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般洒落大地,轻柔地抚摸着齐府的每一寸土地,将其装点成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青石板上闪烁着微弱的银光,仿佛银河铺就;琉璃瓦间则流淌着淡淡的银辉,如同梦幻般迷离。在这个宁静而神秘的夜晚里,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而令人陶醉。
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只有远处更夫那沉稳的“笃笃”声穿越了寂静的夜空,像是历史的回音,踏实而有力,让人不禁为之动容。齐纨静静地站在月色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而孤独。他的目光如同夜空中高悬的明月一般深邃,穿透了层层迷雾,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或者目标。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齐纨的衣角随风飘动,宛如画卷中的仙人一般超凡脱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府中特有的檀香气息和岁月的厚重沉淀。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仿佛与这夜色、月光以及无尽的寂静融为一体,展开一场深入内心的对话。
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一种决绝,一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信念。他知道自己肩负着家族的期望和使命,但他也相信自己能够超越这些束缚,追寻属于自己的道路。
他转过身去,衣袂随风飘扬,仿佛一位即将踏上征程的勇士,充满了决绝与坚毅。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穿过青石小径,来到书房门前。他伸出手,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伴随着“吱呀”一声,一股浓郁的书墨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齐纨走进书房,脚步没有丝毫迟疑。他走到桌前,将一叠厚厚的账目轻轻放下。那纸张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如同无尽的烦恼和责任,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直直地看向李福。
李福站在一旁,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他深深地了解这些账册背后所隐藏的惊涛骇浪,更明白齐纨此刻的决策对于整个齐府的意义。然而,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他始终明白一个事实——齐纨是他的主子,他的决定就是自己的使命,必须毫无保留地支持。
“李总管,这些账册你需妥善保管。”齐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震撼着整个空间。他的语气充满了威严和决心,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
李福听到这句话时,心头猛地一跳。他知道,这意味着齐纨即将离开府邸,而且可能不会很快回来。他瞪大了眼睛,试图从齐纨的脸上捕捉到更多的信息,但齐纨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让人无法窥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齐纨接着说道:“对外只需称我外出访友,不日便会归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然,让人感到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李福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齐纨这次的出行并不简单,很可能涉及到一些重要的事情。
李福忍不住开口问道:“老爷,只是……府中诸多事务……”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纨打断了。齐纨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李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让人不敢直视。
“只是何事?”齐纨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力量。李福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追问下去了。齐纨的眼神告诉他,这件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福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只是老爷此行似乎颇为仓促,路上或有诸多未知风险,是否需要多带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齐纨的决定感到不安。
齐纨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不必,我一人足矣。”他的语气坚定无比,似乎早已将一切都考虑周全。
李福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他本以为齐纨会听取他的建议,带上足够的人手以确保安全。然而,齐纨的回答让他大感意外。他不禁担忧起来,担心齐纨在路上遇到危险。
“老爷,此去路途遥远,难免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若是您孤身一人,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啊!”李福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之意。
齐纨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蕴含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他拍了拍李福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李总管。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不会轻易涉险。况且,我也不是毫无准备。”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轻抚摸着刀刃,眼神中闪烁着寒光。
李福看着那把匕首,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知道齐纨一向心思缜密,既然敢独自一人上路,必定有着一定的把握。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老爷,路上多加小心。若是遇到危险,切不可意气用事,一定要先保住性命。”
齐纨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他知道李福的担忧并非多余,而是出于对他的关心。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福,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李福站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齐纨微微蹙起眉头,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不必了,此行我已有自己的计划。如果带太多人去,反而可能会引起注意,泄露消息,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做好准备就行了。”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让人无法质疑他的决定。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书房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充满力量,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的决心。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使得他的身影越发高大,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无论外界风雨如何肆虐,他都会屹立不倒。
