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穿成炮灰女配一开局捡了个小狼狗 > 第125章 男人他自信能赢得过,但女人,性别不同,怎么争输赢?

当姑娘的最后一顿饭,赵珍珠想敞开肚子吃个够,以后回想起青春,都是美味的,多好。但也才吃了那么七八口,容姑就把她的碗收走了,“小姐,你的凤袍都是按你前几天的身形做的,你要稍微空一下肚子,穿起来才合身。”
  言外之意,你胖了,再吃就穿不上了。
  赵珍珠摸着空空的肚子,据理力争:“可是吃不饱,我明天没精神。”成亲需要体力的,万一她半道饿晕了怎么办?
  “老身给你准备了点果干,明早你嚼几块就有精神了。”容姑不为所动,哪个新娘子成婚时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古往今来都没有一个,衣服紧了点还好说,要是仪式办到一半,想出恭就闹大笑话了。
  容姑难得强硬一回,赵二平等人虽然心疼赵珍珠,但也不敢劝。
  能帮赵珍珠说话的容叙非今天忙得分身无术,只下午时过来一趟,匆匆同赵珍珠说上两句话,就被礼部官员抓走了,没在。
  于是,赵珍珠的青春就这样以一顿没吃到一成饱的晚餐结束了,悲伤泪流成河。
  晚上宵夜也是没有的,因为没到宵夜时间就被轰上床睡觉了。
  饿着肚子睡到丑时末,鸡都没打鸣,房门被敲响了,她梦游般说了声进来,随即门打开,涌进了半屋子人,全福夫人,梳妆嬷嬷,喜婆等等全在里头。
  洗漱,穿凤袍,盘发,开脸,上妆,如此折腾到卯时,赵珍珠终于在镜子里看到了身为新娘子的自己,眉如远黛,目含秋水,两颊粉嫩生桃,嘴唇娇艳如花,眉心还用胭脂画了花钿,好看得过了头,有点不敢认。
  容姑笑着道:“小姐今天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
  拿起镶满宝石、珍珠的金丝凤冠,小心地给赵珍珠戴上。
  瞬间,赵珍珠觉得自己流光溢彩,华贵无双,美出了新境界,但美是有重量的,还很大,她感觉脖子有点承受不住,不敢低头,也不敢抬头,怕掉,只能目视前方,僵硬地道:“容姑,不能晚点再戴吗?”
  “说什么呢?吉时马上要到了。”
  示意紫鹃和喜鹊扶着她到床上坐下,然后细细地再打量一眼,确定没有不妥,容姑拿起了喜婆端过来的红盖头。
  红盖头落下,她的眼眶泛起了雾气,倒不是觉得赵珍珠嫁人后会受委屈,容叙非舍不得的,是一种小辈长大了要离开家的心情,她不仅当赵珍珠是主子,也当赵珍珠是小辈的。
  虽然她也跟着赵珍珠一起去皇宫就是了。
  离开了好些年,没想到最后她的归宿还是皇宫。
  晚上没有睡饱,坐在床上,赵珍珠开始昏昏欲睡,在头顶的凤冠差点要歪掉时,唢呐声锣鼓声争先恐后地钻入耳膜,她猛地惊醒,这才感觉到了要嫁人的紧张。
  容叙非那厮要是不允许她常回娘家怎么办?
  几个弟弟想她了怎么办?
  赵小六刚和小咪认识,就要分开了会不会太残忍?
  她要不要把赵小六一起带上?
  皇宫的床和她房间的床摆向是不是不一样?要是她认床了怎么办?
