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两人都出去了,康熙爷问我:“这就是你不想让御医来瞧的原故?”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四爷神色了然,似乎已经明白了我这般古怪的原因。他看着我,我苦笑着。
十三爷有些不明所以,问康熙爷:“皇阿玛,玉冰这不是在您和皇祖母那儿弄的?”
康熙爷有些生气地说:“朕什么时候让她跪过?你皇祖母疼她疼得什么似的,舍得让她跪着、站着?就是陪你皇祖母念经,什么时候不是跪在垫子上,念完了有人给揉啊!更别说在朕这乾清宫里,外臣来的时候她就到后面屋里坐着,你们来的时候,看见过她站着吗?”
“那这是……”十三爷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我:“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在宜妃娘娘的宫门口,是她?”
我无语,不说话,也不点头,只默默地坐着。我本就是不希望这事被人知道的,这不只是我委不委屈的问题,而是康熙爷的面子问题。这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现在是他和皇太后面前的红人,虽然工作说起来是给康熙爷端茶倒水的女官,可实际上我吃穿用度各个方面都比这宫里不受宠的格格还要好得多。康熙爷和太后对我的宠爱,宫中人尽皆知。而宜妃今天的行为,明摆着是拿我当奴才。
康熙爷怒道:“这个女人!玉冰,你把今天下午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遍。”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比较合适。
“玉冰!朕让你说!”康熙爷拍了下桌子。
我抬头看看四爷,四爷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无奈,只得将下午在宜妃那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讲出来,当然,省略了宜妃的各种冷眼、冷哼,和九爷的暧昧调戏。
说完后,康熙爷、四爷和十三爷都沉默着盯着我看,我笑了笑说:“你们都看着我干吗呀?”
康熙爷先开口:“你回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朕呢!难道朕还不能给你做这个主了么?”
十三爷紧接着说:“你当时看见我怎么也不懂得诉个苦告个状呢?”
康熙爷:“朕和皇额娘不是告诉老五好好看护你了么?他怎么就不管!”
我赶忙说:“皇阿玛,您别生气了。十三哥,你也别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儿么~在这宫里,受着这两份最大的荣宠,这种事情我早就预料到了。不说,不过是不想让你们为难。十三哥,我就是说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只能生气着急罢了。皇阿玛,您又能怎么样呢?是处罚宜妃娘娘?还是处罚五爷?”
康熙爷瞪着眼道:“怎么?朕处罚不得他们了吗?”
“皇阿玛!宜妃娘娘牵涉着郭络罗氏一族,五爷是皇祖母的心头肉。更别说他们一个是您儿子,一个是您的妃子。再者,这事儿不怨五爷,他自己的母妃,您让他说什么?说他母妃错了?这是不可能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抹几天药就好了。趁着这机会还能喝点您老人家的好酒,我心里美着呢!”
说罢,我看看这三人的脸色,依旧没有什么缓和,只得又讨好似地唤着:“皇阿玛~~”
康熙爷看看我一脸的无辜可怜,叹了口气道:“朕这个皇帝当的,谁都敢来欺负朕!扫了朕的面子,你还不让朕发火!”
“您别生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我没事儿,我心里那点儿小小的小委屈已经都发泄在十三哥身上了!您也听了,我又捏他鼻子,又拽他耳朵的。而且还让他把我背回来!太医也说了,我抹抹药膏就没事了!您现在要是真处罚了谁,只怕到时候我还会遭更大的罪呢!”
我拽拽十三爷的衣角,使了个眼色,问他说:“十三哥,你说是吧!”
十三爷会意,忙说:“是!皇阿玛就别生气了。不然不是辜负了玉冰的一番心。”
我看着四爷,用眼神求助。
四爷开口道:“皇阿玛息怒吧,说来,宜妃娘娘如此,左不过就是因着玉冰如今在宫里太过得宠,您若一生气去找了宜妃娘娘的麻烦。当时虽可解气,但过后只怕对玉冰更加不利。如今,还是为玉冰调养好身体为重。”
“哎!”
紧随着康熙爷这一声叹息的,是门外梁九功的声音——“回万岁爷,晚膳预备妥了,格格的药也拿回来。”
康熙爷看看我,又看看四爷和十三爷,叹道:“罢了罢了。就听你们的吧。”又对着门外说:“传膳吧!”
晚膳时,康熙爷一个劲儿地让我多吃点儿,十三爷坐在一旁帮我夹菜,我埋头苦吃,不时地会在盘子里看到四爷夹给我的菜。我抬头看看他,想着他是如何看出我爱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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