门外,齐绮正焦虑不安地等待着。当她看到齐纨走出来时,她急忙迎上去,眼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大哥,一切是否都已经安排妥当?这次行程一定要倍加小心啊!”她的声音略带颤抖,流露出对兄长安危的担忧之情。
齐纨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齐绮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安慰道:“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这次行程虽然存在一定的风险,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必然能够化险为夷。”
齐绮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她紧紧握住齐纨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说道:“哥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坚强面对。”
齐纨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傻妹妹,你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应该相互扶持。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没有什么难关是无法克服的。”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既有对未来的忐忑与不确定,也有对彼此的深深信任。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可能是未知的危险和挑战,但只要他们心连心、肩并肩,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
夜色如浓墨般沉重,万籁俱寂。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寂静。只见一支看似平凡的商队从齐府紧闭的门缝中悄无声息地滑出,仿佛鬼魅一般。这支商队行动迅速而隐蔽,如同一条潜伏在夜色中的暗影蛇,蜿蜒前行。
车马缓缓行驶,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珍珠落于玉盘之上,又似银铃轻摇。然而,在这死一般沉寂的夜色中,这些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心跳的节奏,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夜幕笼罩,繁星点点,寂静的夜空被低沉的呼吸声打破。齐纨和齐绮,两个身影藏匿于商队的人群之中,心跳如战鼓般激烈,似乎随时都可能从胸膛中喷薄而出。他们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宛如黑夜中的两颗明星,透露出无尽的决心。
商队的车辆,每一辆都经过了精心的伪装,外表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货车,满载着平凡的货物。但在这平凡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这些车辆实际上是用来运输一种珍贵的宝物。这个宝物对于整个大陆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关系到整个世界的命运。
齐纨的手紧紧握着藏在衣袖中的那枚令牌,那令牌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知道,这块令牌就是他们此次行动的关键所在,也是他们心中唯一的信仰。只要有了它,他们就能完成任务,保护这片大陆免受灾难的侵袭。
而齐绮则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尽管如此,她还是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镇定。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这黑暗的夜晚中,只有她的目光能够穿透一切迷雾,寻找到那一丝光明。
二人并肩前行,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清脆的蹄声,回荡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夜色如墨,寂静无声,只有微风轻拂过沙漠边缘的商队帐篷,带起一丝丝沙尘的涟漪。
然而,这宁静被远处突然响起的马蹄声猛然打破,如同暴雨前的雷霆,震撼而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阵混乱的喊叫,如同鬼魅般在黑夜中肆虐。商队中的人们纷纷从梦中惊醒,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但在这混乱之中,一个身影却显得异常冷静。
那是齐纨,他抬头望向远处的黑暗,只见火光在夜色中跳跃,犹如恶鬼的眼睛,而紧随其后的是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队伍,他们的铁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怎么回事?”齐纨皱起眉头,低声问身边的男子。男子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情况。
这时,一名惊慌失措的商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对齐纨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有马贼来袭!”
齐纨脸色一沉,立刻命令道:“快组织大家准备战斗!”
商人点了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齐纨转头看向男子,严肃地说:“我们必须保护好这些货物和商人们的安全。”
男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两人迅速召集了其他护卫,组成了一道防线,准备迎击即将到来的马贼。
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贼们的呼喊声也愈发响亮。他们挥舞着武器,疯狂地向商队冲来。
齐纨和男子站在最前方,他们握紧手中的长剑,目光坚定地盯着马贼。当马贼距离他们还有几十步时,齐纨大喊一声:“放箭!”
瞬间,无数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马贼。一些马贼被射中,惨叫着落马。但更多的马贼继续冲锋,毫不畏惧死亡。
齐纨和男子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与马贼展开激烈的厮杀。他们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马贼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齐纨和男子的英勇抵抗,逐渐陷入被动。在商队护卫们的共同努力下,马贼开始溃败。
经过一番激战,马贼终于被击退。齐纨和男子喘着粗气,疲惫不堪。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名商人感激涕零地对齐纨说道。
齐纨微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商队重新恢复了平静,人们开始收拾残局。齐纨和男子则默默地站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
“这次马贼袭击真是突如其来。”男子感慨地说。
齐纨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片土地并不太平,我们还需要加强警惕。”
男子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建立了一种默契。
与此同时,仪征县衙内灯火通明,知县赵广德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案牍之中,神色凝重。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宛如秋日阴沉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他手中拿着一份公文,眼中闪烁着烦躁与焦虑的光芒。
此刻,赵广德正在处理一件极其棘手的案件,让他感到束手无策。尽管如此,他仍未放弃努力,希望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听事吏急匆匆地走进来,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恐惧笼罩。他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向赵广德禀报:“大人,不好了!总督府来人了!”赵广德听闻此言,不禁一惊,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急切地问道:“什么人?所为何事?”