  还有容叙非睡觉老实不老实?不老实她能不能分床睡?或把他踹床下……
  赵珍珠紧张得想把盖头掀开,去外面吹吹冷风冷静一下,但门咔地一声打开,赵二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姐姐,陛下来了,我背你出门。”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好似哭过了一样,赵珍珠顾不上紧张了,她趴在少年瘦削的脊背上,小声安慰:“姐姐后天就回来看你们,别难过。”停了停,又补充一句,“如果还是难过,那就去多喝几碗血燕。”
  喝着狗都不吃的血燕,肯定就分不出心思难过了,因为脑子里只会想着怎么把手里这碗血燕干掉。
  赵二平不用去喝,光想一想那个味道就没心情难过了,只感觉生无可恋。他腰背小腿一齐用力,把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女人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很稳地往外面走。
  走到侯府大门,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刮过,赵珍珠的红盖头不慎被刮掉了,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以及惊艳声。
  赵珍珠愣了一下,不窘反笑了起来,她其实不耐烦这红盖头,既妨碍她看亲人,也妨碍她看来迎接她的人。
  赵三安和双胞胎就跟在她旁边,三人眼眶都是湿湿的,满脸的不舍,她用安慰赵二平的话安慰了他们一遍,才嫣然望向前头穿着大红袍系着大红花妖艳得不得了的某人。
  如果有妖精,勾人魂魄的妖精,赵珍珠想,大概就长这样了。
  长得像妖精的某人都没等赵二平走到跟前,就亟不可待地迎了上来,扣着赵珍珠的腰把人抱下来,然后改和她十指交扣,“姐姐,我来迎你了。”
  “嗯。”赵珍珠应了一声,同他并肩走向前头金灿灿的贴了喜字挂了珠帘的帝王轿辇。
  唢呐吹得更加起劲,礼官手里的喜糖喜钱更是不计其数地洒向人群,所有人都笑着发出了欢呼声。
  赵珍珠被风刮走的红盖头在空中飘呀飘,终于飘落下来,然后被一个前来喝喜酒的身量颀长的青年抓在了手上。

  但他连红盖头的触感都没感受清楚,一个气喘吁吁的礼官跑上来讨要了。
  青年笑了一下,交了出去,他和赵珍珠之间的故事早就结束了,能前来喝一杯她的喜酒,看一眼她出嫁的模样,已是幸事。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大喊:“祝赵姑娘日日年年,朝朝暮暮。”
  他一喊,不少人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一起喊,一开始只有男音,后来多了女音,再后来,整条街的人都在喊。
  “祝赵姑娘日日年年,朝朝暮暮。”
  青年也放开喉咙跟着大喊,他早说过的了,赵珍珠是传奇,世族大家可能看不起她的出身,但在普通士族,寒门学子,平民阶层里,她的声望从来都不低。她大婚,无数人都会祝福她。
  他竭尽全力地大喊,竭尽全力地祝福他的姑娘永远像今天一样幸福。
  不远处另一个刚从滨州赶过来风尘仆仆的青年一边喊得喉咙嘶哑,一边追着赵珍珠和容叙非乘坐的轿辇跑,从此,他的女神就要属于别人了,他要送她一程。
  长街的另一处,有个肩膀上驮着个两三岁小姑娘的年轻父亲拼命地往前面挤,有些人被他挤到,想骂两句,发现他驮着个小孩子,又把脏话咽下去,并主动给他让了位置。
  年轻父亲终于挤到了前排,他顾不上擦满头大汗,指着马上就要过来的轿辇对女儿道:“明珠,你看到了吗?那就是赵姑娘,你爹的朋友,你名字的由来。”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道:“看到啦,轿轿上的姐姐漂亮,哥哥更漂亮,比爹爹漂亮。”
  年轻父亲噎了一下,小声嘟囔:“男人不能说漂亮,要说英俊,陛下自然比爹爹要英俊,但只是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时至今日,年轻父亲即孙弘枫早反应过来当初是谁给他下药的了,以及为了什么目的下药,他踮起脚尖,抬高头颅,等轿辇行到面前时,他大喊:“祝赵姑娘日日年年,朝朝暮暮。祝赵姑娘和陛下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两人既然能一路走到现在,那他就祝福他们走到最后吧。
  轿辇上臭了许久脸的容叙非终于听到一句想听的话,眉头舒展了开来,心道:我们当然会百年好合。
  赵珍珠好笑:“不继续酸啦?”
  容叙非否认:“我没有酸,我为什么要酸?你都是我的了,他们也就只能妄想一下。”往那些喊得尤其响亮的姑娘们扫一眼,认出有几个都是官家小姐,他微微紧张地同赵珍珠确认:“姐姐,你不会对女人有兴趣的,对吧?”
  男人他自信能赢得过,但女人,性别不同,怎么争输赢?
