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会场，虞清舒的脸上写着疲惫。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以为自己是什么？
“怎么了？”
夜肆年见她神情微妙，立刻凑上前。
“没怎么。”
“就是有些人阴魂不散。”
她说着，抬眼看去，江闻璟就站在不远处。
表情阴婺，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就是这一瞬间，江闻璟忽然也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虞清舒立刻转过头。
“算了，正事要紧。”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成了那个干练的虞总。
这次的发布会非常顺利。
顺利到虞清舒火出圈了。
这次的发布会，来的记者很多，网上自然也有很多关于这个项目的报道。
但网友们很快发现，虞清舒竟然是个美女。
“没想到这么厉害的总裁竟然是个美女！”
“我靠，白富美啊！”
“姐姐好飒，好喜欢！”
一时间，根本分不清她是远门的总裁，还是当红的明星。
“虞总，你干脆出道算了。”
冉冉在办公室里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帖子，不由得感叹。
“那这样的话就没人给你发工资了。”
陈默在一旁忽然开口。
项目的发布会结束，系统的维护和优化也并不复杂。
工作忽然轻松了许多，几个人还有些不适应。
习惯性的赖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整天。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开个会研究一下，这个项目下一步的走向。”
虞清舒倒是不以为然。
她从来没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啊......虞总真是好帅啊。”
“我要被你迷住了！”
冉冉一向夸张的样子，惹得办公室一片笑声。
不过虞清舒说的也是实话，发布会结束之后，才是发力的时候。
要确定推广方案，还要制定后续的项目走向。
有的是麻烦事。
“虞总，门口有人要见您。”
助理忽然推门进来。
“有预约吗？”
虞清舒有些疑惑，她不记得约了人啊！
果然，助理摇了摇头。
“他说找您有很重要的事情。”
虞清舒对这些字眼越发的陌生。
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年过四十，打扮的西装笔挺。
“您好，我是JQ集团的代理人。”
JQ集团，虞清舒是有印象的。
发布会上她还和这家公司的总裁有过一面之缘。
“听助理说，您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虞清舒开门见山。
“虞总果真和传言一样，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说着，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企划书。
“最近，我们收到了一份企划，和您提出来的非常相似。”
“而且，整个项目的报价降了百分之十。”
虞清舒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百分之十？
这个项目于她这个开发者都只有百分之十七的利润。
报价下调，根本没得赚。
“您也明白，商人趋利，我们只能和您说句抱歉了。”
说着，他把手头的企划书推了推。
“您也可以看一下。”
“以后有什么好的项目，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
这个项目开发之初，除了几个注资的合作方之外，大多数的意向客户都在等待产品投入量产。
所以几乎没有人提前给付定金。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您跑一趟了。”
虞清舒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最终也只是面带微笑送走了眼前的男人。
那份企划书她看了，里面有很多内容都和她的这个项目如出一辙。
不仅如此，就连上面的某些数据，虞清舒都十分眼熟。
“通知各部门，开会。”
虞清舒的面色难得如此阴沉。
从她接手远门集团到今天，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反应。
会议室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大气都不敢出。
虞清舒站在最前面，看着眼前的这群人。
“情况大家都了解了吧。”
她缓缓开口，下面的人也只会点头。
“公司内部数据泄露，这不是小事。”
“回去之后，都给我管好自己手底下的人。”
“至于这个泄露机密的人。”
“公司会追查到底。”
她离开之前，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虞清舒没有想到，在这个项目终于要落地的时候会出这么一档子事。
说不着急是假的。
但着急有用的话，就不会被人偷走研究成果了。
因为这件事，她从会议室出来就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丝毫没有注意，眼前有人迎面走来。
“阿清？”
“你没事吧。”
虞清舒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抬头。
江闻璟那张俊美的脸，就闯进她的视线。
她还是得承认，哪怕是现在，她每次看到这张脸，还是觉得帅气逼人。
帅有什么用，也不能当饭吃。
“江闻璟？”
“你怎么在这？”
虞清舒定了定神，向后撤了一步。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当然是为了这个。”
江闻璟手里赫然拿着一模一样的企划书。
这人到底什么来路，连这些注资合作方都不放过？
还真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你也收到了。”
“那江总这次来是打算解约？”
虞清舒看过这个项目，就算全数赔付违约金，也还是有的赚。
“阿清，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说，我可以帮你。”
江闻璟语气诚恳，让人难以聚集。
面对现实，虞清舒还是犹豫，毕竟在这件事上，江闻璟这个盟友算是得天独厚。
“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帮我？”
“帮我找出公司的内奸，还是帮我扳倒这家冒牌货？”
“你是在笑话我们远门集团没有人了吗？”
可一想起江闻璟这些年的做过的事，她还是觉得算了。
他连找借口都那么烂。
“我真的......”
“阿清！”
江闻璟还想辩解什么，虞清舒却自顾自的走了。
心灰意冷，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江总？”
江闻璟看着虞清舒的背影出神，一旁的助理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您跟我来吧。”
助理带着江闻璟到了会客室，夜肆年也刚好走到门口。
他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里捏着两颗不大不小的黑曜石珠子。
“夜肆年，我要见的是你妹妹。”
江闻璟声音里透着不耐烦，时不时的看向门外。
“她不想见你，有什么话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他手里的两颗珠子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整个会客室安静异常。
助理能看出来，两个人都带着气，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小心的在旁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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