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然在敖云夕的错愕中,又继续分析道:“他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他奶奶很想抱曾孙吗?只要他奶奶知道了,他迫于他奶奶的压力,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可是……”这虽然是最好的办法,但敖云夕始终有所犹豫:“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会恨死我的。”
杜然恨铁不成钢:“那你想怎么样?孩子你不舍得打掉,难道你要带着他逃到国外,把他生下来后再带回来向你家人负荆请罪吗?到时别人还不是笑话你敖大小姐未婚生子,你的所作所为还不是让你们敖家蒙羞?”
敖云夕:“……”
杜然用手肘撞了一下失神的她:“敖云夕,你干脆一点。要么就听他的话,把孩子打掉,永绝后患。要么,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一了百了。”
敖云夕可怜兮兮地问:“有没有第三种方法?”
杜然断然说道:“没有。”
敖云夕满脸愁容:“我是不舍得把孩子打掉,但我总不能和一个不爱我,也不爱我孩子的男人过一辈子吧?”
杜然慢悠悠地分析道:“你不想把孩子打掉,又不能坏了你和你们敖家的名声,只好和他先结婚,让孩子在合法的情况下出生,到时你们再协议离婚。离婚女人的名声总比未婚生子好听吧?”
杜然的分析一针见血,敖云夕有些动容,但又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那我家人那边怎么办?”
杜然沉思片刻,道:“小夕,我觉得你还是先跟你家人商量一下比较好。你是你们敖家人的掌上明珠,他们就算责怪你,也断然不会打你的。”
敖云夕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的确应该先跟他们商量。”
=========总裁办公室。
kevin严肃地对坐在他面前的总裁大人说:“总裁,经过调查,我们并没有发现陷害高海的那名服务生有和任何可疑人物来往。他是一个循规蹈距的人,所接触的人都是他的朋友,物以类聚,他的朋友也是和他一样循规蹈矩的人。”
敖天霁眉毛拧紧:“那名服务生的du品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查清楚?”
kevin神情凝重:“抱歉,总裁,我们的人没有查到任何关于du品来源的蛛丝马迹。”
敖天霁眼神浮愠:“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总裁,我很抱歉。”
沉吟片刻,敖天霁忽然若有所思地说道:“还有一种可能。”
“哪种可能?”
“除非,他的du品是由别人在娱乐城里暗中交给他的。”
kevin即刻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面露为难之色:“但每天进出纸醉金迷娱乐城的客人那么多,我们要逐个查找,这无疑等***捞针。”
敖天霁当机立断道:“他是七楼的服务生,那就缩小搜索范围。娱乐城里肯定有顾客消费记录,你去把最近三个月在娱乐城七楼的顾客消费名单记录给我找出来,我亲自过目。”
一个多小时后,kevin已取得纸醉金迷娱乐城七楼最近三个月的顾客消费记录。
敖天霁暂时撇下其它工作,专心查看。里面很多顾客都是他的朋友,他对那些朋友了如指掌,用红笔一个个地排除那些他认为不可能的名单。还有一些是平时与他没什么交集混迹黑道的人,但这些人,每一个都和他没有深仇大恨,而且他不认为他们敢惹他。
最终的结果是,一无所获。
眼看着就要开庭,而他毫无头绪,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高海清白的证据,这意味着高海将被重判,有可能是死刑。
念及此时,他觉得胸口如同被人重重地揍了一拳。
==========露天咖啡厅。
轻音乐如同溪水一样淙淙流淌,阳光如轻纱一样笼罩而下。在这样美丽的地方,人的心情应该和音乐一样轻快如阳光一样美好,但敖云夕郁郁寡欢的眼神,却与如此良辰美景格格不入。
她等的人,姗姗来迟。
见到他,她并无欣喜,有的只是沉重和不知所措。
许晋阳的心情比她更糟糕,他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敖云夕盯着他,眼神复杂,对想说的话难以启齿。
“好吧,敖小姐,既然你不说,那我便说一说我来见你的目的,”许晋阳盯着她,直截了当:“我希望你打掉孩子。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流产的所有费用,我会全部承担。如果你还有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满足你补偿你。”
虽然敖云夕来见他之前,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心理准备,但当亲耳听到他这番话后,她的心情还是抑制不了地难过。
但难过归难过,这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如果我说不呢?”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神采。
许晋阳为此挫败不已:“敖云夕,我不懂你坚持的理由。”
“许晋阳,你不想承担孩子的抚养问题,没关系,我会自己承担,”除却内心的一撮悲凉,敖云夕表现得十分平静:“但请你以后不要再同我说这种让我打掉孩子的话。”
“那你今天找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许晋阳烦躁地喝了一口咖啡。
敖云夕克制心里的紧张,盯着他冷漠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请你跟我结婚。”
噗!许晋阳嘴里的咖啡几乎就要喷洒而出,当他意识到这个动作即将发生时,亡羊补牢迅速把咖啡吞下腹中,转而惊骇地看着敖云夕:“你说什么?”
“请你跟我结婚。”敖云夕耐心地,平静地重申。
许晋阳倏地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因为力道过重,咖啡从杯子里溢出些许,弄脏了桌子,他对此视而不见,只是愠怒而冷漠地盯着敖云夕:“敖云夕,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昔日的朋友,在孩子这个产生严重分歧的问题上,终于反目成仇。
敖云夕清晰地意识到她和许晋阳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朋友之间的那种亲切与和睦了。
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
留在生命深处的,大多都是遗憾。
在来见他之前就作好心理建设的敖云夕,在此刻,平静地接受这些事实。
她轻声说:“许晋阳,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犯贱,偏要嫁给一个对我心猿意马的男人。”
许晋阳被她说得越来越糊涂:“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固执己见,非要逼我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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