  赵珍珠:“……”
  对神经病最好的对待方式就是无视,赵珍珠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扭头继续看外面给她送祝福的人,想要记住这些人的笑脸,然后带着这些人的祝福过好以后的每一天。
  容叙非送的聘礼,赵二平尽数不留,全让赵珍珠带走,然后又另外补上了一百二十车,都是那种实实在在看得到的好东西。其实如果时间充足,他想给赵珍珠准备更多的,想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于是,赵珍珠的嫁妆总共二百来车,车马绵延了好几公里地,无人不惊叹,往后几十年,都没有人能超越,并且,她是大甄历史上唯一一个大婚时能得到无数民众单独送祝福的皇后。人们何时谈起这个话题,都津津乐道,兴趣不减。连她因红盖头被吹飞,没戴红盖头出嫁,都被认为是传奇皇后的传奇之处。
  赵珍珠就这样大婚了,赵二平把她背得很稳,容叙非也把她抱得很稳,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不说,还幸运地得到了无数祝福,在祝福中把自己嫁了出去。
  从此,传奇女富商和传奇帝王,一对有情人,过上神仙眷侣般幸福得冒泡的日子……个屁,哪怕是因爱走在了一起,该吵架时依然要吵架。
  容叙非抱怨赵珍珠养狗又养猫,把该分给他的注意力分到了猫狗身上,日常想把猫狗埋花圃里当花肥。
  抱怨赵珍珠三不五时回娘家,一回至少一天,留他一个没人爱的小可怜在冷冰冰空荡荡的皇宫里面对一大群只想把他当牛马使的大臣,日常想砍几个臣子的头。
  抱怨赵珍珠生意太忙,不为美色所诱,春宵太少,早朝太多,日常欲求不满加想罢朝。
  抱怨赵珍珠怀孕后不给贴贴了,还要分床睡,日常黑脸冒冷气。
  抱怨赵珍珠胎教方式太保守,达不到胎教目的。
  抱怨未出生的崽子让赵珍珠受苦,赵珍珠没瘦,他瘦了好几斤。
  抱怨赵珍珠有了儿子忘了男人,日常把儿子当仇敌,两人成天大眼瞪小眼,一到喂奶时刻,眼神凶残得似乎要杀人。
  抱怨儿子不会长,长得不像赵珍珠,但脑子好像还行,为了早早地过上退休生活,丧心病狂地让三岁的孩子开始看奏章……
  有这么多的怨言,吵架自然是家常便饭,时间就在这些家常便饭的吵架中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转眼七年过去了。

  这天,丰宁侯府时隔七年,再次贴满喜字,挂满红绸,热闹非凡。
  赵珍珠坐在上首位置,笑盈盈地受了新郎和新娘一拜,新郎是赵二平,新娘是工部侍郎冯家的大女儿冯柔。
  一转眼就七年了,一转眼她那红着眼睛送她出嫁的弟弟就长成高大的青年成家了,真好。
  目送两个新人被众人簇拥着去了喜房,赵珍珠站起来,回了房间休息,今天她来月事,身子有点不爽利。
  容姑用热毛巾给她敷肚子,嘴上训道:“小姐以后不能再贪嘴吃冰镇的奶茶以及西瓜了,每次吃完都要受罪。”
  大夏天的,天气又热又躁,不吃冰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但长辈为你好训话时,你应就是了,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赵珍珠深谙此理,乖巧地道:“好的。”
  跟着她这么多年,容姑还能猜不透她的想法?又好气又无奈地道:“至少月事前后几天不能吃。”
  赵珍珠笑着应一声,岔开话题,“这个时候了,容叙非和景明该到了吧?”
  容景明,她和容叙非的儿子,大甄五岁的小太子,一心想跟着她过来围观舅舅成婚的全过程,奈何容叙非那个小心眼的,自己有事忙得脱不开身,就也不许容景明太闲,硬是拖着人和他一起。
  实际上是看不惯儿子黏着赵珍珠,他的媳妇,只能他自己黏。
  “该是到了,老身去看看。”
  容姑话一落,门口传来哒哒哒跑动的声音,以及娃娃脸太监小石子着急的提醒声,“小主子,慢一点,慢一点,别摔了。”
  大概是容叙非作为亲爹太幼稚太不靠谱,于是,容景明被迫成为一个性格稳重到近乎老成的孩子,没事几乎不可能这样跑的,赵珍珠和容姑对视一眼,容姑急走几步去开门,把像小炮弹一样的容景明用手扶住,“小主子,同嬷嬷说说怎么啦?”
  容景明样子和容叙非像了个七八分,同样长着一双桃花眼,就是没有泪痣,他急得眼尾都红了,但话语逻辑没乱:“大舅的小舅子,不对,是小姨子扮成小舅子对父皇投怀送抱,然后父皇没有躲得开,两人大庭广众下搂在一起了。”
  他看着容姑,认真地问:“嬷嬷,这是不是说明父皇必须纳对方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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