听事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有四位千总大人,他们手持火牌令箭,要求大人立即将反叛罗灿押送到辕门接受审讯!”听到这个消息,赵广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反叛罗灿?”赵广德喃喃自语,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这怎么可能?我对罗灿知之甚深,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然而,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感到无能为力。
赵广德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慎重对待。他定了定神,对听事吏说:“快去请师爷过来商议一下该如何应对。”随后,他又叮嘱道:“此事切勿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听事吏点头应诺,急忙转身离去。
赵广德坐回椅子上,心情沉重无比。他知道,一旦涉及到反叛罪名,后果不堪设想。但他坚信罗灿绝不会背叛朝廷,其中必定存在误会或阴谋。现在,他需要冷静思考,想办法证明罗灿的清白。
不一会儿,师爷匆匆赶到,神情紧张地询问发生了何事。赵广德将情况告诉了师爷,并表示自己无法相信罗灿会叛变。师爷皱起眉头,深思熟虑后提出建议:“大人,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先把罗灿藏起来,然后派人去调查真相。如果他真的无辜,我们再设法为他洗清冤屈。”
赵广德觉得师爷说得有理,但他仍然忧心忡忡地问:“可是,如果被总督府发现我们藏匿了罗灿,那可怎么办?”师爷安慰道:“大人放心,只要我们做得隐秘,应该不会被发现。而且,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寻找证据,为罗灿辩护。”
经过一番商量,赵广德决定采纳师爷的建议。他嘱咐师爷安排人手,务必确保罗灿的安全。同时,他也开始着手准备应对总督府的查问。
赵广德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神情。他手中的毛笔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承受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最终,毛笔滑落下来,掉在了案子上,墨水溅洒开来,像是他内心的波澜在表面上蔓延开来。他瞪大眼睛,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什么?罗灿?他……他不是已经在三日前被带走了吗?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错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额头上的汗珠也开始渗出。他紧紧皱起眉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试图理清这令人困惑的情况。他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衣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但仍然难以掩饰他内心的不安。他快速走向门口,听事吏紧跟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异常急切。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紧张的节奏,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当赵广德走出大堂时,四位千总早已静立在堂前,他们身着威武的盔甲,铠甲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像一般庄严肃穆。四人面色冷峻,毫无表情地站立着,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是四尊冰冷的石雕,透露出一股无法忽视的威严。
其中一名千总迈前一步,他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军人特有的坚定。走到赵广德身前,他双手恭敬地捧着一枚火牌令箭,递给赵广德。这名千总的声音低沉而冷漠,犹如寒冰刺骨,让人不寒而栗。"大人,此乃总督大人亲令,请您务必将罗灿交出来,不得有任何延误或差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气息,仿佛一道不可违抗的军令。
赵广德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令箭。令箭沉重的分量让他感到一阵压力,仿佛整个世界的重担都压在了他的心头。他低下头,仔细端详着火牌上的字迹。那些字迹清晰可见,龙飞凤舞间透露出总督大人的威严与权势。毫无疑问,这是总督大人的亲笔所书。然而,此刻他心中却充满了疑虑与困惑。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总督大人会突然再次下令交出罗灿呢?他的思绪开始飞速转动,脑海中的问号越来越多。
赵广德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四位千总,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这......这怎么可能?三日之前,我已按总督大人的命令,将罗灿交给你们带走了啊,怎么......"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难以置信和对事情发展的困惑,希望能从四位千总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广德看着眼前这些面无表情的军兵,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仍然带着一丝颤抖:“诸位兄弟,我并非有意违抗总督大人的命令。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希望你们能通融通融,给我一些时间去调查清楚……”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其中一位千总冷冷地打断:“大人,不必多言!总督大人的命令就是我们的行动准则。我们只知道,现在我们需要将罗灿带走,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
赵广德心急如焚,他知道一旦罗灿被带走,后果不堪设想。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焦虑和愤怒,尽量保持着镇定,继续与这些士兵交涉:“诸位,我可以理解你们执行命令的难处,但也请你们理解一下我的处境。罗灿毕竟是朝廷的官员,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将其逮捕,这对朝廷的声誉也是一种损害啊!”
