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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满楼总共两层.四五十个厢房.围着一个巨大的天井.此刻.颜如歌走过楼上的朱红游廊.旁边的房间发出阵阵糜烂之音.
颜如歌扭头去问老鸨:“沙华姑娘在哪个房间.”
老鸨面露难色.好言相劝:“公子.沙华姑娘的这位客人你真的惹不起.要不老身找冷翠儿陪你.她可是咱们这儿的花魁.保证比沙华更让你满意.”
颜如歌铁了心就要沙华:“你不告诉我沙华姑娘在哪个房间.我就自己找.”随脚踹开旁边一个房间的门.
那个房间里面.一个瘦骨如柴的老头搂着一个白花花的姑娘.正在卖力做着活塞运动.猛地听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吓得一个激灵.阳精大泄.
那姑娘一个巴掌将他掴到床下:“沒用的东西.这么快就完事了.”
颜如歌对老鸨说:“你们这儿服务态度也太差了.妓女竟然敢打嫖客.还有沒有王法.”
老鸨忙道:“公子.你误会了.被打的那位才是我们的人.那位姑娘才是嫖客.”
“呃.你们这儿男女通杀呀.”
“沒办法.市场经济.竞争太激烈了.”
“那也该找个强壮一点哥儿们.你找个老头.怎么能让消费者满意呢.”
“公子有所不知.他才三十不到.从前是我们这儿最红的相公.身体强壮得像头牛.也正因如此.很多寂寞的名媛贵妇慕名而來.他因操劳过度.久而久之身体就垮了.老身多次劝他回家颐养天年.他硬是要坚守岗位.唉.真他妈的太敬业了.”
颜如歌又踹开一个房间.床上两人吓了一跳.紧紧搂在一起.颜如歌定睛一看.都是男人.心想春满楼的服务也太到位了.什么款式都有.满足市场各种需求.
颜如歌向那两个男人说:“继续努力.争取菊花怒放.”
颜如歌來到隔壁房间门口.老鸨生怕他又踹门.挡到门前.伸手一拦:“公子.你可不能再踹门了.老身还要做生意呢.”
颜如歌抬起一脚.连同老鸨一同踹进门去.床上只有一个姑娘.裹着一条大红鸳鸯锦被.缩在角落.望向來人.
那姑娘面容光洁如玉.眉若远山含黛.唇似明珠点绛.倒也是个标致人物.颜如歌不禁多看两眼.觉得姑娘似曾相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沙华.”
“噢.原來你就是沙华姑娘.”颜如歌饶有兴致地走上前去.“这房间就你一个人.”
沙华点了点头.
老鸨已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來.一脸疑惑:“女儿.张大人走了吗.”
颜如歌一把抓过老鸨:“哪个张大人.”
老鸨此刻倒还神奇起來:“就是刺史张簌张大人.公子.你知道刚才老身为什么不让你见沙华姑娘了吧.”
颜如歌审视房间.金丝枣木攒牡丹花围拔步大床的踏板上面.分明放着两双鞋.一双是云头缎面衲棉绣花鞋.一双却是粉底朱革长靿朝靴.
颜如歌冷笑:“张大人真是日理万鸡.走的时候连靴子都不穿.果然是国之栋梁.”
沙华不停地向老鸨使眼色.老鸨不明就里:“女儿.你眼睛怎么了.可是进了沙子了吗.”
颜如歌从红木小圆桌上拿了银花缠枝凤嘴酒壶.搬了一只绣凳坐在床前:“沙华姑娘.陪我喝杯酒如何.”哐当一声.酒壶落地.颜如歌俯身去捡.余光瞥见猫身躲在床底的张簌.想是张簌躲得仓促.衣裳未及穿上.抱成一团.冷得发抖.
颜如歌暗暗觉得好笑.只当不知.吩咐老鸨:“老鸡婆.去给我拿壶酒.另外给我准备一盆冷水.”
老鸨奇道:“拿水作何.”
“洗手.我是一个讲卫生的人.你沒看出來吗.”
“这大冬天的.冷水冻得瘆人.老身叫人给你打盆热水吧.”
“不.就要冷水.越冷越好.我洗得就越舒服.”
老鸨心想.真是一个怪人.但见他锦衣华服.器宇轩昂.知道有些來头.不敢得罪.吩咐沙华:“女儿.好好伺候这位公子.”接着.出门叫人去打冷水.
颜如歌将刚才打翻的酒壶扔回桌上.又仔细端详沙华一回.见她头发不是很长.似乎刚刚长出不久.落落披在香肩.笑道:“姑娘.我看你十分眼熟.咱们是不是见过面.”
沙华不自然地笑了笑:“公子千金之躯.奴家不过区区烟花女子.哪有福气见过公子.”
“你怎知我是千金之躯.”
沙华自知失言.慌忙把话來圆:“奴家看公子一身打扮.必是大富大贵之人.那自然就是千金之躯了.”
“好一张巧嘴.你这么巧的嘴.必定**不错了.不知一日品得几管箫呀.”
“公子.你这般说话.奴家好难为情哩.”
颜如歌见她面露羞色.娇滴滴的煞是可人.比起潘婷别是一番风情.颜如歌暗叹.专业就是专业.一颦一笑.俱能撩人心弦.颜如歌此番前來.就是为了体验一下她的**.不想张簌这老王八蛋也在场.他总不能在下属面前现场直播吧.何况.他现在附在姒文种的身体里面.姒文种是个GAY.他一现场直播.这个冒牌皇子的身份难免引人怀疑.
颜如歌只有强自压下自己澎湃的yuwang.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戏弄戏弄张簌这老王八蛋.这远比体验沙华的**有趣得多.
片刻.老鸨带着两个龟奴进來.一人红木捧盘捧着酒菜.一人铜盆端着冷水.
颜如歌颐指气使:“把酒菜放桌上.把冷水给我端过來.老师教过.饭前便后要洗手.我要先洗手再吃饭.做一个讲卫生的好孩子.以后为建设祖国出一份力.”
龟奴端水到他跟前.他起身将手探入水里.尼玛.还真是冰寒刺骨.颜如歌搓了搓手.双手在水里暗使巧劲.龟奴捧着铜盆的双手只觉一震.犹如针扎一般.本能将手一缩.颜如歌右手一划.顺势一带.哐当一声.铜盆摔在地上.大半的水都被泼进床底.
老鸨抽了那个龟奴一个耳刮子:“你个挨千刀的.手指沒螺的吗.一盆水都端不稳.”
颜如歌忙道:“沒事沒事.再去打盆水來便是.”捡起铜盆.看到还剩一些水.随手泼进床底.将盆拿给龟奴.
躲在床底的张簌已经冷得发抖.被冷水一泼.一条命早已去了大半.听说颜如歌还要一盆冷水.差点沒吓昏过去.但愿这次他不要这么不小心.把水打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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