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刚刚被嫌弃的草料就抬了过来,做事的倒是细心,还专程多挑选了几份,零零散散摆在众人眼前,很明显,刚刚被穗穗揍过的那匹马的几乎是纹丝未动。
穗穗后知后觉,她吃得和别的马不一样?
穗穗要被无良的贪心官震惊了,草料都要贪墨,真的是撑死胆大的。
她气呼呼上前都不等旁人来检查,直接下嘴开吃,然后“噗”地全部喷出来,还在那干呕,整个营地都是她的干呕声。
虞光誉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他的马在家里确实娇气,但行军路上一视同仁,除了一些零嘴的小灶根本没有给她特殊对待,她虽然嫌弃但照吃不误,没有过如此强烈的反应。
其他人同样看到了,他们明面上瞧不出草料的区别,看着都是一样的,但马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穗穗真是诸事不顺,她顶多以为只是以次充好,但显然低估了这群狗东西的贪婪和险恶,瞧着是和她的草料没区别,但凑近了能闻到一股陈旧甚至是发潮的味道,不浓郁但它确实存在。
等吃到嘴里,连被她嫌弃的低等草料都美味不少,没有味道不是错,但掺杂着一股梅雨天闷了十多天的霉潮味道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活像是在吃被雨水泡烂了的茅草,她都为刚刚打马生出抱歉,怪不得冲出来抢她的草料吃,这搁谁受得了啊?
检查的人给出的结果也是如此,只不过并不是所有都是同一种问题,只能说胡副将的马是有点倒霉的,恰好分到了这批草料。
一群当兵的瞬间就来气了,看着还在求饶的后勤粮草处的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踢几脚。
眼见着自家马遭罪的胡副将更是气狠狠,“你们这群狗官居然敢辜负圣恩,就该斩了。”
不用他说,这等罪恶不管是参与了还是没参与,死人是肯定的,虞光誉派人去搜了放粮草的地方,好在并不是被全部被替换,总比到了边境才知道要好。
接下来的事情穗穗便不知道了,只知道死的死,参的参,还有匹被她打了一顿的马见她就躲。
她头一次发现居然还有识马的能力,差不多的马聚集在一块吃饭,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被她揍的那匹,但人家显然不乐意和她对视,现在吃的草料又变好了,吃得马脑袋都抬不起来。
大帐中的虞光誉却是没有因为皇上的旨意而开怀,他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马儿和旁人的马待遇会不一样。
无论是贪墨不尽心还是想损害马匹,都没有理由独独绕过他的马儿。
穗穗同样不理解,一路上也就胡副将那匹马冲出来抢她的饭,若是没有这一遭,怕是谁都不会发现草料出问题,毕竟光从外表上来看并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她想不通,为什么独独给她的草料就没有变呢?
总不至于搞破坏还要给马分个三六九等吧?
但显然,这个问题一人一马都没想得通,只是对粮草处的检查越发上心,大军总算是平平安安到了北境。
刚到自然不可能就立刻打仗,还得处处谋划,尤其是北边的这些异族滑得就跟泥鳅一样,每每到了秋收冬日就南下掠夺,打秋风打秋风,可不就是这么来得嘛。更加可恨的是,无论是胜是败,跑到茫茫草原便无影无踪,叫人无功而返。
此次宸元帝也是受够了这种只能被动防守的遭遇才会派兵马主动出击,这里面就要看能力和一点运气了,各路领兵的人马得分配好,一些有不识路前科的就别想着掌兵凑热闹了。
穗穗暂时得到了休息,罗思也能弄到点饴糖来给她补充存货,至于果子之类的就不要想太多。
穗穗本来就长得十分高大,这几个月被虞光誉练得身上得肌肉越发明显,罗思每日照顾她看得不明显,但给她难得收拾一下时突然发现她居然还往上蹿了蹿,瞧着更加伟俊了。
高头大马就是一个写实的词,身高往两米往上走的马站在跟前的压迫力确实不是盖的。
穗穗每日憨吃憨睡根本没关注这个问题,主要是这辈子身高已经够了,所以她不会过多的关注这些。
虞光誉忙得只能将近黄昏才来和穗穗联系感情,检查好她身上的马具,确保不会被人动手脚。
穗穗心里吐槽如果有人敢对她下手,她肯定是要把人踢飞的,但面上还是乖乖地给他检查。
大将军崽也是不容易,武将真不是单纯打仗的事情,一路上各种事情不少,到了这里依旧忙得陀螺转,压力更是实实在在压在他肩头。
穗穗从系统那知道真正出问题是三年后,但也没办法告诉他:你这次会立大功被继续封赏。全靠他自己扛事和排兵布阵。
想到这,穗穗地下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虞光誉停下来,他和墨染之间这般亲密不奇怪,但破军和他如此每次都让他好奇,毕竟相处时间不到半年,可破军虽说很多时候像是个叛逆的孩童,但对他的亲近和信任做不得假。
他给不出其它的解释,只能用缘分这玄之又玄的一词来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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