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全权由聂霄负责,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问罪下来他怕是罪责难逃。究竟是谁胆敢在他眼皮底下行投毒之事,陷害于他?!
估计没有多久,这件事就会吹到皇上的耳旁。
许多年以来聂霄小心翼翼,隐退朝廷,不参与朝廷之上的纷争,也不曾想过算计谁,却没想如今倒让别人算计到他的头上。
仅剩下不多的村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相继死去,悲痛欲绝,不知实情将所有悲痛怨恨宣泄到官府衙门去。
伤心欲绝的妇人已经被悲痛仇恨冲刷了理智,不知就里,开始颠倒黑白,疯狂地冲聂霄嚷嚷:“狗官,我说你们怎么会那么好心帮我们,原来你是想杀了我们,我跟你拼了!还我孩子的性命,还我相公性命来!”
妇人冲到聂霄面前以命相搏,对聂霄即是拳打脚踢又是恶语相向,而他就定定站在她面前任她打骂泄气。
他十分理解妇人的丧亲之痛。
“我杀了你狗官!”完全魔怔的妇人瞪大眼睛突然掐住聂霄的脖子。
聂霄竟没有反抗,被掐的面紫气虚。
“聂霄!”落玉盘害怕地上前拖开那名疯妇。
可是这个疯妇拼尽全力掐住聂霄的脖子,一点也不肯松手,非要他的命不可。
“王爷!”心切过度的一知看着王爷显些丧命,飞快拔剑一剑刺向了妇人。
那妇人嘴里流出一口鲜血,痛的松开手猛然倒在地上,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脱救的聂霄责怪看了一眼行为过激的一知,眼神充盈着恐怖的嗜血,他不只一次教过他,没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草菅人命。
遭到责怪的一知害怕低头,“对不起王爷,是属下考虑不周!”
“官府杀人了,官府杀人了!”不辨是非的百姓突然大声喊着,简直天理不容,将全部眉头指向官府。
激起的民愤如千年火山爆发,激烈而凶残,村民们拿起手中的武器波涛汹涌地冲上来,对着官府的人乱打乱砍,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失控。
危情险况下,他们绝不能以暴制暴伤害无辜百姓。
聂霄抱紧落玉盘的肩膀,带着属下暂时撤离此地。
回到县府衙门,聂霄将实情细细告知县府大人。
好在县府大人是个正直君子,与聂霄有几分交情,也知道此事绝对是有人要故意栽赃陷害,十分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彻查此事。
果然不出几时,县府大人办事效率之快,就将与此事相关的各个环节人等悉数查出来,一一盘查,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到最小,最终锁定最大嫌疑的那个人。
此人孙回正是负责此次米仓的人,也是调配米粮的人,仅此一把的钥匙就在他一人身上。
潮湿的牢狱之中,县府大人庭审负责审嫌疑人,一旁陪审的聂霄监视着嫌疑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肯放过。
县府大人严肃地问他:“孙回,你可知昨日的米粮出了事情?!”
“回大人,小的真的不知情!”孙回一脸无辜,欲哭无泪,祸不单行。
县府大人一再逼问:“那你说,昨晚粮仓除了你进过还有谁进去过?”
“昨晚确实只有我一人进过。”孙回细细回想过如实答到,自是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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