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的话语刚落,脸颊便猛然遭受了花朵儿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力道之重,仿佛要将她的尊严一并击碎。
白衣女子头颅微侧,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条清晰的手指印,鲜红的血液缓缓自嘴角滑落……
然而,她非但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嘴角反而勾起冷笑,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屈。
“趁你们尚能喘息,尽展威风吧,但记住,今日的我,便是你们明日的写照。哈哈!”
段天扬拿着手中的暗器向她扬了扬,问道:“我只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哪来的?”
他用精神力窥探过里面的构造,可以说是十分精妙,虽说这暗器不是玄兵,但里面的零件却多达上百个,连皇极惊世书的器道篇都没有此物的记载。
白衣女子轻蔑一瞥段天扬,字字清晰:“汉狗终究是汉狗,愚昧无知,如同未开化的蛮夷,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此刻,她虽被束缚,利刃抵喉,生命悬于一线,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傲骨。
她挑衅地睨了段天扬一眼,随后闭目养神,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花朵儿见状,怒不可遏,抽出佩刀,怒喝道:“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
白衣女子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冷笑道:“杀啊,还等什么?我若怕死,何至于此?”
段天扬制止了花朵儿的冲动,他深知,面对这样一个视死如归的女子,常规的威胁与恐吓皆是无用之功。
他俯身靠近,低语于她耳畔,手指轻轻滑过她细腻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与威胁:“金狗,我不会杀你,你长得这么漂亮,死了多可惜啊?但就这么放了你,我又心有不甘。不如,你就留在我军中,成为我二十万将士的慰藉,如何?”
他的声音,温柔至极,却令白衣女子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轻颤。
段天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掌轻轻落在她肩头,温柔地揉捏着,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这小娇躯,连我看了都有点心动呢……”
“你敢!”白衣女子猛然睁开眼,眸中怒火中烧,恨意如利刃般直刺段天扬。
白衣女子的这句话,让段天扬脸上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异样……
他很快恢复,耸了耸肩,笑容不减,反问道:“我段天扬是什么人,没有人不知道!你猜我敢不敢?”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戴宗与米勒二人匆匆步入,神色凝重,低呼一声“天哥”,打破了室内的紧张氛围。
段天扬目光如炬,扫过二人,见二人神色凝重,他转向丘铁衣道:“铁衣,将她带回大营,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丘铁衣应声而动,一把抓起女子身上的绳索,如同提线木偶般将她带离。
随后,段天扬的目光转向卢镜缘与花朵儿,二人心领神会,迅速清理了大厅中的闲杂人等。
待一切就绪,段天扬直接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戴宗紧锁眉头,沉声汇报:“天哥,狂狼酋长传来急讯,西番数大部落已集结十万大军,正朝金川方向疾驰而去。”
金川,距离金关不过百里之遥,其意图昭然若揭,他们这是打算接受金国的请求,前来攻取金关,断己方之后路。
段天扬闻讯,在大厅内焦躁地踱步,猛然间,他怒不可遏,一脚将身旁的木桌踹得翻滚而出,咬牙切齿地低吼:“我操他妈!”
一旁的米勒见状,连忙用番语安抚道:“大人,请息怒。虽说几大部落联合出军,然实则未对我军宣战,其态尚属观望。”
“他们都已经向金川进发了!”
“依属下之见,此举多是做给人金人看的,若真为金人所用,其联军之众,岂止十万之数?”米勒神色凝重,作为番人,他深知族人内心所想。
段天扬沉思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些部落尚未决定与我洪兴军为敌?”
“非也,他们是在等,等局势的清晰。”米勒解释道,“西番夹于神域之界与金国之间,步步皆需谨慎,此次亦然。若我军能在金国大获全胜,他们定会向我军示好,甚至可能深入金国,助我军一臂之力。反之,若我军失利,他们便会成为阻碍,封锁我军退路,使我军陷入金国腹地,进退两难。”
因此,无论神域之界与金国之间的战争最终鹿死谁手,西番各部落都能巧妙地站在胜利者的行列。
段天扬半眯着眼,慢悠悠地说道:“这仗才刚开始打,谁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赢?既然没法保证,那西番联军就如同悬在背后的利剑,冷不丁就会给我们来个透心凉。就算这把剑现在还晃悠呢,也得趁早让它挪开地儿。”
米勒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得先把那十万联军给收拾掉?可这一动手,就等于是向整个西番宣战,赢了也会引来更多联军,大人您可得三思啊!”
段天扬嘴角一勾,露出一丝冷笑,轻描淡写地说:“解决麻烦不一定非要硬碰硬,我们只需要把他们赶出金川那块地界就行了。”
正说着话,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卢镜缘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门,往外一瞅,只见两名洪兴军士兵搀着个看起来快散架的人站在那儿。
其中一名士兵恭敬地说:“卢将军,这位兄弟说是朝廷军的人,急着见段大人,有紧急军情要报。”
卢镜缘心里咯噔一下,正打算问两句,屋里段天扬的声音已经急切地传了出来:“赶紧让他进来!”
他已经好多天没易水柔那边的音讯了,要说心里不慌,那是骗人的。
两名洪兴军架着他,一路进了大厅,瞧他嘴巴张了又合,愣是一句话挤不出来。
段天扬一摆手,说道:“倒杯水给他解渴。”
卢镜缘应了一声,麻溜地倒了杯茶,一点一点喂给那人喝。
喝了几口茶,那人总算是缓了口气,喘了半天,有气无力地问道:“请问……请问哪位是段大人?”
“是我!”段天扬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紧盯着那人问:“是郡主派你来的吗?”
“不,小人是遵我们兵团长大人的命,特地来请段大人出兵的。”说着,他哆哆嗦嗦从怀里摸出一块军牌,颤着手递给段天扬。
段天扬接过来一看,还真是朝廷军的军牌。
“郡主本来带着大军正攻打金国的金陵镇,眼看都要赢了,结果金国的第八和第十四军团突然杀出,三面围攻我方,我方惨败,郡主还受了伤,现在我方将士被金军两个军团团团围住,岌岌可危。段大人,您可得赶紧发兵救援啊……”说到最后,那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话都说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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