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凝回过头来,声音变得平缓下来了,“来吧,你们跟我走。”她见曦爰他们迟疑不敢动,又说道:“小娘子,你们的事我向沈姨娘打听过了。你相公身受箭伤,还是先随我去疗养一段时间。待好得差不多了,你们再下山回去吧。”
曦爰看看鸣箫,他微微点了点头。“好。多谢梅师父相救!”曦爰搀扶着鸣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凌师兄,不如,你背他下去?”梅雪凝忽然对前面的凌雪涛说。
曦爰一听,连忙喊道:“不用,不麻烦你们了,我一个人扶他就行。”
凌雪涛回过头来,径直走到鸣箫跟前,背对他蹲了下去。鸣箫见状,只好趴到他背上去。
“有劳凌师父了!”曦爰说道。
“不必客气。”凌雪涛说完,如履平地一样往山下走去。
曦爰跟着他们一路走去。
原来剑宗是住在山的东边,东边的房子全都是淡雅朴素的木房子,跟那主事厅相比是另一番景象。
梅雪凝带着他们到了一个小院子,那院子是几间简单的木房子搭成的,外面围了一个篱笆墙,里面还种着一些蔬菜和一些花圃。
曦爰见到这院子,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些温暖的熟悉感。她想起了瞑香谷的桃溪苑,还有种在院内院外的花花草草。
“去东边的那个空房。”梅雪凝指挥着凌雪涛往东走。进了那房间,曦爰看到里面虽然简洁,但日常用品一应俱全。
三人将鸣箫慢慢放在了床上,曦爰将枕头摆好,又给鸣箫轻轻把被子盖到腰上。
“好了,李园,你随我来抓点药,先煎些滋补点汤药给他喝。”梅雪凝对曦爰说道,又回头对凌雪涛说道:“师兄,麻烦你先照看他。”凌雪涛听闻随即点了点头。
曦爰跟随梅雪凝来到了小院东边约二里地的一个房子里,只见梅雪凝跟这房子的弟子低声说了一些药材名称。那名弟子听后,就去后面的药品架子称药材,装了七大包给到了梅雪凝,“多谢师兄!”梅雪凝边说边拎起那七包药材来。
曦爰跟随梅雪凝回到了刚才的房子那儿,在厨房处,曦爰接过她递来的药开始煎熬起来。
“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梅雪凝嘱咐道。
自曦爰二人离开后,鸣箫看到那凌雪涛自己坐到了房间圆桌旁边的凳子上,背对他安静地坐着。鸣箫元气大伤,再也不敢多想了,慢慢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曦爰端了一碗药汤进来。
梅雪凝将凌雪涛叫出来,他们脚步声逐渐远了,不知道去了哪个方向。
曦爰将鸣箫轻轻扶起,让他靠着床头坐着。“来,箫哥,你先把药喝了。”
曦爰将那碗药端过来,自己坐在床边。她拿起汤匙,舀起那黑褐色的药汤,轻轻吹了吹,送到鸣箫嘴边。鸣箫脸上发出了苦涩的笑容,他说道:“对不起,怪我思虑不周,又得委屈你照顾我了。”
曦爰看了他一眼,做出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吃药。
鸣箫张嘴喝了一口,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怎样?很苦吗?没事,良药苦口。”曦爰说罢,继续舀起药汤来,待她把药送到鸣箫嘴边,却见他转过脸去。
“怎么啦?这药没有毒的啊!”曦爰说道。
“苦...太苦了!”鸣箫皱眉道。
曦爰凑过来,悄声道:“你快喝完它,我这袋子里还有糖呢,喝完给你一颗。”
等到鸣箫喝完那碗药,曦爰走到门口看了看,四下里没有人,她偷偷掏出乾坤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秋梨糖,拆开糖纸,塞到了鸣箫嘴里。
鸣箫含着那块糖,眉头顿时舒展开了。曦爰看在眼里,不由得乐了,心想这鸣箫虽然比她大两岁,平时还有点端着的,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哎!
“怎么样?很甜吧?”曦爰问道。
“嗯,甜。”鸣箫含着糖说道,简直甜到心里去了,他心道。
过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梅雪凝他们回来了,身后还带回来一个人。只见梅雪凝指着鸣箫对那人说道:“梅师叔,就是这人。”那人身着衣服与凌雪涛相似,看上去年龄在五十岁上下,下巴留着一撮胡子,身形修长如鹤。他微微点了头,走到鸣箫旁边。
“这是我荆楚门长老梅星宇,梅师叔擅长治疗外伤,我特意请他过来给你看一下。”梅雪凝对鸣箫说道。
梅长老在床边,轻轻捏住鸣箫手腕,探查脉象。
梅长老探了许久,眉头突然紧皱,一会又略微舒展,最后终于放开了手。
“怎么样?梅师叔?”梅雪凝过来问道。
梅长老不语,他双手抬起来,结印起符,在整个小院撑起一个结界来。结界支好后,他才转头问鸣箫:“你究竟是谁?和大禹派有什么关系?和瞑香谷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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