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王抚了抚胡须,坐靠到身后的椅子上,悠悠问道:“哦?什么大功劳?”
一字一句的道:“得,民,心~”
齐王的手顿了下,随后转头道:“长青,快让二位坐下来,咱们慢慢说!”这长青正是曾经见过车施的长脸汉子。
白梅笙闻言摇头道:“这倒不用,我的话很短,只愿齐王能帮助我柳家平反冤屈即可!”
齐王挑眉重复道:“平冤?”脸上状似平静,看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白梅笙却是熟悉他们的,听出他语气迟疑,便道:“王爷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吗?错过这次,可要轻松俘获人心,怕是不能够了!”
武大郎这时候也说道:“王爷,咱就帮帮阿笙吧!他都死了,肯定也特别想这样,要不然弟妹也不会亲自来到这里说这话了。”
齐王却慢声道:“此时重大,且这又是在非常时期,容我思量思量!”
众人屏声静默,都等着他点头,可才须臾,却见他皱起了眉头,似乎有点不愿意。
白梅笙见状,不由上前开口道:“齐王殿下,此事只是以您的名义让官府审查而已,所有案情及冤屈证据皆由我来,到时候若办成,柳家愿将所有家产献于齐王,权当为日后大陈的稳定出点微薄之力!”
话说到这份上,连长青也进言道:“王爷,我看此事可行!”
齐王这才点头笑道:“呵呵,真不愧是阿笙的夫人,对当今的局势都有所了解,不像一般妇孺,可敬可敬。怪道阿笙已经去了,还将家事全权相托与你!”那柳家几世堆积的财产,当年皇上可没有全部查找出来,只收缴了一小部分,想来日后到他手里的不会太少。可还得盯着柳家人些,到时候定要长青亲自验看才好,武大郎虽也衷心,但他和柳笙关系向来很好。不得不防啊。
白梅笙苦涩摇头,只道:“既然王爷答应了,还请信守承诺,明日我自然会亲自将东西送来。”说完,行了一礼。也没心情说别的了,拉着柳笛就往外走。
武大郎随后急急地追过来,在院子里赶上他们,挠挠头道:“弟妹,你可别生气啊,王爷最近为军事也是着急上火的。柳家的事我们这些阿笙的兄弟自会看顾着,你放心就是。好好照顾自己,将柳笛养大,以后也就不愁了……”
这武大郎果然是个暖心男,以前的朋友好像有这样评说他的。这会儿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白梅笙眼看到门口了,便打断他道:“谢过这位兄弟,我知道了,告辞。”点了个头,打开门,就走了。
在回客栈的路上,他问柳笛:“你觉得齐王这个人怎么样?”
柳笛歪歪头,说:“嫂子,我觉得他好像不大情愿给咱们帮忙似的!”
白梅笙点头赞道:“果然是个心明眼亮的孩子。你既然知道了,以后就尽量不要和他多牵扯,知道吗?”
柳笛点头道:“知道了,嫂子。”
他又问:“你看那满脸胡子的男人怎么样?”
柳笛道:“就是那个你唤作‘武统领’的?”
他点头指点道:“这位叫武大郎的。以前是御林军第二队的副统领,身居要职,现在看来是投到齐王麾下了。”
柳笛皱着眉头道:“我觉得他不大像一个好人!”
白梅笙诧异问道:“嗯?为什么?”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他却总是缠着你!”
他顿时被噎住了,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他是男人好不,再说人家哪里缠着他了?弟弟怎么想的?他道:“武统领此人。乐善好施、热心善良,能急朋友之所急,你以后有什么难事可以寻他相助的。”
柳笛道:“好,我记得了。不过,嫂子,你离他还是远一点的好!”
白梅笙手痒的敲了他一记,转而又问:“我将柳家家财全部给了齐王,你心里怎么想的?”
柳笛道:“嫂子这话何意?我看啊,那齐王也就是看在咱们献上的钱财份上,才答应咱们的吧!”
白梅笙道:“也是有这一份原因的!你要明白,将这些东西交出去,以后咱们家也就不那么显眼了,况且凭你一个人的能力,还不一定能抱住那些身外之物。现如今最终要的,就是要找到咱们的亲人,以后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才好。”
不论以后柳笛会不会真的安分的过平淡的日子,此刻的他却是认认真真的点头答应了下来,道:“好,我听嫂子的!”
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忙道:“对了,嫂子。你现在是在给别人做事吗?那个总带着一顶帽子的男人是你的买家?咱们现在有钱了,快点把你买回来吧!”
白梅笙摇摇头,道:“我签的是死契,要永远给人家做仆人的。”事实上,比这个还惨,他现在就如同一个傀儡一般,命运操纵在他人手里。
柳笛一听急了,道:“那怎么办?以后咱们一家人不能在一起了吗?”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位大嫂,而且也才相处了两天时间,但是这个大嫂却对他这么好,一切为他着想。没想到,她自己却还要受制于人。
白梅笙轻声道:“主人家对我很好,你看给我用不完的银子,还让我随处走动,不用近身伺候,也无需干活,比别人家的主人还要轻松呢~”
柳笛虽不愿意嫂子受苦,但好像确实是这样,比起娘亲来,自在多了。两人一路再不多话,京城是个大都城,今日的大多时间都用在行路上了。等回到客栈,太阳都已下山,车施也早就回来了。
白梅笙照顾着柳笛吃过饭,又梳洗了,才独自出去。这次乘着夜色,他要去的却是城南皇陵。那里葬着自己的母亲,宜阳大长公主陈骋、前镇国公一品夫人。在父亲被杀之前,母亲就被气身亡,应皇家宗室要求,她不能随葬在柳家祖坟,更不能埋在皇陵,最后只能在皇陵边上选了一处山头草草埋了。
当他来到那座坟前时,月亮早就上来了。苍白的月色下,他唯独对母亲能敞开心窝的痛哭,然则,这具无泪无痛的身体实在有些煞风景,他也只能在心底深处伤心罢了。
僵硬的跪在坟头许久,赶在日照来临之前,他道了句:“母亲,得罪了!”照样是没有立碑的秃坟,他双手并用,在右侧的一个地方挖出来一个洞,当手触到洞底的一个物件时,立即加快将拿东西刨出来。随后将那坑洞重又填上,给母亲磕了头,才抱起来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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