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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荣荣说,“我被蛇咬了。”
虽然声音很轻,不过还是被赶來的战亦琳和梁淑娴等人听到了。
所有人,包括战熠阳的脸都一瞬间铁青了起來。
这被蛇咬,可大可小,如果是普通的蛇,可能只需要消毒一下包扎伤口就行,如果是有毒的蛇,就需要紧急救治,甚至要输入血清來救人、
如果再严重一点,被眼镜蛇等剧毒的蛇咬到,基本上不立马救治的话人就沒命了。
所以,战亦琳和战熠阳等人的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不过当务之急是看一看许荣荣是否被毒蛇咬伤,如果不是特别剧烈的毒舌,要立马吸出毒素才好。
幸好战熠阳以前是军人,对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有很多的,他当机立断的掀起许荣荣的脚腕,然后捏住伤口上面的血管,阻止血液流通,紧接着轻柔的问许荣荣,“荣荣,疼吗?”
如果疼,那就是无毒的蛇,送医院消毒包扎就可以,如果不疼,那么就需要立马吸毒。
所有人都看着许荣荣的面庞,紧张而期待,她说出疼的字眼。
虽然战熠阳也期待许荣荣是被无毒的蛇咬到了,但是他仍然做好了准备,只等许荣荣一说不疼,就立马弯下腰,为她吸毒。
一时间,整个树林都静谧了起來,所有人大气不敢喘的看着许荣荣的唇。
“疼……”许荣荣咬着牙点了点头,正是因为疼,她才满头大汗的,虽然有一半是被吓出來的。
所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战熠阳也松了一口气,“疼就好,疼代表无毒,我送你去包扎,乖。”
许荣荣或许真是疼的有些难以忍受,所以并沒有说什么,而是任由战熠阳抱到了宾利车里,一路疾驰赶往最近的医院。
看着宾利一路疾驰卷去,战亦琳虽然心中也焦急,但是她也知道,疼就是无毒,无毒基本就外伤而已,哥哥还是应付得了的,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照顾好在这里的人,不能再被蛇咬了。
想到这里,她和陈浩然对视一眼,两个人一左一右,将梁淑娴和陈司令以及两个小孩夹在中间,避免他们再被蛇咬。
刚才许荣荣受伤,两个小孩虽然心中也焦急,但是他们知道,在父亲在这里的时候,自己只会增添麻烦,所以非常乖巧的跟在后面,一声不吭。
不过这并不代表两个人并不着急,虽然两个人看起來面色沉静,但是内心已经急的快要自焚起來了。
如今战熠阳带着许荣荣离开,战白一和战天宁便一人扯着战亦琳的手,一人扯着陈浩然的手,焦急的询问,“妈妈她沒有事情吧?”
战亦琳拍拍战白一的头,轻声安慰他,“是被无毒的蛇咬的,沒关系的,别担心,很快就会回來的。”
至于陈浩然,则只是安慰的拽住了天宁的手,相信战亦琳的话他也听到了,既然如此他就沒必要再重复一次了。
“沒事就好。”战白一呢喃着低下头,虽然神色依然看不出任何,但心地的确渐渐地平静了下來。
一行人慢慢离开这片小树林,回到了原先那个草坪,战亦琳和陈浩然合力支撑了两个帐篷,让有些倦意的老少四人分别进去休息,接着又在周围撒了一圈雄黄,确定不会有蛇过來,这才回到了许荣荣被咬的地方。
“这里看起來沒有蛇啊,不知道嫂子怎么被咬的。”战亦琳猫着腰,仔仔细细的将周围观察一遍。
“不,看着细细的行走纹路,这里应该有不少的蛇,亦琳,我们还是不要为嫂子报仇了,不然得罪了这里的一群蛇,可能爸妈他们要危险了。”陈浩然皱起眉头,劝战亦琳。
“那怎么行,那破蛇把嫂子给咬伤了,要是不给嫂子报仇,我怎么有脸去面对嫂子。”战亦琳皱皱眉,虽然嘴上不饶人,但那拿着小木棍的手却慢了下來。
虽然她也很想给许荣荣报仇,但是一则是已经不知道是哪个蛇咬了许荣荣,总不能为了找那一条蛇而杀了所有的蛇把。
二则是,如果真的激怒了蛇这种比较有灵性的圣物,他们去攻击爸妈和孩子们就不好了。
虽然以战亦琳和陈浩然的身手,逃跑还是可以的,但是老人家和小孩子可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战亦琳手一顿,便将枯枝插在了松软的地上,她一回头,握住了陈浩然手中的棍子,然后同样并排插在了地上。
“怎么了?”陈浩然挑眉看向战亦琳,刚才她提议将咬许荣荣的蛇揪出來打死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妥,不过为了满足爱妻的要求,陈浩然还是义无反顾了……
“沒事,就是不打算继续敲打蛇了,免得给爸妈和天宁白一带來危险。”战亦琳叹了口气,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只不过,可怜嫂子被一条蛇无缘无故的咬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无缘无故。”旁边,陈浩然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
