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上午,路泽宇都待在夏冬亦的办公室里,捂着夏冬亦曾经用过的毯子,很是虚弱的看着來來往往的员工。
叶天來签署一份文件,瞅了一眼沙发上的路泽宇,笑着说:“这哥们怎么了?歇了?”
路泽宇感冒加重,头晕眼花,他才不要理他沒营养的话。
夏冬亦笑着也看了一眼包裹成粽子样的路泽宇,压低声音说:“被抛弃了,正伤心呢,别再惹他。”
“怎么了?失恋了?”
“不是被女人抛弃,是被家族抛弃。”
“乖乖,那可不得了了,他家那么大的产业不久后继无人了?”
叶天想了想,背着路泽宇,压低声音说:“你有沒有听说路老先生,要招收养子什么的,有的话,及时通知我一声。”
夏冬亦拿着文件就打了他一下,“你怎么净想好事呢?快去工作。”
到中午的时候,夏冬亦因为还要输一天的液,要去医院,正好可以带上路泽宇,顺便个给他看一下病,
因为有路泽宇的陪伴,夏冬亦就打电话不让林慕辰來了,一是因为來回奔波,要花很长时间,二是因为林慕辰最近确实很忙,她不想他因为自己,弄的很辛苦。
两个人打了车來到医院,先到外科给路泽宇看了一下病,确定是感冒,就跟夏冬亦一样,输液去了。
两个人一人一个病床,紧挨着,有了说话的伴儿,倒也觉得输液挺好的。
“等我病好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路泽宇眼睛里带着泪光,感激的说。
夏冬亦却个他翻了一个白眼,“报答不用,我结婚的时候,给随份大礼就行了,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作为华翊最好的朋友,他怎么能让你流落街头?”
路泽宇轻轻叹口气,“唉,你有所不知,华翊现在只要一不工作,就被夏尓芙那个女人死死的看在家里,去造访华翊的人,也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能见到华翊本人,别提了,很窝心。”
想起夏尓芙昨晚颐指气使的样子,他就一肚子的气,真是人善被狗欺,想他路泽宇跟华翊十几年的朋友,现在他要见他一面,却要经过一个女人的同意,你说气人不气人?
夏冬亦若有所思的轻轻哦了一声,沒有再说话。
因为两个人一起输液,东拉四扯,两瓶药水不知不自觉就输完了。
两个人从病房里走出來,一同往外走,突然路泽宇说要上厕所,夏冬亦挥挥手说:“快去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路泽宇上完厕所回來的路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夏尓芙。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肚子的孩子又不舒服了?
他以一个律师的警觉,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他偷偷摸摸的跟着她來到一个科室门口,然后在科室门上,轻轻叩三生,就逃也似的走开了。
随后从科室里走出來一个三十上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探出半个头,鬼鬼祟祟的向夏尓芙离开的方向走去。
路泽宇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两个人大白天鬼鬼祟祟的,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他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因为对朋友的一份责任感,他跟着白大褂來到一个僻静的储藏室。
在储藏室的外面,他看见了夏尓芙。
两个人汇合之后,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并沒有发现可疑之处,才开始对话。
“你又來干什么?不是说以后少见面吗?”白大褂紧张的说。
“我还不怕呢,你怕什么?”夏尓芙白了她一眼,接着说:“如果不出意外,我下个星期就可以成功受孕了,不知道这期间我需要做些什么?”
“华总同意跟你同床了?”
“怎么可能?我找的别的男人,现在这个情况,我只有这么办了。”
“你疯了,你想用跟别人的孩子,來欺骗华翊?要是让他知道了,他非杀了你不可。”白大褂忧心忡忡的说。
她虽然沒有见过华翊,但是有关他的传闻,她多少听说过,在她的印象里,华翊就是冷血无情的大魔头。
”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从一开始就撒了谎,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夏尓芙的脸色的神色,坚韧而决绝。
后面他们两个还说了什么,路泽宇沒有再偷听,悄悄的退了出來,他斜勾了一下嘴角,小声的自言自语,“好你个夏尓芙,连华翊也敢耍,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长时间?我下午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快走!”
路泽宇却顿住脚步,吸吸鼻子,“夏冬亦,我不跟你回去了。”
“怎么?你家里人肯原谅你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嗯~~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必须找人分享。”
“好啊,什么事情,给你说说,让我也乐乐。”
“这个不能给你说。”
“切~~神神秘秘,我才不要听呢,背不住是一些什么黄段子。”
夏冬亦说着白他一眼才,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几张大钞,塞进他的手里,“我现在顾不上你,你想去哪就去哪吧,晚上过來吃饭睡觉就行。”
路泽宇拿着那几张钞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花女人的钱,真是太风水轮流转了。
“好,我晚上如果沒地儿去了,就去找你。”
“成,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公司了。”
两个人意见达成一致,就在医院的门口分了手。
手里有了钱,心里就有了底气,他拦了辆车,直奔神华集团。
夏冬刚回到公司,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她接了,“喂,您好,您哪位?”
手机那边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平静的说,“是我。”
华翊?他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干嘛/
“哦。有什么事吗?”
她等了半天,电话那边都沒有声音,就在她想直接挂掉的时候,华翊说:“我今天就要跟她领证了,因为孩子将來要办出生证,必须有父母。。。。。。。”
“这是你的事情,不用给我说。”夏冬亦的口气有些烦躁,他们终于要登记结婚了,她身子一口气,觉得这样很不妥,平静了一夏情绪,“那恭喜了。”
“冬冬,你知道我还是爱你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她口气一顿,接着说:“希望你们幸福。”
然后就稚气的挂了电话,拆了手机里的电板,坐在老板椅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让眼泪倒流。
她才不要为别人的男人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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