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天扬在中午陷入深思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古代三十六计中的“借刀杀人”之计。
他回想起皇极惊世书中似乎记载了一篇名为“无相术”的功法。
此前,他只专注于修炼书中提升修为的部分,匆匆扫过无相术的内容后便抛诸脑后。
因此,趁着今天中午离开演武场的间隙,他赶紧拿出皇极惊世书仔细翻阅。
书中果然有一篇名为“无相术”的功法。
修炼此术,修炼者将具备改变外貌甚至身体形态的能力。
当修炼达到巅峰时,甚至连自身的性别都可以随心变化。
今晚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划。
邀请段天扬的那名青年,是他。
邀请苏文的仆人,也是他。
一剑砍掉苏文脑袋的人,同样是他。
他化身张才,不仅苏文未能识破,就连城主府的下人也未觉察出任何异样。
这无相术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有些佩服自己,这么绝的办法都想得出来。
段天扬对苏文是一忍再忍,从苏文对他身边人动手的那一刻起,他的死亡便已被注定。
他不能亲自下手杀掉苏文,毕竟苏文是他的顶头上司。
因此,他必须寻找一个合适的替罪羊,让整件事都与他无关。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觉得城主张才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
段天扬褪去身上沉重的官袍,换上了自己的衣裳,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件官袍逐一穿回张才的身上。
随后,他轻轻捏住张才的鼻子,从桌上取来一壶酒,毫不犹豫地将酒全部倒入刘允的口中。
待张才将酒喝得一滴不剩,段天扬这才轻手轻脚地将他从床上扶起,稳稳地放在椅子上。
他轻拍张才的脸庞,数次之后,张才缓缓苏醒。
一醒来就感觉口腔和胃部火辣辣的,后脑勺更是一阵阵疼痛,他无法抑制地皱起了眉头,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张大人,您还好吗?”段天扬站在他身旁,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我……我刚才怎么了?”张才回忆起自己刚踏入房间,就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他抬起手,一边轻揉着疼痛的后脑勺,一边因疼痛而牙咧嘴地哼哼着。
“张大人,您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了吗?我什么时候喝过酒了?" 张才嘟囔着,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扭头一看,只见一名陌生的俊美青年站在他身边,那双明亮的眼睛令他有些不寒而栗。
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问道:“你……你是谁?”
“大人不记得了吗?”段天扬故作好奇地反问。
“什么?”张才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是大人邀请我来城主府赴宴的。”段天扬微笑着解释道。
“我?我邀请你来城主府赴宴?你是谁啊?”张才困惑地问道。
“属下是新上任的营卫长,段天扬。”段天扬拱手回答。
“你……你就是段天扬?”张才有些不敢相信。
“有假包换,张大人,我想府厅里的事应该已经处理干净了,张大人何不去看看?”段天扬继续说道。
"处理......处理干净了?什么处理干净了?" 张才的脑海中充斥着混乱和疑惑,完全无法理解当前的状况。
段天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城主府,又将什么事物处理干净了?
段天扬微笑着回答道:“张大人,只需到府厅一看,便一清二楚了。”
张才愣怔地注视段天扬片刻,然后双手紧握桌案,吃力地站起身来。
起身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斜。
段天扬反应迅速,立刻上前稳稳地扶住他,轻松笑道:“张大人,您喝醉了,可得小心。”
自己明明没有喝酒,此时口中却充斥着浓烈的酒味。
张才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任由段天扬搀扶着,走出了房间,朝着府厅的方向走去。
当张才踏入大厅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只见大厅的地板上躺着几具尸体,姿势各异,血流成河。
另外三名男女站在大厅中央,正在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佩刀和长剑。
眼前的景象令张才的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好在有段天扬的搀扶,才没有跌坐在地。
他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询问道:“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天扬目光犀利地扫过墙角呆立的几名仆从,厉声喝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扶张大人一把!”
这几名仆从仿佛从梦中惊醒,慌忙小跑过去,从段天扬手中接过张才的胳膊,几乎是半扶半架地将他安置在大厅的椅子上。
“天哥!”
看到段天扬,萧方等人惊喜交加,异口同声地叫道:“天哥,我们……”然而话未说完,段天扬便挥手打断了他们,沉声道:“我知道。”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走到苏文的尸体前,飞起一脚,将那个无头的躯体从椅子上踢倒在地。
张才目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他瞪大眼睛,仔细辨认地上的尸体,突然发现那无头躯体上穿着的竟是城卫长的官服。
他惊得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地上的尸体颤声道:“这……这是苏大人?”
段天扬用一种近乎戏谑的眼神望着张才,嘴角微微上扬,语带双关地说道:“张大人,您可真是醉得不轻啊。刚刚才杀的人,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杀人?我……我什么时候杀人了?”张才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惊慌,仿佛他自己也对此事感到难以置信。
关虎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讶。
这位城主大人的记忆力也太差了吧?如此短暂的时间,他竟已全然忘却了所发生的事情。
段天扬缓步走到张才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苏大人就是在府厅被大人您所杀,此事还能有假?外界一直传言,说张大人沉迷于酒色之中,疏忽政务。可今日看来,您在杀人时的果决与狠辣,可完全不是那回事啊。”
张才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辩解道:“段天扬,你可不能信口雌黄啊!我……我何时杀了苏城卫了?此事绝对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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