那位千总冷漠地看了赵广德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大人,您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要立刻带走罗灿,而不是在这里听您长篇大论。如果您再阻拦,那就是违抗军令,到时候可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赵广德在夜色中焦急地踱步,月光洒在他紧锁的眉头上,形成一片银色的阴影。他深知此刻已经无法改变这些人的决定,于是决定先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到来。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快,快去把罗灿带来!”士兵们领命而去,赵广德则站在原地,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不一会儿,罗灿被带到了江边。他的脸上毫无惧色,反而显得异常平静。看到赵广德,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赵广德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罗兄,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罗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多谢大人关心,我相信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
这时,那位千总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别废话了,赶紧上船吧!”罗灿深深地看了赵广德一眼,然后转身登上了船。赵广德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灿离去,却无能为力。
随着船只缓缓驶向江心,赵广德的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他望着渐行渐远的船只,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找到证据,证明罗灿的清白。否则,不仅罗灿会受到冤枉,就连他自己也难以逃脱罪责。
月色如水,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赵广德站在江边,默默地凝视着远方,思绪万千。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坚信只要坚持正义,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
南京总督府内,沈廷华坐在案几前,静静地听着赵广德的禀报。当听到对方说自己没有发过任何命令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赵广德呈上令箭和谕帖后,便恭敬地退到一旁。沈廷华缓缓伸出手,将令箭接过来,仔细端详着。只见那令箭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他又拿起谕帖,反复查看上面的字迹,手指在令箭上轻轻摩挲,似乎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然而,谕帖上的字迹虽然工整,但沈廷华却感觉不到一丝熟悉感。他轻声说道:“这字迹……并非府中师爷所书。”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他内心的疑惑和不安。
沈廷华暗自思忖:“难道……是有人盗取了本官的令箭?若真是如此,此人究竟有何目的?”他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心情愈发沉重。
于是,他立刻下令彻查军机房,以查明真相。整个府邸顿时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内使们迅速行动起来,灯火通明中,他们的身影在走廊上穿梭不停。
不多时,两名内使匆匆赶来向沈廷华汇报情况。其中一人说道:“大人,我们已详加盘查,发现除了通真观卢道士与公子曾在内书房留宿之外,并无其他外人进入过。”
沈廷华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的目光紧盯着手中的令箭和谕帖,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他知道,这件事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必须尽快查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廷华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阴霾,一双鹰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宛如一名已经洞察到所有秘密的侦探。他紧紧握起拳头,手背青筋暴起,显然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猛然站起身来,声音凌厉地命令道:“立刻召集所有捕快,将通真观道士以及金、杨两家的眷属全部擒拿归案,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连夜审讯,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夜幕深沉如墨,寒风呼啸而过,冰冷刺骨。赵广德率领着一群捕快策马狂奔在通往仪征的官道之上,马蹄声响彻夜空,犹如阵阵战鼓擂动,气氛紧张而凝重。然而,当他们赶回仪征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通真观竟然已成为一座死城,毫无生气可言。
昔日香火旺盛的道观如今变得冷冷清清,道士们早已不见踪影,甚至连他们的衣物和日常用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诡异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一场可怕的灾难降临过这里。赵广德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急忙赶到金、杨两家的府邸,但结果同样令人震惊。两家府邸的大门紧闭,无人应答,仿佛整个家族都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一样。这种情况实在太过离奇,令众人不知所措。赵广德紧皱眉头,暗自思忖着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这些人都与那失踪的盐商有关?或者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阴谋隐藏其中?
赵广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双手紧握成拳,心中暗自思忖:“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他意识到,如果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甚至可能会给整个国家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采取行动。
他紧急召集了县衙内所有的捕快,并下达了命令:“你们立刻分成几个小组,分散到城中各个角落去寻找线索。一定要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另外,再派几个人前往南京总督府,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禀报上去。记住,要快去快回!”
随着赵广德的一声令下,捕快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迅速离开县衙,奔向仪征县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整个县城变得热闹非凡,人们都知道了仪征县出了大事,有人偷走了重要的东西。而此时的仪征县衙也陷入了一片忙碌和紧张之中,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充满了不安与焦虑。
在县衙内的一间密室中,赵广德独自坐在案前,心情沉重地思考着。他面前摆放着那支被盗的令箭,它静静地躺在桌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赵广德轻轻地拿起令箭,仔细端详着上面精美的花纹,感受着它散发出的淡淡金光。这支令箭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赵广德不禁陷入沉思。
他默默地想着,究竟是谁有如此胆量和能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令箭?而这一连串的离奇事件又是怎么回事呢?赵广德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疑问,但始终无法找到答案。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和困惑。然而,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出真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此刻,一名坊保疾步如飞地闯进那密不透光的密室,他脸色苍白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紧张的神情仿佛预示着即将揭晓的惊天秘密。他附在赵广德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却又带着几分颤抖:“大人,小的刚刚探得风声,那罗灿竟在齐家现身!他与齐家之人有密切往来,且举止颇为诡异。”
赵广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他猛地站起,一把揪住坊保的衣襟,语气中满是急切与焦灼:“你可曾亲眼见到那罗灿?他与齐家之人有何纠葛?速速道来!”坊保被赵广德的气势所慑,急忙将所知的一切,如竹筒倒豆子般娓娓道来。
为确保坊保所言非虚,赵广德再次沉声询问:“你所言句句属实?此事非同小可,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官不客气!”坊保闻言,连忙双膝跪地,双手合十,连连发誓:“小的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若有欺瞒,愿受天谴!”
赵广德深吸一口气,稍作思忖,决定亲自前往齐家,一探究竟。他迅速集结人马,率领众人浩浩荡荡地直奔齐家而去。
齐家大门紧闭,寂静得仿佛一片死寂。赵广德命人上前敲门,过了半晌,大门才缓缓开启,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探出头来,见是知县大人亲临,忙不迭地躬身行礼:“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赵广德摆了摆手,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家老爷何在?本官有要事相询。”老者闻言,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老爷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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