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屏气凝神中,菜花蛇完全缠在了木棍上。
笙宝摇了摇木棍,楼翎月吓得差点尖叫出来,生怕笙宝把蛇甩到她身上来。
“小蛇蛇,快去找地方睡觉吧。”
说完,笙宝就把木棍朝前头灌木丛里扔。
菜花蛇脑子还晕乎着,就飞出去啦。
笙宝拍拍手,转身看向楼翎月,弯着眼睛笑道:“姨姨别怕,小蛇蛇睡觉去了,不会再来了。”
楼翎月:“……”
众人:“……”
孩子安静了片刻,大家就拍着手欢呼起来,夸笙宝和韩野厉害,为他们的勇敢欢呼。
只有楼翎月和菊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谁能告诉她们,这么软软萌萌的小女娃,怎么能做出那样凶残的举动?
楼翎月心里开始庆幸那天没有把笙宝得罪死,还好还好,要不然她今天说不准就丢蛇吓她了。
有蛇这一遭,楼翎月就不太想在山上继续待着了,总害怕那蛇又会从哪个树枝头悄悄挂下来。
楼翎月不时上下左右的看,菊兰也不想待了,笙怕主子不小心被蛇咬了,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因而菊兰极力劝说主子,主仆俩品尝了两个烤鸟蛋就催着笙宝一行人往回走。
才到山下就碰上来寻人的念顺。
不知不觉的,他们在山上疯玩的时间不早了。
带着楼翎月一起,冯老夫人就想早一点儿回去。
笙宝先和外婆告别,乖巧的表示过了明天她就回去了,然后哒哒哒地跑到楼翎月的马车旁边。
“姨姨,再见呀,下次我还带你一起玩儿,我们还有好多游戏没带你玩儿呢。”
楼翎月面上笑着,心里却是没忍住打了一个颤。
楼翎月忽然灵机一动,笑着和笙宝说道:“小笙宝,姨姨也有很多好玩儿的游戏呢,都是你没有玩过的,这次你带姨姨玩了好玩儿的,等下次你来,我带你去玩儿好玩儿的呀。”
楼翎月这会笑得可甜可甜了,就和刚才笙宝在山上朝她笑的一样甜。
笙宝:“……”
笙宝一夜好眠,楼翎月却是一夜没怎么睡着,梦里时不时就出现一个拿着蛇的小女孩儿,朝她龇着牙笑。
“姨姨,别怕呀,我们烤蛇蛇吃啊。”
楼翎月:“……”
同样没睡好的还有在衙门辛劳半夜的冯齐。
冯齐睡不着,就干脆在办公房里处理公务,一直到后半夜实在累得不行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才睡着就开始做梦。
这个梦,他这几年已经很少做了。
梦里,他又回到了五岁那年,和母亲哥哥姐姐重走那一条上京路。
半道儿,姐姐去买东西,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只是这一次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看见了姐姐被人推得滚下山崖,掉进河里溺水挣扎的模样,还看见姐姐被人救后痴痴傻傻的模样。
冯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衣衫都被汗水打湿。
冯齐擦了擦汗,感觉到浑身疲惫难受,又躺了回去。
他以为这次他不会睡着了,他原想着,睡不着就这么躺一下,躺一下他就起来打拳让自己清醒过来。
没想到,只是片刻,他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冯齐的梦里出现了嘤嘤的哭泣声,眼前的白雾散开,有个女子正背对着他,哭声就是从那个女子那里发出来的。
“你是谁?为何在这里哭泣?”
女子没出声,依旧低着头伤心的哭,哭得冯齐心脏很不舒服。
他往前走去,“你是谁?为何在这里哭泣?”
哭泣的女子忽然转过身来,一双哭红的眼,是楼翎月。
楼翎月脸上还挂着泪花,一双眼瞬间凶狠起来。
“冯三!你为何负我?为何负我?”
楼翎月张牙舞爪朝他扑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敢负我,我就杀了你!没有人敢负我的!没有人!”
