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芷月精心准备了这么久才等到了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今日就让你陶紫清死无葬身之地。
万芷月看了看老夫人,似乎并没有怪她抢话的意思,就继续说道:“你不要强词夺理,三姨娘小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说来。我可告诉你,别在老夫人和侯爷面前装假,侯爷可是火眼金睛的人。”
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提醒宁风扬,不要贪图美色,忘了正义公理。
陶紫清看见万芷月那迫不及待的嘴脸就觉得恶心,什么叫装假,在这屋子里装假的人又是谁?真是贼喊捉贼。
但是陶紫清心里很清楚,她不可能与万芷月顶撞,尤其是当着老夫人和宁风扬的面。
毕竟她和万芷月的身份尊卑有别,一个妾室只能算得上半个奴婢,又怎么能顶撞主母。
陶紫清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平静地说了白日的经历:“奴婢今儿闲来无事,想起三姨娘怀了身孕以后还没有去道过喜,就带了碧桃往三姨娘房里去了。到了那里和三姨娘说了几句话,奴婢就回来了,这一点,三姨娘房里的人都可以作证,碧桃也可以作证。”
万芷月冷笑着说道:“就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三姨娘房里的人说你走了没多久,三姨娘就嚷着肚子疼,紧接着就流血不止?分明就是你做了手脚。”
陶紫清沉声说道:“奴婢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三姨娘或者对不起别人的事。”
万芷月说道:“你倒把自己摘的干净!我问你,难道你去给三姨娘贺喜,连点儿礼物都没拿吗?”
陶紫清心里一震,看来她猜测的没错,这件事情即便不是万芷月做的,万芷月也一定是知情的人。否则为什么单单要把话头往那盒糕点上面引?
那盒糕点一定有问题。
如果应了那糕点是自己送的,那就间接地承认了自己的罪名。但是如果自己就这么沉默不语,更会让人疑心。
陶紫清说道:“糕点是奴婢的丫环桐花从厨房里拿来的。”
陶紫清的意思是,这糕点如果有问题,厨房的人也难逃罪责。
老夫人皱起了眉头,问题怎么越来越复杂。
而且听万芷月的问话,似乎句句都说明万芷月已经认定陶紫清就是凶手。
未免太先入为主了吧?陶紫清不过是去看了看三姨娘而已,为什么就一口咬定陶紫清就是凶手。
或者陶紫清只是倒霉而已,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
万芷月见陶紫清就是不认罪,心里不免急了,刚要发作,就听见老夫人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万芷月知趣地闭上了嘴。
老夫人的声音比万芷月缓和多了:“紫清,你别着急,不过是三姨娘的孩子没得蹊跷,我们叫你过来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罢了。”
陶紫清心里涌出感激来,到底还是老夫人通情达理,万芷月那态度分明就是要把陶紫清屈打成招。
万芷月见老夫人言语松动,更加着急了,忙说道:“娘,媳妇就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地交待清楚,所以特意带了丫环来,还请娘听听那丫环怎么说。”
陶紫清冷笑,怎么?还要传证人吗?
这个万芷月还真是处心积虑。
老夫人见万芷月这么说了,总不好驳回,便点点头。
万芷月吩咐了春梅几句,春梅出去了,不一会儿带了一个大丫环走了进来。
那丫环给老夫人等人行了礼:“奴婢春柳,给老夫人请安,给侯爷请安,给夫人请安。”
陶紫清抬起眼睛看着地上站着的人。
春柳?就是那个跟碧桃说话的春柳?
就是这个丫环,撺掇碧桃来劝自己去看三姨娘?
这时候又来当污点证人?
陶紫清觉得这府里人物的关系还真是越来越复杂,就像一个大洋葱,剥了一层又一层,总是没完没了。
老夫人不解地看着万芷月:“这个春柳又知道什么?难道她能证明这件事情是紫清做的?”
万芷月没料到老夫人对陶紫清已经这么亲密了,竟然直接以闺名相称,就是跟她万芷月,老夫人也没有以名字相称的时候。
万芷月暗地了咬了咬牙,这个关键时刻,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万芷月向春柳问道:“把你那天听到的话都跟老夫人说来。”
春柳早就得了万芷月的吩咐,立刻脆生生地说了起来:“……前几天奴婢在厨房碰见了七姨娘身边的丫环碧桃,奴婢想着碧桃从前也是服侍夫人的丫环,也有一阵没见了,就拉着碧桃说了会儿话。谁知道说了几句,奴婢听着碧桃的意思,像是七姨娘对三姨娘十分不满。还说什么‘三姨娘要是生了孩子一定更猖狂’。当时奴婢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陶紫清越听越是生气,这个春柳分明就是颠倒黑白,说三姨娘坏话的明明是她,如今却都推在碧桃身上。
万芷月面有得色地看着老夫人:“娘,您听那个叫碧桃的丫环说的话,十有八九是从七姨娘那里学来的。看来七姨娘对三姨娘心怀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唉,都怪我病着,对房里的人疏于管教,这才酿成了今天的大祸……”
说着又要擦眼泪,老夫人却没来由地一阵心烦,万芷月这作秀要做给谁看?孩子都没了,她又来这玩起了马后炮。
说什么后悔啊?早干什么去了?
难道就是为了衬托陶紫清的狠毒险恶吗?
老夫人想到这里更是心烦,一双眼睛再看向陶紫清就带了些许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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