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天,看不清四下里的路,更分不清方向,哪怕是已民天亮了,伍元只能抱着儿子坐在马车里,而且马显然也冻到了,一直在叫,伍元怕出事,把马松开,岂马在马车里呆着,还不至于受罪,等天气晴了,让小白带路也行。
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伍元在马车里寻着话安抚着夜叉,夜叉很懂事,没有吵闹过。
风声很大,可渐渐的她似乎听到了马叫声,以为是放跑的马,直到帘子被掀开,旭日干探头进来,脸上和头上的帽子带着白霜,要不是太熟悉他,伍元跟本不会一眼就认出来。
“你怎么来了?”算算日子,即使无可回到突厥,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来。
旭日干爬进马车里,带进了一阵寒气,夜叉本能的又紧了紧身上的毛皮,眼睛却瞪着旭日干,一脸的警惕。
伍元等不来他回话,马车竟然动了起来,随即一想定是旭日干命人弄的,得救了心底高兴,可想到又要面对这个男人,心情又沉了下来。
“这是你的孩子?”旭日干的声音不带感情,听不出他的喜怒。
伍元不看他,“我在突厥呆的够久了,该回家了。”
“他是我儿子?”旭日干穷追不舍。
“够了,你到底要怎么样?”伍元吼过去,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微微一颤,她才强平复下烦燥的心情,“我不想当孩子的面说这些。”
旭日干盯着她,明明在想到抓到这个女人后要狠狠的收拾她,可在看到她之后,特别是一脸痛苦的时候,竟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
“要三天才能到突厥,你先躺下歇着吧。”旭日干靠到另一边,又脱掉脸上的靴子。
等他闭上眼睛了,伍元才拍拍儿子,母子两个靠着另一边躺下,这两天,她真是太累了,担惊受怕的,现在可以放心了,躺下不多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到身边的两个人传出平稳的呼吸声,旭日干才睁开眼晴,细细的打量着夜叉,他竟然有个儿子,而且他还不知道,若不是这次偶然他注意到了,是不是他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对他,等回到突厥在跟她算帐。
车里并不暖,有了身孕还乱跑,该死的女人。
拿过一旁的毛皮,盖到母子二人的身上,旭日干脸上闪过一抹不被发现的笑,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乌恩在外面驾着马车,那日从将军府离开之后,主子就一路出了汉庭,他万没有料到主子会什么都不顾的就跑出来寻人。
不知不觉的下起了雪,甚至寻不到方向,这样走下去跟本地不到方向,更找不到人,直到一匹马,又追着马走,才寻到了这里。
主子年岁不小了,早就该有子嗣了,现在突然有小主子了,乌恩也忍不住咧开一个大笑,这样一来,看那些人还有什么反对的话说。
主子继承了汗位之后,有几个老大臣一直口服心不服,总拿没有子嗣做说词,这回堵住了他们的嘴,看他们还怎么说。
马车走的不快,旭日干寻来时已近下午了,天黑时,伍元被怀里的夜叉给吵醒了,看看时辰,这个时候也该吃东西了。
这两天只有吃些点心,别说夜叉是个孩子,就是她都没有味口。
伍元看见旭日干还在小歇,原以为他还以睡着,哪知他突然开了口,“找地方休息,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打一只过来。”
外面乌恩应了一声,马车不多时也停了下来,伍元掀起帘子看了一眼,这一处有些碎石,还有灌木丛,许真能打到野味。
能改善火伙,她心情也好了起来,难得的是旭日干并没有睁开眼睛,这让不想面对他的伍元也松了口气。
夜叉早在马车里呆不住了,现在多了两个人,他也不怕了,偷偷的扯着母亲的衣袖,“娘,我也要去打猎。”
“外面还下着雪呢,而且天也黑了,等下次有机会的。”
“好吧。”
看到儿子失望,伍元心里也不好受,哪个母亲不愿意给孩子最好的,愿意让他失望呢。
“你干什么?”伍元扯着夜叉。
旭日干却早一步将夜叉抱在了怀里,“打猎。”
他的话不多,先开始还害怕的夜叉,听了后突然欢呼起来,“我要打猎,我要打猎。”
伍元对上旭日干的眼神,又看着人类一脸的兴奋,这才拉过一旁的小斗篷给他披上。
“小心点。”两人早就下车了,伍元还忍不住掀起帘子嘱咐道。
大漠的夜空月亮很大,白雪也反光,让整个夜晚也能看的很远,还有四周的景物,伍元紧了紧斗篷,也跳下了马车。