冯齐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挣扎着醒不过来,也或许是,他也觉得愧疚,不敢面对外面的楼翎月,甘愿这样死在她的手里。
“三爷,三爷,三爷。”
思鱼推着冯齐手臂,满脸担忧。
“丹阳!”
冯齐一下坐起来,对上的就是思鱼的老脸。
思鱼瞬间低下头去,心里不知是惊更多还是惧更多。
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三爷竟然喊了丹阳?
丹阳郡主?
三爷这是……
冯齐的脑袋慢慢清明起来,看一眼外头蒙蒙亮的天色,又扫一眼低着头眼珠子乱转的思鱼。
思鱼站着,冯齐坐着,两人又距离这么近,冯齐想看不清思鱼的神色都难。
思鱼身子一僵,立马不敢再转眼珠子了,乖巧认错,“三爷,小的知错,还请三爷责罚。”
“罚你和爷对练一个时辰。”
思鱼:“●)o(●”
“三爷,对练还是让念顺来吧,小的,怕是不能让三爷尽兴……”
“爷自会尽兴。”冯齐冷冷丢下这样一句,穿好衣服拿上佩剑大踏步出门。
思鱼苦了脸,不敢再辩驳,心头后悔不迭。
早知道今天的叫醒服务就让念顺那个冰块脸来了。
哪有早知道?
思鱼苦哈哈的也拿了一把剑老老实实的和主子对练,哦不,是当沙包的对练。
老夫人并不住在衙门后院,所以这里最大的是冯齐,也不怕吵到人,冯齐佩剑挥得虎虎生风。
思鱼一开始还能招架,没几招之后就嗷嗷直叫,伴随着叫声落下的是他头上的一缕缕头发。
思鱼快哭了,照这样练下去,一个时辰之后,他就可以出家了呀!
“主子饶命,主子,小的真的知道错了。”
“主子,呜呜呜……”
又削掉思鱼一缕头发,冯齐才冷着脸让他滚了,给了念顺一个眼神,丢了手里的剑和念顺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不准留力。”冯齐吩咐道。
话音才落,思鱼就瞧见念顺一拳挥在了主子眼角,冯齐往后退了两步,体内热血彻底被点燃。
“再来!”
思鱼:“!”
莽夫!念顺这个莽夫!
主子说不准留力你还真不留力啊!
不留力就算了,你怎么能往脸上招呼?主子的脸是你能打的?
思鱼更急了。
又急又没有办法分开两人。
哎哟,哎哟!
老夫人不在,小姐不在,小小姐也不在……
思鱼这次真的要哭了。
还好打了冯齐脸一拳的念顺自己反应过来,好像不能往主子脸上打。
后头的拳头就换了方向,但,打脸真的好爽啊!
冯齐最后被念顺一个过肩摔四仰八叉摔在地上,浑身骨头都快散架时,也觉得好爽。
精疲力尽,脑子再没有空想其他,好爽!
笙宝悄咪咪打开红包瞄了一眼,瞧见里头金灿灿的颜色也觉得好爽。
二嫂真大方呀!
虽然昨天没有滚床钱,今天收获这么大一个红包,心里就美得要冒泡啦。
新媳妇敬茶,敬了茶送出去礼物。
给每个人准备的礼物都是宋雅蝶精心准备的。
元老头元老太一人得了一套衣裳鞋袜。
张氏和元老大也是如此。
元老二和芹娘的是一套衣裳。
大郎和大郎媳妇的是两个红包,给胖坨的是一个小银锁。
剩下的弟弟们一人一双鞋袜,还有一个小红包,笙宝的礼算得上是最重的,一双鞋袜,红包里不是哥哥们的那种银片,是最特别的金片儿。
原本宋县丞是想让宋雅蝶给笙宝准备一套衣裳,像元老头他们那样一整套衣服,再配着金片的。
宋雅蝶和母亲商量之后,没给笙宝做衣裳,只和三郎四郎五郎一样做了鞋子再配着金片。
要给笙宝特殊对待,也不能特殊得太过分了,显得势利眼不说,新媳妇刚进门也怕坏了一家的和睦,还是处处多留心一分,新衣服等到过年再送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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