一条你们特有的兜裆布——如果你还能游回日本的话!”
那日本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委实丰富得很,口中气喘如牛,死死盯住韩风,刷刷刷签下支票就找服务生兑换筹码:
“就算倾家荡产,也绝不容许侮辱日本!支那人,你还敢不敢战?”
韩风戏谑的看着他,用手指掏着耳朵:
“现在的野狗越来越多了,看来还真的派上三千城管去到东京,免得狂犬病到处肆虐……老子是有教养的华夏人,怎会为了你这狗日的摇骰盅?不如……呃?你来罢!”
“有教养”的韩风骂骂咧咧的扫了一眼,突然就将目光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正是安倍贞二。
韩风明显感觉到这人的气息与众人大大不同,惊讶之下,自是不肯就此放过,便想指定此人摇盅。
从长相看,安倍贞二也是亚洲面孔,但韩风却知道,这其实就是个日本人!
说来也怪,东西方之间,历来有“脸盲”的怪症。
在人眼里,西方白种人长得都差不多,只要不是特别令人印象深刻的体貌特征,那就几乎一模一样。甚至刚刚才介绍认识的人,过两天在街上遇着,就已经再也分不清楚。
反之亦然。在西方人看来,东方人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更是难以辨别。
但是在东方人、尤其是在华夏人眼中,高丽棒子和日本鬼子却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怪异且无法解释的事情。
大概……与民族气质有关?
韩风对安倍贞二感性趣——呃,打错了,是兴趣!倒还不是因为他日本人的身份,而是那股晦暗阴沉的感觉。
坟场的味道,墓碑的气息!
大概除了韩风,再没人能在芸芸众生之间,第一眼就发现了安倍贞二这朵奇葩。
韩风定定看着安倍贞二,高高在上,神情自若:
“你可愿帮着你的同胞找回‘大日本’的面子?愿意的话,就由你来摇盅,我们只管下注?”
这是个特别有趣的人!韩风心中暗笑:或者该称为有的人才对。那……要不要用神念来确定一下这人的前世今生?
嗯,还是算了,否则该是多么的无趣……
“我不喜欢赌博。”长久的生涯,让安倍贞二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应有的冷静:
“更不会为了一头蠢猪而改变初衷。但如果牵扯到日本民族,我也只能尽力一战!”
虽然没有指明,但众人都知道所谓的“蠢猪”是谁,顿时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都将目光瞄准那日本人——很明显,那就是一头待宰的蠢猪!
“那你来吧。”韩风笑道,转身挥了挥手:
“是个人、是个华夏人就离我远点,不然影响了手气,可不能怪我!”
不过就是担心塔娜被人趁乱吃了豆腐而已,但在赌场中,“手气”大如天,所有想跟风的赌客都立马往后退了退,免得影响到了自己的发财大计。韩风周围,瞬间便清出了一圈空地。
“老婆,你玩。”疯哥在塔娜鬓角轻轻一吻,低低笑道:
“替咱儿子赢个家业回来!”
塔娜俏脸一红,嗔他一眼,看也不看,随手便将所有筹码推了出去,众人顿时一片惊呼声。
三粒骰子,最少也是三点,但是塔娜的筹码却堆在两点上!
是故意的么?
明显就是失误好不好!
看来赌客中那句“赌不近色”的名言,还真是金科玉律。不信你看看,就连手风极顺的韩风,都被自己的女人推到了悬崖边上!
哪怕是一点也好啊,还能想办法将三粒骰子堆起,只留最上面一粒的一点顶住就行。这?这两点,又该怎么弄?
其实很简单。
…………
安倍贞二本不想参与这些普通人的无聊,但日本血脉的天性,还是让他做出了选择。
骰盅在手里飞舞,带起一圈残影。
骰粒在盅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其实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
对华人或者日本人来说,金钱已经不能代表什么,唯一看重的,是揭开骰盅后,华日两族的胜负。
虽然只是金钱游戏,却也是众人心中图腾的战斗!
安倍贞二也有自己的念想。
如果今夜能刺杀成功,得到四百亿美元的赏金,那就该赢了面前这个懒散的华夏人;如果这一局输了,那今夜的行动……
骰盅还在空中,却再也听不到任何骰粒碰撞的声音,仿佛安倍贞二手里摇动的,本就是一个空盅!
韩风轻轻捏着塔娜缠在自己臂弯里的白嫩小手,还不时说笑两句,然后就等着欣赏冰山美少女羞红的双颊,倒也其乐无穷。
周围众人还在为下注而纠结,不知道是该继续跟着韩风下一注两点呢,还是下在其他的选项。
那原本坐庄的日本人也紧张之极,眼珠转来转去,支票换来的大堆筹码却纹丝不动,显然也没确定最好的心理投注方向。
“啪”的一声,尘埃落定,骰盅停在了赌枱上。
“买定……离手!”
这是安倍贞二第一次亲自参赌,也是第一次充当荷官,更是第一次为日本人加油。就不知道这许多的第一次,会给这名血榜第一的杀手留下怎样难忘的初始印记?
但是安倍知道,日本人肯定赢了。
因为在骰盅里,连一点都没有。
所有的骰粒,现在都已经成灰。
零点!
比猪队友更愚蠢的,就是这群华夏人!
可惜的是,那名日本人,那头猪队友,到现在也还没有下注。
不下注,就表明即便那华夏青年输了,也是输给了其他人,却绝不会输给大日本。
这头猪难道睡着了?
安倍恶狠狠的瞪了那日本人一眼,开始为自己身上的日本血脉感到悲哀。
长久以来,日本哪一次不是靠赌发家?
赌国运赌人命,才有了日俄海战,才换来了日本崛起,才得到了大东沟甲午海战的胜利,才有了珍珠港的辉煌,才诞生了今天日本的经济奇迹!可是现在,这自诩“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家伙,居然还在犹犹豫豫按兵不动?!
你究竟是只什么鬼!
安倍却忘了,即便韩风输掉这一把,那日本人再怎么下注,也一样赢不了。
因为盅中已经没有骰粒。
骰粒已然成灰。
而在赌枱上,唯一没有的赌格,就是零点!
真是讽刺。
这算是好心帮了倒忙的典范么?
其实简简单单将骰盅一扣,三粒骰子,再怎么也有点数,再怎么也不可能会是两点,再怎么下注……日本也都赢了!
但是现在?
那日本人在安倍贞二逼迫的眼神下,抖抖索索的丢出了一枚筹码——也是面值最小的那种。
这是想要复制韩风此前的奇迹么?
安倍眯起了眼睛。如果不是赌场人太多,安倍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将这败坏大日本气质的家伙拖出去吊打!
韩风始终都在笑眯眯的和塔娜说话,似乎根本就没留意赌枱上的任何变化,仿佛那堆积如山的筹码,根本就和自己无关一般,倒也颇为符合刻意表现出来的纨绔身份。
“买定离手……”安倍又叫了一声,再次看看那猪队友,见对方依旧没有表示,只能有气无力的继续叫道:
“开!”
“咦?”
“啊?”
“……”
围着赌枱的所有人,除了韩风和塔娜之外,都发出了各自不一样的惊呼声。
安倍贞二只短短“咦”了一声,就盯着桌上的骰粒,再也说不出话来。
明明已经用暗劲将所有骰子震成了灰,可为什么眼前出现的,却还有一颗骰粒?
而那骰粒朝上的一面,正是代表着无数内涵的点数: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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