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雾缭绕的蓬莱山巅,一只只仙鹤优雅地凌空飞过,它们的翅膀在雾气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来自仙境的使者。小松鼠敏捷地穿梭于林木之间,它们的身影时隐时现,仿佛在与大自然玩着一场欢乐的游戏。
长长的石梯蜿蜒而上,隐隐约约可见两个青色衣衫的身影,步伐轻盈而坚定。
“老二,小柚子跟着老三下山我还是不太放心,你这边尽快完,好去找他。”
“放心,老三近两年精进不少,一般人不会是他的对手,小师妹收了一个雪豹,还算有些灵性。”
“那只雪豹我听说是在秘境中孕育而生,是在妖兽之中罕见具有传承的种族,倒算还可以,小柚子眼看要元婴,你我都寻一寻代步的吧,以后小柚子怕是下山的机会很多,总是走路实在太累,还是弄个代步的坐骑或者法宝,均可。”
闻言,张生点点头,想到小雪花母亲的提醒,淡淡开口,“那个小东西成年后体型很大,暂可代替坐骑。”
“嗯,师傅说的那些我记住了,虽然我手下那些人提供了线索,但是难免有失误的时候,告诉其他弟子下山的时候务必警醒些,不要上当。”
“嗯,金丹初期以下的弟子我已经同师傅说了,不建议让他们下山,但我们能管理也只有本宗门内的弟子,其他宗门的,尤其是妖王那边的,他们恐怕不会听我们的。”
“无妨,我们能够提醒他们就算仁至义尽,我更担心,门下弟子遇化形妖兽,不要被欲望迷失,拥有基本的判断,否则,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们。”
“如果真到那一天,那就是他们各自的命运,不是你我二人所能左右的。”
“是啊,修道一途,本就是一条充满荆棘之路,这次灭魔令也算是他们的机缘,能在此次得到多少,提升多少,全靠他们自己了,宗门能给予的已经太多了。”
……
此二人正是张生和龙二,龙二山上的事情办完,现在要下山,张生还要在山上呆一段时间辅佐林宣,以免一些冒进的弟子以及妖王那边突然发难。
昨日龙二和张生二人聊天到很晚,具体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两人脚程很快,施展身法的情况下,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山下,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安安静静的停在那,旁边站着宝庆和宝丰两兄弟。
“张少爷,老爷。”
宝庆宝丰两人行礼,规矩不失礼仪,仿佛他们不是普通小厮。
张生点点头,半开玩笑的说道,“老四,你在哪找的这两个人,我看办事极为妥帖,要不打个商量,分我一个,怎么样?”
龙二斜睨一眼张生,笑眯眯的道,“想的美!”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张生也不恼,本来也没有真的打算撬他的墙角,不过是看他俩着实好用的份上动了点心思。
“哎,别这么说么,万一他们两个想到我这来,怎么办?”
说着,张生看向兄弟二人,笑道,“怎么样?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用东奔西跑,还可以享受外门弟子的待遇,低阶丹药随便吃,月银百两,待遇比跟在老四身边翻倍,有没有兴趣?”
兄弟二人齐齐弯腰,态度不卑不亢。
“多谢张少爷抬爱,我们兄弟二人空有一身的力气,恐给张少爷惹麻烦。老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理应知恩图报,断不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还望张少爷体谅我们想要报恩的心,小的哪句话说的不对,还请张少爷原谅则个。”
宝庆一句话说的漂漂亮亮,只有一个意思:我们是你师兄弟的人,他对我们恩重如山,你挖我们过去就是比着我们恩将仇报,我们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张生心里暗暗点头,这两个小子看着还算衷心,放下心来。
“哎呦,我想要的人还从来没有不成功的,你们就不怕我生气,要了你们的命?这里地处偏僻,就算是在宗门脚下,我只要说你们是个叛主的,被我发现,一剑抹了脖子也没有人说什么,而且,老四的修为也不如我,他也未必会替你们报仇,如此,你们也不愿意跟着我么?”
宝庆二人越发的恭敬,言辞间也多了一分凛然,“既如此,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能追随在老爷身边是我们的必生追求,我们无悔。”
“……”
“好好好,老四,你收了两个好手下,看的我都嫉妒了!但愿你们能记住今日所说之话,否则,被我发现你们做出一点点背主之事,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回要了你们的狗命!”
话音未落,宝庆两兄弟只觉得身上有千万斤重,压的他们喘不过气,他们知道,刚刚那些不过是张生对他们的一个考验,现在则是对他们的威胁,如果他们生了反意,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有了这个认知,宝庆宝丰两个神色越发恭谨了,他们想的并不是张生对他们的威胁,而是自己跟着的老爷有这样一个护短的师兄,那他们在道上行走的时候,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位道爷或许会看在老爷的份上对他们搭救一二。
“宝庆/宝丰发誓誓死保护老爷安全,永不背叛!”
张生满意两人的识趣,虽然目前看不出两人有二心,但恩威并施总是效果最直接的。
“好了,老二,他们都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人,他们什么秉性我最是了解,宝庆宝丰,他刚才就是跟你们开开玩笑,我们这就走吧。”
“是,老爷。”
张生收了灵力,两人顿感身上一轻,与此同时,两个符箓轻飘飘的飘向二人。
“这个是护身的一个小东西,回去你们贴身放着吧。”
说完,张生头也不回的走了。
宝庆宝丰二人对视一眼躬身行礼,此时的他们带着百分之百的真心实意。
龙二见状,提步上了马车,宝丰宝庆二人紧随其后,坐在外面,三人再次踏上了行程。
海城,拍卖行后院的一幢小二楼,唐婉身着大红色襦裙半靠在软榻上,脚边一个侍女轻轻给她捶着腿。
屏风外,一个四十多岁管事模样的人低低的说着话。
“掌柜的,现在二楼包间的位置和大堂全部预约出去了,已经全部验完资,其中有将近二十个修士,我担心那些打手应付不来,您看是否需要像城主求助,这次的压轴的那三样东西都很了不得,我担心中间出了差错。”
“可。”唐婉妖媚的卷了卷鬓角的碎发,一举一动间全是风情,看的侍女忍不住脸红心跳。
“之前虽然也有修士参加我们的拍卖,但是这次的来的人似乎格外有些多,您看我们像城主那边要多少人才好?”
“这点小事,你觉得呢?”
唐婉的声音带着江南一带女子特有的软糯,而她的声音似乎又与她们不同,尾音总是若有似无的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一个小钩子一般,勾的人心痒难耐。
男人似乎对她的声音习以为常,又似乎对她的声音免疫,永远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情绪,与人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那些修士我看着大多数是散修,不像是名门正派,形式风格多是桀骜,虽然不担心他们黑吃黑,但是保不齐他们会聚众闹事,我觉得还是跟城主大人借十五名元婴,三名化身,两个医修,您看如何?”
“可。”
唐婉挥挥手,让侍女出去,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男人两个人。
“安保方面的问题我相信你,我们共事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倒是一点,最近海城老了很多生人,平时手底下的人怎么闹我都不管,只一点,在明晚之前让他们都给老娘老老实实的,要是让我发现他们有一个伸了手指头,我不介意给他们多了喂鲨鱼!”
唐婉起身,绕过屏风,走到男人身前,如葱白一样的指尖轻轻点在男人的肩头,男人的呼吸几不可察的屏住了。
“懂?”
男人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垂首看着好地面,清冷的声音响起,“属下明白。没有其他的事,属下出去了。”
未等唐婉说话,男人像是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着他一般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没出息的男人……”
唐婉轻嗤,眼底闪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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