一始还很冷,过了一会儿到也习惯了,不觉得冷了,不远处就能看到旭日干肩膀上坐着夜叉,而乌恩拿着箭走在灌木丛里。
原本夜叉还在嘻笑,最后突然静了下来,看着旭日干也站在原地不动了,小白更是向灌木丛里冲了过去。
伍元一笑,今晚终于可以吃肉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了夜叉的欢呼声,这样的夜晚,伍元竟一些寒冷也不觉得,到觉得很温馨,像一家人。
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火,上面的野味也散出淡淡的香味来,夜叉欢喜的在一旁问东问西,让伍元惊呀的是乌恩竟然也有这样耐心的一面。
旭日干先扯下一只兔腿,用刀割下一块肉递给夜叉,夜叉一摸,就把手拿开了,“烫。”
“咱们突厥人可不怕这点,在饿的时候,这么烫的东西也能一口咽下去。”
他黑着脸又把东西递过去,夜叉害怕又不想接,两人就僵在了那里,好好的气氛,一时之间凝重起来。
“你跟孩子较真做什么。”伍元接过肉,一边吹一边撕下一小块递到夜叉嘴边,“吃吧。”
夜叉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还偷偷的往旭日干那边看。
伍元也发现了,夜叉还是个孩子,他喜欢英雄,旭日干虽然冷着一张脸,可是他一举一动都吸引着男孩子的眼睛,觉得他让人崇拜。
这才接触不一会儿,夜叉就很在乎旭日干的感受了,这让伍元的心里很不舒服,眼下旭日干又教育夜叉,要不是孩子在跟前,伍元早就炸了。
“你这样会把他宠坏。”旭日干又撕下一只兔腿递给乌恩,乌恩接过来躲到一旁吃去了。
伍元一扬下巴,“夜叉是我儿子,我愿意宠他。”
“你不要忘记,他也是我儿子。”旭日干拿起兔子直接啃了起来。
他的举指看在夜叉眼里,不觉得粗鲁,却觉得那才是男子汉做的,不及多想,拿过母亲手里的兔腿也学着啃了起来,弄的两边脸蛋都是油。
伍元看了不说儿子,转过头狠狠瞪向旭日干,“大王该记住了,夜叉只是我儿子,不管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变。”
她早就决定不在与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了,所以还是早点分清楚的好,以前她傻,学不会保护自己,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她明白他的心里一直有着李子夫,什么时候他自己能真正的放下了,才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对感情木纳的他,怎么可能会想透些呢,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她也不想在这些岁月里,一直让自己生活在痛苦里。
什么是痛苦?就是你明明爱着对方,却知道他心里有个女人,而他还与你纠缠不清,若近若离的。
她有时真的恨,恨他为何不绝情点,直接把那些狠话说出来,而不是这样含糊不清的不爱她,却又勾着她。
这样只会让她要窒息,在这样生活下去,她真怕自己会疯掉,所以她决定离开,明白心底会痛,可是总比面对却要装作不在乎要好受些。
“吃完就上车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旭日干扯下另一只兔腿递给她,却并没有发火。
伍元本就饿了,也不做作,接过来小口的吃了起来,与点心比,这带着热度的兔肉太香了。
这两天就没有吃好,一大只兔腿,伍元竟吃了干净。
旭日干冰哼,“你还真舍得肚子里的孩子。”
伍元只当没有听到,带着夜叉回了马车里,毕竟太冷了,她拿了一条毛皮给了乌恩,乌恩道了谢。
马车里,夜叉啃着兔腿,“娘,真好吃。”
“每年你外祖父都会打给你,又不是没有吃过。”
“可是不如这个好吃,这可是我一起跟着打的。”夜叉扬扬得意。
伍元拿帕子给他擦嘴,“好,以后都让你跟着***猎行了吧,吃饱了就行了,别吃撑着了,要吃明天在打。”
夜叉慌乱的把兔腿拿开,生怕被母亲抢走,“我还没有吃饱呢。”
“好吧好吧。”伍元靠回到被子里。
还是无可想的周到,在马车里准备了这么多的被子和毛皮,不然这样冷的天,可真要冻死人了。
在马车里颠簸一整天,虽然是躺着,伍元还是很累,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跟本不知道夜叉在看着她睡了之后,偷偷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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