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三更时,你在任府后门等我,要是我不能出来,你就接着等我三天,如果三天后还是看不到我的人,你就火速赶到皇陵找九王爷,他会来帮助我的。”
胡维瑄惊讶的看着玉书,九王爷?哦,是了,玉书在九王爷府里从小住着,九王爷一定会帮玉书的。
他还想问下去,任亦珊这时却找了来,接着又听到里面丫鬟找玉书的声音。
玉书连忙示意他快走,自己急忙答应了一声,进了赵氏的院子。
胡维瑄跟着任亦珊走了,虽然他很不舍,但是没办法,经过了今天这一番事后,恐怕母亲恨死了赵氏。
任亦珊也没办法,任家现在是赵氏做主,任亦良自顾不暇,作为他的儿子的昊书又站在母亲那一边,她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侄女就这样受着折磨,她得赶快回去,联系族亲,一起来找赵氏要个说法。
梦书经过了一番折腾,已经疲倦的躺在床上睡着了,赵氏示意众人都出去,不要打扰了梦书休息,只留下了一个丫鬟在一旁看守。
他们重新回到大厅坐好,玉书正想要开口向他们提出离开,抬头却看到赵氏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盯着她。
玉书不由心里一悸。
赵氏开口了,语气就像从地府里出来的恶鬼一样,要择人而噬。
“跪下。”
玉书愣了一下。
“我在叫你跪下。听到没有”赵氏又说了一遍。
“母亲,您为什么对玉书这样。”任昊书不安的问。
“闭嘴,一边呆着,没你的事。”赵氏呵斥儿子。
玉书惊讶的看着赵氏,原来是叫自己跪下,虽然满心不情愿,但是玉书还是忐忑不安的跪在了赵氏面前。
“是你,你是故意给鸭梨梦书吃的,”赵氏的语气不容反驳。
玉书大骇,连忙摇手否认:“不是,母亲,您误会了,我并不知道鸭梨会和鹅肉相冲突啊!”
任昊书也连忙在一边说:“是啊,母亲,也许您多想了,梦书吃鸭梨在先,吃鹅肉在后,这事怪不了玉书的。”
赵氏突然转头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了?我是故意给梦书吃鹅肉的?我故意让梦书上吐下泻,死去活来的?”
任昊书张嘴结舌的说不出话来,母亲这时的样子好像疯魔了,对儿子也前所未有的态度凌厉。
赵氏眯着眼睛,抬了抬下巴,高高的从上俯视着玉书,说道:“你只需要派你的丫鬟去厨房看看就知道今天中午要吃什么了,所以你就预先给梦书吃下鸭梨。呵呵,你的鸭梨在前面吃的,自然可以推说不知道,可是这种伎俩怎么骗得过我?你以为我像我儿子一样好说话吗?”
这是什么话,她和她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不是为了父亲,她早就逃出这个鬼地方了。
可是,这个罪名不能承认,承认了就给了她把柄,自己更加没有还手的能力。
玉书仰起脑袋,鼓起勇气,睁大眼睛看着赵氏,这么多年来,她都一直不敢仔细的看看这个妇人。
她对她有种心里的害怕,这是幼年时那可怕的遭遇造成的阴影,就是这个妇人,指使强人杀了自己的娘和从小相熟的仆人,还导致自己在那可怕的黑屋子里关了一天一夜,到如今夜里还会做噩梦,常常半夜惊醒,醒来后一身冷汗。
可是现在她不能再逃避她了,也不能害怕她,她要逼着自己去面对她。
这个毒妇,害了她的娘,如今又要来害她的父亲,表哥说得对,什么气急攻心,什么一时痴呆,都是他们骗人的谎话,根本就是他们害的,是面前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是她,她害了自己的娘不够,还害了表哥一家不得安宁,如今又下手害自己的父亲,现在又对她动手了,如果她再不还击,就会被她一脚踩在地下不能翻身了。
她瞪着赵氏,像要把她看清楚,就这样一个平凡的妇人啊,嘴角下垂的法令纹显示着性格乖戾跋扈,紧皱的眉头显示她暴戾的个性。
她轻蔑的笑着,回道:“既然我给梦书吃鸭梨在先,母亲说是我故意为之,那么父亲病成这样,母亲也不请大夫看病延医,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故意为之呢?”