在许荣荣被蛇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或许战熠阳也不知道,不然也不会那么惊恐了。
战亦琳愣在原地,苦苦思索了起來。
再说许荣荣,被战熠阳包起來得时候,虽然疼的钻心,但是她还是有只觉得,之后的一路疾驰,许荣荣被送进了A市郊区的一个医院。
不是很大,但是蛮干净,最主要是离烧烤地点很近,开车油门加到底用了五六分钟。、
“医生,医生。”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是战熠阳的体格依然很棒,他抱着许荣荣,关上车门便一路狂奔,并大声呼唤,让不知道的人,以为许荣荣生命垂危了呢。
“來了,來了。”有些年迈的医生踮着脚跑过來,带着许荣荣进了急诊室。
过了十分钟,一脸铁青的战熠阳又抱着许荣荣走了出來。
许荣荣虽然脚依旧很疼,但是她伏在战熠阳的怀里,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刚刚,战熠阳拼命地速度和叫声,让医生以为许荣荣生命垂危,立马带着她进了抢救室,还上了氧气管。
老医生则拼命地快速穿衣,生怕耽误一秒钟就是病人的生命。
然而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却看到病人睁大眼睛指着脚腕说痛……
老医生问清楚了原因,立马气了个仰天倒,差点沒想砍死战熠阳。
你说你一个被蛇咬了,还是无毒的蛇咬的,居然整的像生命垂危似得,让所有人兴师动众的做好了准备工作再告诉别人你丫的被无毒的蛇咬了……
虽然每个医者都应该秉着病人好就是真的好这种情操,但是正常人都会气个半死,也难怪战熠阳被人赶了出來。
不过好歹许荣荣也是个病患,最终还是给消毒包扎了,不过战熠阳被赶出來那个狼狈的时候,许荣荣是真的一想起來就笑的停不下來,即便是已经被抱进了车里,她也是咯咯笑个不停,俨然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不开心。
战熠阳则不停地皱眉,他看了一眼笑着停不下來的许荣荣,有心让她停下,却舍不得看她不开心,最后只能微微不开心的低下眸,不言不语。
大约笑了有三分钟,许荣荣终于安静了下來,她将被包扎的左脚搭在战熠阳的腿上,然后一边用胳膊撑住头,一边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看向战熠阳,同样一言不发。
因为來的时候心焦若焚所以开的速度很快,如今回去的时候,许荣荣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就不用在意那么多了,所以战熠阳开的并不快,有原先的三分之一的速度。
“怎么这样看着我。”就在许荣荣持续的看着战熠阳三分钟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沒事啊,就是在想,你之前被赶出來的模样。”许荣荣坏笑着看向战熠阳,颇有些报复的嫌疑。
“……”战熠阳沉默,这个有仇必报的女人啊。
面对战熠阳的沉默,许荣荣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她了解战熠阳,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计较跟不会真的跟她记仇,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笑话他,挑衅他。
可就是这个男人,心中始终放了一个秘密,不肯告诉自己。
虽然许荣荣并不能确定那是什么秘密,但是她知道,那秘密一定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那么爱许荣荣的战熠阳,会隐瞒她。
而每每一想到,战熠阳居然会隐瞒她,许荣荣心底就有一阵阵的不舒服。
究竟是怎么样的秘密,能让他死都不肯说出來。
许荣荣低垂下眼眸,闪过一阵伤心。
不过一秒钟过后,她又恢复了淡然。
她相信战熠阳一定不是故意欺骗她的,他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是的他,他一定是有的…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许荣荣阳气嘴角,对战熠阳柔柔的笑。
“熠阳,我们说好的天长地久,你可不许食言。”女子侧躺在座位上,表情柔和,声音幽幽。
男人微微一怔,又有些心惊,不过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宝贝,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无论生死。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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