赵氏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小丫头竟然敢还嘴,她指着梦书,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任亦良就是她心里最痛的伤,最不能提起的伤,如今梦书竟然提起来了,还这样尖锐的指责她。
玉书看到赵氏的样子,心里觉得痛快,继续说道:“我回来到现在也没见您去看望过父亲,刚才大夫帮梦书看了,你也竟然没想起要大夫再去看看父亲,就这样一直把父亲关在那屋子里,一根绳子绑住了事了吗?姑姑不过是看不顺眼你,你就弄得他们家不得安宁……”
她的话还没说完,赵氏突然向前跨了一步,抬手就“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了玉书的脸上。
一丝细细的鲜血沿着玉书的嘴角流下来,玉书捂住被打的左脸,恨恨的瞪着赵氏,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也听不清面前的赵氏对她怒吼着什么。
任昊书看到情形不对,连忙唤来小娥,扶着玉书回自己院子,玉书还不情愿,忿忿的瞪着赵氏想上前辩论。
可是任昊书的力气很大,连拉带搡的,强行将她推出了赵氏院子。
赵氏声嘶力竭,指着任昊书大骂:“当初为什么她就不死呢?留下来害我的孩子,如今又要来和我作对?”
“母亲。”任昊书上前想拦住赵氏的说话。
可是赵氏不由他分说,重重的挥了下手臂道:“你还心软,觉得对不起她,还是你舅舅明白,知道斩草要除根,你看看,如今,这丫头就来作怪了,不行,一定得想办法除掉她。”
看着赵氏阴贽扭曲的面容,任昊书打了个寒噤,他情急说道:“母亲,不可,太子已经和舅舅说的很清楚了,一定要玉书进府,太子可得罪不起啊!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啊!”
赵氏突然又冷静了,她狞笑着说:“也好,有你小姨在那,日子长得很,慢慢的来折磨这丫头吧,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笑起来,笑得怪异诡秘。
任昊书看着母亲这付模样,背上更是冷汗潸潸。
玉书回到自己院子,吴嬷嬷、燕语和小雀儿看到她一直捂着脸,都很惊讶,待看到她左半边脸高肿着,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就更气愤了。
小雀儿垂泪道:“姑娘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好歹名义上还是你的母亲啊。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燕语也气愤到底说:“干脆我晚上偷跑出去,找到熊大哥、和蛇、豹一起把这任府闹个天翻地覆。”
吴嬷嬷也很难过的说:“姑娘,都是我出的馊主意,害得姑娘受了委屈。这笔账,我们一定要讨回来。”
玉书不语,她现在真的是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脸颊里外都肿着,唇角也被打破了,她也气愤与赵氏给她的这一巴掌,刚才要不是任昊书及时拦住她,她相信她是一定会上前狠狠的还给赵氏这一掌的。
如果手中有把刀,她也会立即将刀送进赵氏的肚子里。
吴嬷嬷连忙唤小雀儿打来一盆冷水,用帕子浸湿了敷在玉书脸上。
她看到玉书精神恍惚,连忙劝她先躺下休息一会,又要其他人出去,自己守在了玉书旁边。
“姑娘,这样下去可不行了,如今已经撕破了脸,这里可是呆不住了,你不能再顾着老爷,得赶紧离开。”吴嬷嬷劝她。
玉书沉默不语。是啊,要不是为了父亲,她也不会忍气吞声住了这么久,到今天竟然还被那赵氏打了一掌。
可是如果自己走了,父亲会怎么办?岂不是更加没人管他了,想到刚回来时看到父亲整日被绑在椅子里的样子,玉书就觉得气愤。
吴嬷嬷又说:“大公子和二姑娘毕竟也是老爷的孩子,再怎么过分也不会害老爷的。”
玉书摇摇头,吴嬷嬷的话明显是为了宽她的心,让她好安心离去。
她想到今天父亲对她说的那几句话,突然想起来,父亲说离开这里,快走。这话她明白,父亲也为她感到担心,可是任竹是谁,为什么又不要回京城,不要找九王,难道父亲是怕任昊书一路追了过去?
想到这,她再也睡不下去了,叫来小娥,问她知不知道府里有个人叫任竹。
“任竹,府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啊?”小娥仔细想想,又肯定的点头说:“没有,没有这个人。”
玉书想,是自己太冒失了,这府里已经是赵氏的天下,全部都是她的人,那任竹既然是父亲的人,自然被她赶出去了。
任竹?看来要找个任府的老人来问问,她突然想到多年前父亲给她的丫鬟谷雨。
谷雨一直陪着她在新安郡,这次却没跟素莲上京,因为有些善后的琐事要给她办,也许,她知道任竹是谁。
“姑娘。”小娥看到她不语,又喊她。“刚才老爷不大安静,吵着闹着要见你。”
“是吗,那我现在就去。”玉书感到意外。
“可是姑娘,您这脸上,老爷看了恐怕要伤心的。”小娥连忙提醒她。
是啊,她说得也对,不过小娥开口说这话倒让她觉得意外,玉书不禁又看了她一眼。
小娥连忙说道:“我知道我以前糊涂了,还以为是夫人看重我才要我伺候老爷的,谁知……。”
话说到这里大家也就明白了,看来小娥也是个明白人。
玉书点点头,谢谢她的好意,说道:“那还是麻烦你了,我不在的时候,多照顾照顾老爷。”
小娥忙点头道:“这个自然,这本来就是奴婢的本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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